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米朵家的那處房子,是葉安涼獨自飲泣哀傷的地方——車子停在樓下,葉安涼上了樓。
推開門的瞬間,她就聞到房間里有一股酒味。
這里除了流淵,沒有人知道,難道那個男人沒有走?
推開臥室的門,幽暗的燈光下坐著一個人,竟然真的是鄭煦央。
鄭煦央也沒有想到葉安涼還會來,他以為她不會來,見到她的瞬間,他唇邊有一抹欣喜的笑。
「你怎麼還在這里,是為了要錢嗎?」。理智永遠都是勢力的,葉安涼推開門問道。
心中的一點歡喜頓時煙消雲散,鄭煦央悶悶地看著葉安涼。在她的心中,似乎永遠都與金錢利益掛鉤。他不爽,帶著酒氣道︰「我不要錢,只要你陪我一夜。」
陪他一夜,這話中的曖昧意味格外的濃烈。只是此刻葉安涼沒有本能的拒絕,今夜她很冷,渴望一具溫暖的懷抱。
沒有回話,葉安涼緩緩走到鄭煦央的面前,他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
吻如同翩躚的蝴蝶落在鄭煦央的唇上,只是他覺察到了她的身體在顫抖,冰冷的似乎沒有一點溫度。
「為何你總是這麼冰涼?」擁著葉安涼的腰,鄭煦央抬頭望著葉安涼問道。只是她的眼楮低垂,陰影中看不見她臉上的喜怒哀樂。
「抱我。」頭一次,她開口要求一個男人抱自己。
鄭煦央身上濃烈的酒味似乎將兩人之間的空氣灼燒了起來,葉安涼覺得冷。以前她還沒有覺察到,直到年紀越大,她就開始越發的害怕起來。
流淵不在了,沒有人會再那麼的關心自己,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即使那樣的愛她不能回應,至少知道世界上有人還有人愛著她。
顫抖著身體,葉安涼幾乎是急切的想要吻上鄭煦央的唇。她縴細的手撕扯著鄭煦央的衣服,如同一個急于渴求火爐的人。
鄭煦央沒動,他幽深的眼楮還是看到了葉安涼眼中的痛苦。這一刻他才明白,她用他來做填補品。她的眼神透著悲涼,深痛,甚至是害怕。那樣的表情脆弱的令他心痛了一下,為何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是誰傷她如此至深,又是誰打亂了她無波的心。
糾結的手顫抖著扯開了正需要的衣服,葉安涼貼在鄭煦央的身上,他的溫暖令她滿足地伏在他的懷中。
不安的心督促著她不安的手去解鄭煦央的皮帶,她的手冰涼,卻令鄭煦央的身體覺醒了。他明白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要了她,沒有人願意做別人的替代品,只是他不想看見她無助又害怕的樣子。
當那只手在他的身上點火時,鄭煦央還是無法忽視。即使葉安涼沒有看他一眼,他心中也明白她此刻還是有幾分矛盾的。
「女人,今夜我會滿足你。」抱起葉安涼,鄭煦央壓了下去。
很溫暖的懷抱,溫度似乎也在一點點的提升中。葉安涼冰涼的身體似乎不再那麼的僵硬,她抱著鄭煦央的身體覺得心不是那麼痛。好暖,真的很暖和。
狂亂的夜晚,兩人沒有主動與被動,而是糾纏與糾纏。汗水從肌膚中滲透出來,在空氣中滿布的是歡0愛的靡麗。借著那狂肆的沖擊,葉安涼有那麼一刻是沒有痛的,至少那一刻她腦袋是一片空白的。
沒有愛的糾纏,不會有顧忌,今夜她只想要這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