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窩在懷里的人,語氣明顯回暖。
「也不是替別人準備的。如果我說早在你第一回來這里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你早晚都會住進來的感覺,你會不會相信?」
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靠在一邊垂著腦袋問。
信啊信啊信啊,司徒沁滿腦子都在咆哮,可臉上仍然是傲嬌到不行的表情,「再說吧。」
轉頭看看四周不由皺眉,「這是你的臥室?」
阮少南正開心欣喜興奮的搖著尾巴求表揚求夸獎,聞言點點頭,「是啊,你又不是客,我不喜歡讓你去客房,所以你要睡在我的房間。」
「那你呢?」她老實的問。
他掀起被子替她蓋好,正準備自己也鑽進去,一听這話苦了臉,「難道你要把我趕去客房?」
被窩里已經被團好的人立刻作勢起身,「我可以跟小西一間房。」
「好了好了好了,逗你的。」
阮少南無奈的嘆口氣,連人帶被子攬到胸前,低頭認真的嗅啊嗅,良久才霸道的出聲,「下次不準再用小西的東西!」
「為什麼?」
「……不準就是不準!」
有哪個男人喜歡抱著自己女人的時候,還能聞見跟妹妹一樣的味道啊!
司徒沁沒再細細追問,這一天實在太累,此刻在阮少南繁瑣又嘮叨的話語里,她竟漸漸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是被阮小西給叫起來的,小丫頭怕她生氣,不敢太大聲,又怕哥哥催的急,等司徒沁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她紅著眼眶抱著皮卡丘委屈的站在一旁,樣子不知道多惹人憐。
忍不住就捧著那張小臉兒親了幾口,把阮小西惹的咯咯直笑。
早飯據說是阮少南親自下廚做的,中式西式樣樣皆有。司徒沁咬了一口燒麥,皮薄餡兒鮮湯汁濃厚,極品啊。
正準備夸夸他,一斜眼就瞄見被團成一團扔在旁邊的袋子。有名的福記啊,她說呢,怎麼這麼好吃。
培根蘑菇卷、油條小籠包、花生醬面包、全脂酸牛女乃。
「少爺,您這是親自——下樓去買的吧?」
她壞笑,阮少南可不干了,指著那碗白粥嚷嚷,「我做的,我親自親手親力親為的洗的米,熬了大半個小時呢!」
司徒沁捏起勺子一嘗,果然是他做的,焦了不說,恐怕還放了好幾勺鹽呢。
為了表達感激之情,只得望著那些個可人的早點,硬硬吞下一大碗阮氏白粥,碗見底了,阮少南眉開眼笑,飯後親自開車送她回家。
車開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巧遇見虎牙小快遞,隨口打了個招呼後,阮少南便想起來,問她之前被匿名騷擾的事情怎麼樣了。
司徒沁告訴他警局那邊還沒有消息,又一五一十的把前段時間收到結婚女圭女圭和被人尾隨又被人救下的事情說了出來。阮少南一听,差一點兒就把她箍在懷里掐個半死。
臨了他才貌似很生氣的扔下一句,「我不管了,從今天起,搬到我那里住!」
司徒沁心想好啊,反正錢小刀和錢小嬌也不會回來了呢,一個人,真的是很寂寞啊。
她點頭,阮少南立馬一改之前的冷面形象,樂的把人舉起來甩了三圈。
也許是暈了頭的緣故,居高臨下逆著陽光望著那張讓人心動的臉龐時,司徒沁的腦海里,竟然隱隱浮現了高競的那句話。
——如果不能相信別人,不如選擇自己去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