雪狐看著尚謙寒沉的臉,她很容易就看出了尚謙寒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很奇怪,明明她感覺到了他對床上女孩的心思,所以她剛剛故意說出了她的病情。
她以為她會看見他緊張心疼的眼神,可那里面裝的是滿滿的怒火,她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了,搖搖頭,雪狐提著藥箱想閃人,冰山爆發也會傷及無辜的。
「等一下」
尚謙寒冷冷的嗓音止住了她的腳步,雪狐乖巧的轉身,還捎帶行了個禮,眨了眨那雙會放電的大眼,細聲道,「請問域主,您還有什麼吩咐?」。
如果不了解雪狐的人,絕對會被她迷惑,天知道她這麼乖順到惡寒的樣子只會對著她施毒實驗的對象時才會展現,現在純屬是為了要保住小命才不得不乖的。
「她身上還有傷」
尚謙寒冷著臉說了出來,想到第一眼看到那原本白女敕的肌膚上紅腫一片,他就莫名的憤怒,明明是她自己不怕死,明明是她自己急著要報仇,弄成這樣也是她自找的,他為什麼要生氣?
「哦,我看看」,雪狐點了點頭,又放下藥箱走到床邊,掀開蓋在傾城身上的薄被,正要解開傾城身上浴袍的系帶——
「等一下」
話音剛落,一只大手就把雪狐拎到一邊去了。
尚謙寒把薄被重新蓋在了傾城的身上冷聲道,「拿最好的藥給我就行了」。
雪狐被拎到一邊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尚謙寒坐在床邊看著傾城。
拿藥?拿什麼藥?她根本連傷口都沒看到,怎麼拿藥!
「域主,您至少讓小的先看看傷口吧」,面對自家域主的無禮加無理,雪狐再三平心靜氣的說完。
要知道要不是他們從小就認識,她會稀罕一個小小的雪狐稱號,她早就甩手不干了。
尚謙寒皺眉看著床上同樣眉頭深鎖的人兒,她好像很痛的樣子,是身上痛嗎?
「那你過來看吧」,尚謙寒冷聲里帶著一絲猶豫的說完就站到了一邊。
不知道怎麼了,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傾城的身體,這是他的所有物,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眼楮依舊看著床上的直冒冷汗的人兒,可雪狐卻半天沒有動作,他不禁怒道,「雪狐,不是要看嗎?快點!」。
他這樣說著,可沒發現自己的眼里全是床上的人兒,看著她依舊這麼痛苦的樣子,他想她肯定是身上痛。
「嗯?哦、哦,我知道」,听見尚謙寒的聲音,雪狐才回神,她是沒有想到尚謙寒這次會這麼好說話,他決定的事不是從不改變的嗎,現在她只說了一句他就這麼容易的答應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啊!
雪狐坐在床邊看了看傾城,有點明白了,域主的反常是、因為她吧。
掀開被子,解系帶,解著、解著,雪狐忽的就明白為什麼尚謙寒把她拎一邊去了。
心里不禁偷笑,這個域主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她一個女孩看一個女孩,會讓他女人吃虧?
當雪狐看到那滿身的紅腫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手也忒狠了,要是被她雪狐踫到這種變態,非得拿他來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