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透隱在蟬紗下,更讓人燥動。
她見他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低頭一看,驚慌之余,羞得漲紅了臉,忙背轉身,去取外衣來披。
「不用披了,裴小姐哪里我沒見過?」他道,兩眼看著她拿衣披上。
她又羞又惱,系好衣帶,轉回身來低首不語。那寬闊的棗紅大袖外衣松便的披在她身上,只能輕遮幾處,剔透的寢衣領子與大腿褲管依舊露于外面,深深的胸溝在薄紗下蟄伏。
「裴小姐閨房真是雅致。」他環視了一眼屋里,目光在那旖旎的帳幔上停留了數眸,又落在一旁的一把古琴上,「裴小姐一向這樣杵著招待客人的?」他目光落回她身上。
她又氣又無奈,冷淡道︰「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招待……不請自來的貴客!」
他不怒,道︰「那就彈一曲吧。」說罷,還沒等她應允,撩衣席地而坐,一副等著听琴的樣子。
她無法,轉身去取琴,在他對面的案前擺好,跪席而坐,問︰「不知公子想听什麼?」
「隨便。」他道。
琴音便從她縴指間流瀉而出,聲聲清幽,屋外雨聲相和,別是一番意境。他靜靜看著她,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能感覺到他直勾不移的目光,臉上局促得微紅,視線更是不敢靠近他,落在一旁的香爐上,裊裊上升的輕煙,間或被風撩過,失了形狀。
一曲彈罷,她停下了手。
「我以為,裴小姐會彈一首《鳳求凰》。」靜默數秒,他淡淡道。
她臉一紅,又惱于他的輕薄,轉開臉不答理他。
「不知這首《相思引》,曲中那密密的相思是為誰?」他又道,雙眸盯向她。
她心一驚,慌于他的「胡言亂語」。
「是裴小姐的情郎?」他自顧自的接下去,緊鎖著她臉的雙眸帶些銳意,「不對,若是裴小姐有情郎,就不會把處子之身給了我了。那,會是誰呢?」
她把臉別得更開,不言語。
他緩緩站起,向她走去,單膝跪于案前,淡淡提手捏起她下巴,把她臉轉過來,「說一說。」
她眉輕蹙,避開他目光,「沒有。」
他手加了力度,「我不信!」
她被逼得有些亂了,推開他手,站起來抬步就要逃開。豈料腳下被案桌絆了一下,「啊」她撲身前倒……
他瞬的就勢躺下把她一接,翻身將她壓在地上,兩眼灼銳。
「說。把那晚的,也一並說了!」他不依不撓。
她驚魂未定,推掙他,「不說!」
「今晚,你必須得說!」他一下掐住她下巴,吻住她唇。
「唔……」她沒想到「君子」了這麼多天的他會突然吻她,死死抿住唇,不讓他侵進。
他強猛吮撬,勢在必得。
「唔……」她用手搖頭擺月兌他唇,雙手捶打他胸膛,死守香唇。
「啊……」他突的松開她唇,手捂著胸上的傷口輕叫一聲。
她一嚇,臉色大驚,急問︰「是不是捶到傷口了?是不是?痛不痛?痛不痛……」手顫顫的覆在他捂著傷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