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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有走啊.」顧成歡走到蔣勛面前.疑惑的問道.
蔣勛低頭凝視著她.因為哭泣的緣故.她雙眼腫得像是核桃.襯著雪白的臉.楚楚可憐.他心底不由得就生出了一絲憐惜.動動手想要抬起來拂去她唇邊的絲縷發絲.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望著她輕聲問︰「你沒事吧.」
顧成歡沒懷疑其他.只是搖搖頭︰「我沒事.」
有事的是衛老太太.又怎麼會是她呢.
不過知道他等在這里是因為擔心自己.她心里還是很溫暖的.不過她不習慣表達.因此只是平靜的說︰「你不用擔心.我很好.」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蔣勛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完全沒有立場陪在這里陪伴著她的.雖然他那麼想.但是.不可以.
「那好.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說到這個.他才想起來.她應該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吧.雖然一起游玩了多日.但是她除了一開始問候了一聲母親.就再也沒有問過他任何東西.包括他現在的狀況.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包括他的手機號碼.聯系方式.仿佛對于她來說.他只是一個路人.即使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也不會覺得可惜.
他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手心打開.在她驚詫的目光中.拿出筆在她手心里認真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手.垂下目光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的行李.我晚點會讓人送過來.」
顧成歡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里的數字.也許是因為潮濕.筆墨還有一點點暈開.卻帶著一種很奇異的感覺.鑽進她的心里.只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想這些感情上的問題.她听到蔣勛的話.就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蔣勛輕輕的說︰「那我走了.再見.」
看著蔣勛的身影消失.衛明鸞連忙跑過來.瞪著顧成歡十分的不滿︰「顧成歡.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新男朋友.你怎麼能這樣啊.我大哥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背叛他.」
顧成歡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掠過不遠處的其他人.也全都臉上帶著不滿.顯然對于她跟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十分在意.
她覺得很無力.她都已經將訂婚戒指寄回來.說明解除婚約了.他們還想怎麼樣.
不過此時她真的沒有心情理會這些.衛老太太的情況才是她最擔憂的.
「喂.顧成歡.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你心虛了是不是.」衛明鸞拉住她生氣的說︰「你怎麼能這樣無情.大哥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不但沒有辦法感動.還狠心拋下他不管不顧一個人走了.現在又趁著他不在背叛他.你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看眾人的臉色似乎都很贊成衛明鸞的話.衛晉庭喝道︰「衛明鸞.不要亂說話.」
他們夫妻是不怎麼知道衛明曦跟顧成歡之間的糾葛的.平時也很少在京城.跟孩子們都不是很親近.所以感覺比較陌生些.
衛明鸞卻嘟起了嘴紅了眼楮︰「我說的都是實話.」
卻只是不滿的瞪了顧成歡一眼.不再說什麼.
顧成歡一個字都不為自己辯白.只是默默的走到一邊的角落里站著.守著.
沒過多久.有人給她送來飯盒.
她心中疑惑.誰會這麼體貼見她匆匆下飛機沒來得及吃東西.所以給她送了東西來.
送的人說︰「是一位姓蔣的先生定的餐.」
原來是蔣勛嗎.
他倒是有心.
聞到飯香.她倒真是覺得餓了.因此道過謝接下來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吃飯.
其實她沒有什麼胃口.畢竟衛老太太現在情況不好.她憂心如焚.但是當年顧媚病重.她照顧她時.已然明白.只要讓自己始終保持最好的狀態.才是對身邊的人最好的支持.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衛老太太就去了.所以她是不可能離開醫院一步的.即使她此時這樣的累這樣的髒.很想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可是她也還是不會離開的.但這一趟等待.也許很快.幾個小時就可以.也許很慢.十幾二十個小時也都不是不可能.因此她只能夠強迫自己盡可能的吃下東西.保持體力.可偏偏這一幕落在人眼里.就成了她無心無肺的證據.
面對誤解.她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做自己的.
吃過東西.就感覺得到精神好了很多.
漫長的等待.衛晉榮兄弟還能堅持.再說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守在這里.因此除了衛晉榮兄弟姐妹.衛明鸞.費馨和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或者處理事情去了.
衛晉榮看著她衣衫未換.臉上還帶著幾分疲倦.就說︰「你才剛剛下飛機.一定很累了吧.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再過來吧.」
顧成歡搖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
見她如此.衛晉榮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心里還是好受了許多.
其實他對顧成歡退婚的事.倒是沒有費馨那麼生氣.他跟顧成歡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印象中只記得這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加上衛晉城的事.即使神經大條如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當時木已成舟.他也不好說什麼.而現在.她退婚固然打了衛家的臉面.但衛明曦也失憶了.對這件事完全無感.加上衛明曦居然不願意做軍人.竟然跑去做明星.這讓他氣得想殺人.就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不管怎麼說.顧成歡就留在了醫院.在病房里守著衛老太太.傍晚的時候.顧振華夫婦過來看望衛老太太.見到了顧成歡.都很詫異.
「歡歡.你回來了.」王麗虹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畢竟分開了多年.又本身是個不喜歡跟人太過親熱的人.顧成歡有些尷尬的點頭︰「我也是剛剛回來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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