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尋與蘭何歡離開後,一張支票平平整整地放在了鄭煦央的面前。
桌面上的百萬支票嶄新的沒有一點褶皺,鄭煦央窺探似的眼楮盯著葉安涼過于平靜的面容。過了一會,他還是找到了她的怒火,即使微小的如同空氣中的粉塵,他也發現了。
妹妹的羞辱,妹夫的痛恨,而他則是火上澆油將事情變得更加混亂了。
「在生氣嗎?」。鄭煦央笑問,此刻她的表情令他覺得並不是太喜歡。太假,太過壓抑。
葉安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扇動了一下,「你的服務我很滿意,銀貨兩訖。」
她如何不生氣,又如何能夠平靜。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少力氣叫自己冷靜,如果她發火又能怎麼樣。如同這個男人說的,他也不過是一個牛0郎。
優雅起身,很自然地撫平裙面,葉安涼拿起包包就要走人。
鄭煦央眼中的笑濃郁幾分,那心中的不舒服就剛烈幾分。她越是這樣平靜,他越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站住。」這聲音如平地而起的悶雷響起,好似百獸之王的咆哮聲,令葉安涼停了下來。
「你……」轉.身正要說話,葉安涼眼前飄起一片片的白色紙屑。她眼前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帶著幾分令人覺得畏懼的霸氣。
「玩完就想走人,這還真是千金大小姐會做的事情。」鄭煦央森白的牙齒一字一句,只是那話語中可不是怨夫,倒是有幾分狠戾。
葉安涼頓生幾分寒意,「金錢交易不過如此,你還想怎麼樣,難道想要我負責?」她問,話語中有幾分譏誚和鄙視。
「負責,你以為我會要你這樣傲慢的女人負責嗎?」。鄭煦央邪肆的眸子閃爍幾點凶光,「別太高看你自己了,不過是一個被男人壓在身下叫的極為快樂,出門卻要裝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還真是夠骯髒的。」
這些如針刺的話將葉安涼心中唯一的那點溫暖徹底的擊碎了,他的懷抱那麼的溫暖,令她冰冷的身體有一點點的溫暖。現在,原來也不過是南柯一夢。
葉安涼笑了,不是她想要笑,而是無意識地笑了。傷心在笑,高興也在笑,悲傷笑,絕望痛苦她還是笑。那笑容如同是蝴蝶破碎的羽翼從空中飄零,讓人看的心痛。
話出口,鄭煦央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他應該說這些話,這些話不是他想要說的。
「我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干淨過,謝謝你讓我明白這點。」葉安涼唇角勾起,只是那雙眼楮透著一股悲涼。
「我……」鄭煦央正想要道歉,他有點焦急,他不是要有意說出這些傷她的話。只是他又說不清楚,似乎想要看見她真實的情緒,但是當他看到以後卻有難受的悶了一口氣在心中。
「大小姐!」有聲音打斷了鄭煦央的話,順著這個聲音,鄭煦央發現了遠處走來的男人。
鄭煦央見到流淵的第一眼,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漂亮的似乎有幾分女人氣。那格外精致的臉蛋,彈指可破的肌膚,一雙略有弧度的丹鳳眼,如何看上去都有幾分妖孽的氣質。
那雙眼楮似乎在哪里見過,鄭煦央看向一邊的葉安涼,才發現她略帶浮動的雙眸閃過一絲歡喜。那個男人,對她來說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