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父滿意的走到台上,他就知道這個「花櫻」沒那麼簡單,全場瞬間安靜,「在下以為,花櫻小姐的琴藝更勝一籌,所以花櫻小姐就是贏家,在座的應該沒有異議吧?」
見全場無聲,曲父繼續道︰「那麼,曲家的兒媳婦就是花櫻小姐了,到時還請各位來喝喜酒啊!」
花櫻的臉微微一紅,不自主的看向了銀狐,看見那雙淡藍的眸子,花櫻居然從中看出了一絲受傷,她瞬間就愣住了。
「櫻子?」曲逸閑很是關心的問道。
「無礙,我先去休息了。」花櫻不知為什麼,看見銀狐的目光,心底居然會那麼疼。
當賓客都要散去時,一個黑衣人忽然竄至台上,道︰「急著走干什麼?我還有事說呢。」
眾賓客紛紛轉身看著這場鬧劇。
「小丫頭,不認得我了?」黑衣人一把揭開面紗,居然是木舷。
花櫻嚇得躲到了曲逸閑背後,瑟瑟發抖。
「你是何人?」曲逸閑極其不滿的出聲。
「我?我是國太子,木舷,你不知道嗎?」。木舷饒有趣味的出聲。
曲逸閑微眯眼眸,「原來是國太子,失禮了,不知太子有事找草民嗎?」。
「自然是有事,本太子要帶走她!」木舷的手指遙指著花櫻,令的曲逸閑很是怒火中燒。
「太子殿下,不知櫻子如何得罪了您呢?」
「逸閑,你還不清楚嗎?她就是那個婕花苑的新花魁啊!」暴怒的司簾淑口無擇言。
「呵呵,貌似是我買的初夜。」木舷輕模著下巴,眼里盡是危險的光,嘴上卻笑嘻嘻的道。
「嘩——」群眾一陣嘩然。
「胡說!」曲逸閑怒道。
「木舷太子,小女子的初夜如果已經給了別人,那你是不是就不會在追著小女子了?」花櫻微眯眼眸,淡淡開口。
二樓的銀狐瞳孔猛地一縮。
「胡鬧!」曲母也忍不住了,「逸閑,放了她吧,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花櫻想想也是,太子的權利那麼大啊。黯淡下了目光,將手輕輕抽回,道︰「逸哥哥,罷了。」
曲逸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著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動了幾下,狠下心,甩手走了,曲父曲母也尾隨其後。
靜兒看了花櫻一眼也去追曲逸閑了。
左眼的眼淚流過了臉頰,化為了一顆珠子,落到花櫻的手里,看的群眾和遠處的銀狐一陣訝異。
青色的珠子,代表的是什麼呢。
是她青澀的初戀唯一的紀念了吧。
「九淚!」
「是九淚誒!」
「千年了,九淚又出現了!」
「不知這次出現是好是壞啊!」
苦笑著收好珠子,花櫻解月兌般轉過身。
看著木舷,花櫻反而吃吃的笑了,轉過身,對著木舷道︰「太子殿下要怎麼辦呢?」
「自然是帶你回去啦。」木舷邪笑著就要吻上她的唇。
她施展著自學的輕功,巧笑嫣然的落上了舞台,將羯音擋在身前,笑道,「太子殿下是怎麼知道小女子在這里的呀?」
「是司簾淑說的。」木舷撅著嘴,追上了花櫻。
「哦?」花櫻眼里閃過一絲厭惡,道,「罷了,我和你走吧。」
還沒走的人一听是司簾淑告訴木舷的,紛紛議論起來。
「真的和本太子走?」木舷邪笑著走向花櫻。
「恩。」花櫻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花櫻知道,既然是太子,擁有的力量絕對不小,她不想曲逸閑和銀狐為她以身犯險。
「那走吧。」木舷顯然心情極好,拉起花櫻的手就要走。
「啪。」花櫻的手和木舷的忽然被打開了。
「銀狐,不要這樣。」花櫻不轉身也知道來人是誰,不禁緊咬著下嘴唇。「我不值得,快走。」
木舷轉過身,仔細端詳著手上的傷,喃喃道︰「本太子應該給你一個什麼罪名呢?」
群眾中又是一陣噓聲,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啊,這麼多人在意她。
「妖音,我求你,帶銀狐走。」花櫻就差沒跪下了,嘴唇被她咬的血痕斑斑。
「花櫻姑娘,少主的事我管不了。」妖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花櫻幾乎就要絕望了,就在這時,銀狐拉住了她的手,「你真的,想和他去太子府?」
「當然沒有,你這樣的傷勢,不能在打斗了,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保護好自己的嗎?你怎麼能不愛惜自己呢?」
右眼的眼淚漸漸流出,花櫻繼續哀求道︰「求你了,愛護好自己,好不好?」
右眼的眼淚越流越多,結成一顆陰陽珠落在花櫻的手心里。
銀狐輕笑,「她是我的,看見了嗎?」。
木舷看著帶著面具的銀狐,「不愧是第一啊,本太子自嘆不如,罷了,美人就讓給你了。」
說完,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