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方向,而他沒有看她,一直都是和懷中那嬌美的人兒聊著什麼,他根本不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
他和他懷里的人仿佛置身在這片昏暗之外的光亮中,像一對璧人,沒有任何人能插進去。
傾城只覺得看著甚刺眼,眼楮好痛,腦子根本沒法思考,就這麼彎腰,一手用力的握住酒瓶,起身,抬手,仰頭,辛辣的酒就這麼沖進了嘴里,喉嚨里,然後慢慢的灼燒她的胃。
周圍的哄笑聲依舊不斷,可傾城全然听不見了,也看不到那讓人眼楮疼的一幕了。
即使不會喝酒,即使剛聞到酒味就渾身一顫,即使酒剛入喉就又辣又疼,眼淚都要出來了,可卻沒有松開握著酒瓶的手,她反而越握越緊,直到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把空了的酒瓶撂放在桌上,傾城笑問︰
「我可以走了吧」
說是問,可在場的人除了尚謙寒無不震驚的看著她,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她真的喝完了一整瓶的酒,傾城笑容更大,轉身,開門離開,這次再也沒有人叫住她。
轉身一瞬間,傾城想她會哭,可眼淚只是在眼眶了轉了一圈,然後又不見了。
包間的門合上,傾城走了之後
笑鬧聲又開始了,似乎誰也沒有有關剛才女孩來過的記憶。
一個穿著怪異,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很像所謂道上混的毛頭小子,仔細看似乎就是他剛剛把就放在了傾城的面前。
他坐到了尚謙寒的另一邊,一臉好奇加崇拜的望著尚謙寒。
「寒哥,那丫頭到底哪找的?太傻吧,叫她喝就真給一口氣喝光了!」
似乎說到令他很興.奮的地方,那毛頭小子兩眼開始放光。
「不過,寒哥,還真沒見過這麼狠的丫頭!喝那麼高度數的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真他.媽的就敢不要命了!」
「寒哥,這妞越想越有意思,到底哪找來的呀?寒哥……」
說了半天,叫了半天,尚謙寒連看都沒有看毛小子一眼,只是看著面無表情的晃動著手里的酒杯,毛小子反而越說越來勁,看尚謙寒根本不在意的樣子,他仿若是做賊一般,左右看了看周圍哄鬧的人,才又說︰
「寒哥,您身邊也不缺跟班的,就把剛才那妞給我吧,真他.媽太有意思了!」
他敢這麼說,主要是因為平日里尚謙寒對他們這幫弟兄都很大方,一般他們提的合理要求,他都會答應。
這次看尚謙寒能這麼不在意,他想尚謙寒肯定會答應把剛才的妞送給她的。
可他不知道那妞是傾城,是夏傾城,是尚謙寒見了第一眼就覺得有意思的夏傾城!
嘩啦!砰!
嘈雜的包間里,一下子靜的嚇人,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驚懼的看著在一堆玻璃碎片中痛的申吟不止毛小子,鮮紅的血從背後蔓延出來,浸染了透明的玻璃。
那毛小子就這麼漸漸沒了聲息。
「處理一下,沒死就賣到南非!」
凍死人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才機械般的把頭轉向尚謙寒。
他已經站起來了,陰冷的面容卻依舊俊美,在昏暗里越發立體,此時的他冷面修羅,黑帝般的俯瞰著眾生,自有一股冷然的霸氣,只這樣冷冷的看著,就沒人敢違逆他的意思。
他就這麼在眾人睜大眼楮,驚愣的當口,優雅的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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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出了包間,根本來不及找到洗手間,迎面一個酒氣燻天的人就撞到了她的身上,她根本不會喝酒,此時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重心不穩的,就跌倒在地,昏昏沉沉的,一個人變兩個,她就竟這麼仰倒在地傻傻的笑了起來,真是醉得不輕。
可傾城不知道醉酒的她對男人來說是極致的誘.惑。
一身純淨的天藍色睡衣就這麼凌亂著,長長的發絲纏繞著香肩,因為醉酒而雙頰嫣紅,面容紅潤白皙,一雙眼楮水霧蒙蒙,紅唇微張,露出里面細潤的貝齒,這怎一個嬌媚了得!
而撞到傾城的人,很俗的是個猥.褻級大叔的男人,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大半夜的出現在夜店,看見這樣一個美人,怎麼能放過!
拉起傾城就往懷里拽,酒香夾雜著身上的香味,只想讓抱著她的男人快些帶到包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