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兒子在樓下等我。」宋姨麻利的換好鞋,一提到兒子竟跟其他母親一樣倍感驕傲,話也多了起來,不待司徒沁出聲,便笑起來,「我兒子很孝順吧?我都說了沒什麼事,他堅持要帶我去醫院。」
「是很孝順啊,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司徒沁點頭。
「那還不是因為……哎,總之單親家庭的孩子,大多都是這樣吧。」
宋姨惆悵的嘆口氣,又囑咐司徒沁不要總跟阮少南鬧別扭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司徒沁想著宋姨的話,走到二樓書房門口,正要抬手敲門,樓下阮小西就大聲喊她。她下樓一眼,原來是水杯掉在地上,把地毯弄濕了。
「對不起。」阮小西委屈的解釋。
司徒沁笑著模模她的腦袋,拿著地毯走到陽台想要曬一曬,目光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宋姨上了一輛車子。
那輛車子,似乎有點兒眼熟。
晚上洗過澡後,終于受不了低氣壓的阮先生宣告投降,屁顛屁顛的跑來跟她示好。司徒沁也有低頭的心思,這一下正好順水推舟樂得清閑。
「你太狠心了!」溫香軟玉在懷便宜佔盡的狐狸狡猾的一瞪眼,「幾百個小時了,我不理你,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司徒沁渾身暖烘烘的,正昏昏欲睡著,聞言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那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我這不是哄了嗎?」。阮狐狸挫敗的嚷嚷。
「那不就行了?」
「什麼行了?」
「你都哄完了,和好了,我干嘛還要去哄你?」豈不是多此一舉?
阮少南不干了,一把把她推到一邊,抱著枕頭直撲騰。司徒沁起初還想放任不管,可這麼一個身高體壯的人在床上彈來彈去,彈得她也無法安然入睡。
只好眯著快要睜不開的眼楮安撫他,「好了好了,快睡覺。」
接到聖旨的某人這才停止了折騰,獨自蜷在一邊好一會兒,才在她幾乎就要睡過去的時候,湊到耳邊憤憤的低語,「下一回換你!」
為了以示誠意,隔天晚上應阮先生的要求親自下廚。菜式都是早上出門前他擰著眉想了好久才點好的,跟在他身後幫他拎著外套的司徒沁一個字一個字的听下來,到最後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酸菜魚、糖醋里脊、梅菜扣肉、煎蛋餃,還有什錦蔬菜和羅宋湯。
都是她曾經說過,自己常常做不好的菜。
這幼稚的人,是不是還想著小小懲罰她一下呢?她好笑的嘆氣,反正有什麼差錯心疼的也是他,那麼要不要偶爾被油濺個手臂什麼的?
轉而不禁笑出了聲,看來她比他還要幼稚上許多呢。
下午阮少南打電話來說要晚點回家,阮小西午睡又過了頭,直到六點鐘,才有時間去超市買東西。趕上超市大減價,隨意逛了逛,拎著東西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種價格高到嚇人的小區,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像普通鄰里一樣融洽,環境自然也安靜許多。司徒沁走到半路,覺得四周越來越靜,如果不是路燈還算亮,她一定會拔足狂奔。
腦袋一個激靈,又想起前不久被人尾隨的事情。
呼吸逐漸粗重,腳下步伐漸漸加快,雖然想到家里正有人在等她,可依然不能抹去此刻她內心的不安。
眼看電梯就在眼前,心才終于落回了肚里,誰知道手指還沒按上按鈕,一只大掌就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