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阮少南還要帶司徒沁去市中心新開的一家法國餐廳吃大餐的,可司徒沁這不常逛街的走了一下午,兩條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又是撒嬌又是哄的,才打消了他的念頭。
她坐在副駕駛,指點江山般指揮他開著車子到處跑,從城東到城西,又跑到城南,最後才滿載著幾袋讓人流口水的小吃折回了家。
「真不懂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地方的。」阮少南瞧著吃的滿臉油的阮小西,微微擰眉,「你都不愛出門。」
司徒沁嚼著辣辣的魚丸含糊不清的答,「可是我會上網啊。」
阮少南對這種看上去油膩膩又很可能不怎麼干淨的小吃最反感了,偏偏女朋友和妹妹吃的還很香。宋姨打算做好晚飯才走的,也被她以買的東西太多為由給推卻了。現在他肚子餓了沒有飯吃,還得眼睜睜看著她們歡快的吃。
「吶,嘗嘗。」
司徒沁適時遞過一串魷魚,說話聲正好掩蓋了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阮少南勉為其難的張嘴。辣的,還挺香。
這一嘗便胃口大開,到最後那幾袋小吃,幾乎是被他橫掃而光。
阮小西眼瞧著自己最喜歡吃的鴨脖子被哥哥大嘴一張一合,就吃了下去,翻翻袋子發現他一個也沒留給自己,委屈的咧嘴,哇的一聲,哭了。
小丫頭這一哭,難哄的要命,任憑阮少南再怎麼做鬼臉扮小丑都無濟于事。民以食為天嘛,被人奪了鴨脖子,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原諒的!
洗澡的時候仍然止不住的抽泣,司徒沁給她放了一浴缸的泡泡也不成。阮少南靠在浴室旁焦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半餉撥通了電話遞給阮小西,這才讓她破涕為笑。
這通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窩在床上睡著了,電話那頭還沒掛斷。阮少南拿起听筒擱在耳邊,沒一秒鐘就立馬呲牙咧嘴的挪開,司徒沁離他一米遠都能听到對面那人生氣大吼的聲音。
「是誰?」司徒沁很好奇,能吼阮少南的人,不同凡響啊。
阮少南不屑又憤憤的一扔電話,「一個變態!」
見他心有不甘像是被人奪了什麼寶貝似的懨懨樣兒,司徒沁無奈的攤手,只當他是被阮小西給折騰累了。
洗過澡鑽進舒服的被窩時,阮先生居然蒙著腦袋正躲在里面,感覺到她,便仰著臉扮起了無辜。
「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她好笑的看著他瞪眼楮耍寶。
阮少南打滾,「我孤單、我寂寞!」
「那好吧,我去陪小西。」
司徒沁作勢下床,被他從身後牢牢的圈住了腰,他的臉埋在她的身側,隱隱發燙,「別走,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她的心因著他的舉動,突然間砰砰跳動,但那引發她悸動的人,下一秒卻又甩出一句十分欠扁的話,「再說,昨晚我也是這樣抱著你睡了一整晚……」
司徒沁真想捶他幾拳。
可是被心愛的人抱在懷里、靠在床頭聊天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听他說很多很多事情,他的童年、他的少年,小西出生時他的心情。
那一瞬間司徒沁竟覺得,這樣的渴望著、有所期待著的心情,是如此的熟悉。
曾經的她,好像也如同此刻一般的,望眼欲穿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