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紗幔被春風調皮的逗弄,鳥語花香顯得整個庭院優雅舒適。庭院中白色的身影矗立在微風中,清風吹動他的黑發,緊閉的薄唇,手握書卷,眼神堅毅的看著遠方看不出在想什麼?
「稟王爺,王妃還是沒有好轉,好像更嚴重了。」一位穿著碧綠色衣裙的侍女焦急的稟報著,同時也很害怕不敢抬頭看上座人。
只感覺一陣風刮過,人已經飄走了。
管家在走廊上看著九王爺匆匆忙忙向上官柳絮的飄絮閣。「王爺」
「什麼事?」
「不如讓陸羽汐試試吧!」管家說得小心翼翼。
「不行」他很矛盾,他應該恨她,抓到她就因該殺了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敢肯定那不是恨,而是一種安心。
「可是王爺,王妃的身體要緊啊!不如讓她試試?」管家有些擔心,他是看著暄王爺長大,知道他最重視表小姐,她是王爺娘家的親人,王爺對她從來都是呵護備至,深怕她受到傷害。所以就算那些妻妾們再怎麼爭風吃醋也不敢到飄絮閣胡鬧。
「少寒,把她帶到飄絮閣。」
「是」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輕輕的為她將頭發撥到耳後。靜靜的盯著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絮兒他的眼前會想起另一個人呢?那雙古靈精怪的眼楮,有生氣、心疼、倔強。
「嗯」床上的人輕輕的申吟。
「怎麼樣?還好嗎?」。語氣滿是心疼,他向來將她看做是妹妹一般的疼愛,搖搖頭不讓自己想得太多。
「暄哥哥,你怎麼來了。」虛弱的起身但是還是不免吃力「咳咳咳咳咳」
「干嘛不躺著呢?」小心的扶她起身。
「不想感覺自己很沒用」撒嬌的賴著他是她最幸福的事。
羽汐剛跨進大門就看見這情意濃濃的一刻,不知為什麼心里有一股酸酸的感覺。臭冰塊也會這麼溫柔,刺眼的一幕讓她不願再看。自己剛剛從死亡的邊緣回來還想好好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王爺,陸羽汐帶到了」少寒冷著一張俊臉,像是誰欠了他二五八萬一樣。
看著她滿身的狼藉、血漬,白皙的臉上紅腫無比。身上,肩上好幾處鞭打的痕跡,衣物破爛不堪。不過她的眼神還是那麼堅定倔強,那麼波瀾不驚。
「想不到你還沒死。」不知為何看著她這般模樣,他的心居然有一絲心痛。
不,這不是他該有的感覺,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顎,好像只有傷害她,才能證明自己是很恨她。
絕美的臉龐閃著不屑的譏笑「讓王爺失望了,真不好意思,賤命是草生命力頑強。您不如來一刀更快。」
「哼,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本王要你和你弟妹生不如死。」他會讓他們父親加注在他身上的痛加倍奉還。「你說把你和你妹妹送到邊疆做官妓,一生一世永不能翻身;將你弟弟充軍為奴,讓你們永世不得相見。你說怎麼樣?」對敵人他向來是冷血毫不留情。看著她的眼神慌了,他才覺得更痛快。
「那就請王爺祈禱我們不要活著,不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羽汐狠狠的瞪著他,說得咬牙切齒。那個和天真無邪、善良的阿九有著同樣的身軀的男人,卻是另一個修羅、魔鬼。
「就憑你們,本王根本不在眼里。」那種好笑和不屑的眼神,讓羽汐覺得自己是很渺小和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