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你重色輕友我和愛情有個約會!」
路人庚戌壬葵扔筷子不干了,卷了袖子就要槍盤子,卻被阮先生一個眼刀就給逼退。
司徒沁哪里有功夫去理他們,滿心滿腦都是一種既開心又莫名酸澀、還十分可惜的心情,那矛盾的感覺,活像是有著一個待嫁女兒的母親。
「我吃飽了,想出去走走。」
阮少南要陪她也不肯,只想著一個人再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阮小西有宋遠航在,讓人放心著呢,雖然她並不是太完美,可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誰知道才在山莊繞了一個圈,就在秋千架下的小桌旁看到了抬頭望月的宋遠航。
「小西呢?」司徒沁下意識的問。
宋遠航沒想到會有人來,呆怔了片刻才出聲,「吵著要找你,被她哥帶回房間了。」
既然要找她怎麼會……她模模口袋,這才發現手機還在房間里,並沒帶出來,轉身就朝山莊里走去,可沒走幾步,又停在了原地。
剛才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他的目光里,有一股讓人覺得悲傷淒涼的味道。
司徒沁反身折回,坐在了小桌對面的秋千上。
有年頭的秋千架年久失修,大概也不常有人會坐,所以一搖起來,便會伴隨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忍著這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陪著宋遠航看了好一會兒月亮,她才沒話找話的開了口,「你有什麼困難嗎?」。
宋遠航未出聲,伸手去端桌上的杯子。她這才看到,原來小桌上還有一瓶酒,和另一個空瓶子。
他似乎已經坐在這里,喝了有一會兒了。
「別擔心,我不是想打听你的隱私,只是覺得你好像不太開心。」司徒沁說完,見他沒有搭話的意思,只好起身,「好吧,我想你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你很愛多管閑事?」宋遠航淡淡的問。
要擱在平時,司徒沁听到這話早就甩手走人了,但一想到前幾分鐘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覺得于心不忍。
只好笑笑,重新坐了回去,「是啊,阮少南也這麼說。」
宋遠航對她的直白未置一詞,倒了一杯酒遞給她,「放心,杯子還沒用過。」他說著,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司徒沁接過酒杯,默默端在手上並不想喝。很多年之前,她已經開始對酒精過敏。
喝夠了,無聊了,宋遠航也不想看月亮了,轉眼盯著司徒沁,直到把它盯的後背發毛,才幽幽的嘆了口氣,「今天我生日。」
「生日快樂。」她被噎了一下,對這話題的跳躍性覺得轉換無能,只好下意識的祝福到。
豈料宋遠航並未領情。
「快樂?」他嗤笑一聲,「不,我不快樂。」
說著,又對著瓶口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喝的太急,被酒嗆了,也不管司徒沁遞過來的紙巾,隨便擺擺手擦擦嘴,就自嘲似的繼續往下念叨起來。
「知道嗎?每年的生日,我都過的很辛苦。」
宋遠航拍拍胸口,指指心髒的位置,「那種感覺,羞愧、悲憤。我埋怨老天爺為什麼要讓那種人生下我,埋怨老天爺為什麼要讓我有那樣一個父親。我惡心我身體里流著的血液,惡心我是他親生兒子的事實。
「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死掉再生一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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