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顧強國,剛剛破產的顧氏總裁,同時也是章華鳳的丈夫,此時的他卻是滿臉厭惡的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眼里看不到一點夫妻情誼。
「你把我找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顧強國最先不耐的說出口,連多看地上的女人一眼也不願意。
「我不早說過了嗎,這個女人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他無情的說完,能撇清就撇清的態度,他早就對這個所謂的妻子沒了絲毫感情,只有無情的濃濃厭惡。
「顧氏的總裁果然夠狠,我叫你來當然不是因為她」
獨孤澤帶著銀色面具,又是那個高高在上,陰狠無情的冥殿少主。
「不是為了這個女人,你叫我來干什麼?」
「來人」
隨著獨孤澤的話音落下,三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低著頭像個木樁一樣站著。
「開始」
在顧國強不解的目光下,冷冷的話再次說出口。
然後顧國強就看到兩個黑衣人架起了章華鳳的兩條胳膊,而令一個黑衣人手里則亮出了一把手術刀,薄薄的刀片倏地落在了那張滿是血污的臉上。
嘶啞如沙粒的叫聲無力的響起,章華鳳早就被折磨的喊都喊不出聲音來了。
一小塊薄薄的肉片就從那白亮的刀片中落下,貼在了地上。
一股惡心的感覺涌到咽喉處,顧國強趕緊捂住嘴轉過頭,額頭上冒起了冷汗,雖然他做事夠狠辣,可現場版的凌遲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動夏傾城的下場,你可要看清楚了,還有十年前的事情你最好永遠像現在一樣守口如瓶!」
顧強國望著眼前陰狠的男人,真的是恐懼了,而自己真的老了!
如果他沒有看到十年前的雨夜發生的事情,恐怕早就和章華鳳一樣的下場了。他也更清楚,十年前的那件事是他能活命的最後一張王牌。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傾城自從要報仇的開始,睡覺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溫暖安心。
在某人溫暖的懷中睡到自然醒,她這次竟然奇異的好眠,沒有做一點噩夢!
清澈的眸子倒映著某人沉睡的俊顏,不知不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她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自己認為的惡魔長得超好看!皮膚好的讓她好嫉妒哦,睫毛也好長,鼻子好挺,嘴唇好像一顆q糖,很軟很有彈性的樣子!
傾城看著、看著,就吃味了。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這張臉生出來就是勾女人魂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傾城忽的就抬起手狠狠的掐住了尚謙寒的一邊臉頰。
正在睡夢中的尚謙寒忽的就感到一股無法忽視的疼痛來自臉部傳來,倏地睜開眼楮就對上了一張「沉睡」的容顏。
看著眼前的小臉,他蹙了蹙眉,臉頰上的疼痛還很清楚的存在著,他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做夢!
「女人,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咬牙切齒的冷氣讓某人的小心肝抖個不停,自然的閉著眼楮,傾城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心里卻很懊惱自己怎麼就會去掐惡魔的臉,這不是找死嗎?
經過一番內心斗爭,傾城很快決定,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掐了他的臉!
「呵,你還真能裝」
明明听到的是他的笑聲,傾城卻感覺有一股強冷風過境的感覺。
「疼啊!放手啊!不要掐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傾城抓著那個忽然在自己臉上肆虐的大手,一臉的哀求可憐樣。
「現在知道痛了?下次還敢不敢了?」
啊?
傾城抬頭,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男人,這怎麼讓她感覺自己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而他,就是那正在教訓她的老師?
「快說!下次還敢不敢了?」
尚謙寒說著手下的勁道又重了一分
「啊!不敢了、我不敢了!快放手,好痛」
傾城抓住那掐在自己臉上的手,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活像一只慘兮兮的小白兔。
終于,尚謙寒輕哼了一聲,總算對她高抬貴手了。趕緊捂住臉,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來掐自己的臉。
可她的心里卻很不服氣,悄悄地瞪了一眼,小氣鬼!不就是輕輕掐了你的臉一下!真舍得用力,她的臉都要被他掐腫了吧!
「女人,這麼不服氣?可是你先動的手」
尚謙寒一臉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看著傾城的囧樣發笑,不可否認,這樣逗她,他很開心!
可傾城的火,一下就蹭蹭的直往上冒!
什麼叫她先動手的?!她有像他用那麼大勁嗎?!她只不過是輕輕「模」了他的臉一下而已!
忽的,她就覺得委屈了,他用那麼大的勁掐她,一點也不留情,這不就正好表明她在他心中什麼也不是嗎?
可傾城不知道,尚謙寒要是真用勁掐了,她保準毀容。
一股濃濃的揪心感覺冒了出來,鼻子一酸,眼淚就涌上眼眶,傾城心里也在狠狠的唾棄自己。
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你,不是嗎?你一醒來就這麼巴巴的趕來算什麼啊!
「怎麼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哭了?被人捅刀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哭過」
看見她眼里的淚滴,他的心間竟悶疼著,雙手捧著她的臉,隨即就這樣開完笑的調侃一下她,他的本意本來是想逗笑她的,而他的語氣也像是開玩笑的。
可也許是他從來不會開玩笑,所以听在傾城的耳中,她就感覺他在嘲笑她。
透過水霧蒙蒙的眼眸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男人,心瞬間就痛的哽住了呼吸,他就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愛哭!
「你哇嗚嗚」
本來想開口控訴他的無情冷漠,可一開口竟就這樣痛哭出聲了,原本在眼里打轉的淚水也嘩啦一下流了出來。
晶瑩的淚滴掛滿了整張小臉,像極了一個惹人愛憐的孩子,傾城哭的昏天黑地,完全看不到眼前越來越黑的俊臉。
尚謙寒看著這張臉,真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夏傾城」,他可記得這女人不愛哭的,可從醫院到別墅,她居然哭了兩回了!
傾城依舊在哭,好像是有把今生的眼淚都哭完的打算,哭泣間,軟軟的東西忽的堵住了她嗚咽的唇,呼吸哽在喉間,她,又一次懵了。
哭聲停止,尚謙寒挑了挑眉梢,心底有點小得意,還是這個辦法行,他就知道這個辦法最好,看,現在世界安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