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
面對面眼前充滿恨意的雙眼,水沫子就像看到兩個陌生人。
恨入骨髓的目光,像千萬把利劍無情的刺入水沫子的胸口,受不了,受不了了。
逃,要逃離這里。
水沫子捂著臉,哭著跑離了墓園。
當她跑出墓園門口的瞬間,森伯蒼白無力的朝著水灩灩的墓碑重重跪下,悲戚地道︰「灩灩,我該恨她嗎?」。
天空下著小雨,水沫子一跑奔跑,胸口被心髒重重地錘打著,雨水沖走了臉上的淚,「是我,是我害死母親的,水沫子,你什麼生存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你,母親不會死,她會好好地活著,快樂地活著,水沫子,你是個殺人犯,你一出生就是個殺人犯、、、、、、」水沫子天真無憂的生活結束了,當她從森伯口中知道這一切後,她原本的生活結束了。
不知不覺中,水沫子跑到了一個碩大的蓮塘邊,絲絲塘風伴著細雨,讓身體感到冷意,心里也漸漸冷靜下來,水沫子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迷路了。只見面前的蓮塘非常大,現已是初秋,早過了采蓮挖藕的季節,蓮塘沒有什麼荷葉連連的美麗景象,只有開始腐爛的荷葉、荷倒在塘泥上,一片破敗、荒涼的景象。
「駕、駕、、、、、、、」突然從遠處響起了陣陣馬蹄身,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水沫子還未醒過神來,已有一騎跑自身旁跑過,那馬的毛顯然是潔白的,卻被鮮血染紅了,馬上馱著一人,一身柒血的青衣,被風吹起,帶著血的味兒,渾在雨中。
一聲悶響,馬上的人支撐不住捽下馬來。大概因為早已昏迷,沒有意科之內的痛呼,而那馬兒也自行停了下來,跑到主人的身邊,輕輕的用頭踫著他,水沫子本能地走了過去,想扶起那青衣男子,那馬兒向著水沫子嘶叫了一聲,顯然想保護主人。水沫子嚇了一跳,充滿靈氣的眼楮看著馬兒,那馬兒一接到她的眼神,竟低著頭,靜靜地站著,水沫子知道它默許了。便輕輕地、吃力地把俯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翻了個兒,水沫子驚呆了,只見他的身上有四、五道傷口,流了一身的血,臉上更是沾滿了血水和泥水,正可謂面目全非、慘不忍睹。水沫子輕拍他的臉龐,輕喚道︰「公子,醒醒,醒醒。」
可能被雨水淋了一下,青衣男子慢慢睜開雙眼,對上水沫子精靈般的美目,這是仙子嗎,我已死了嗎?當他看到一旁的愛馬,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水沫子心中響起一陣狂跳,這是一雙什麼眼楮啊,雖然看不清這人的臉,但他有一雙深遂、冷靜、黑白分明的英目,他的眼楮天生有種審判人心靈的能力,水沫子被他看得不知所以,也不曾想起自已身子正托著他的頭。有一種力量把兩人吸引住了。
突然一陣馬蹄聲,驚醒了兩人,那馬兒不安地圍著他倆跑,顯然是在催著他。青衣男子吃力地撐著地站了起來,那馬兒馬上跑到他身旁,青衣男子扯著馬鞍,提著沉重的左腳想踩上馬踏,可就是無力上馬。身上的傷口有更多的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