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幾天都沒去店里幫忙,許東滿心頭爬上了點內疚,「我也不是出去玩,我去上課,在自我增值!你不是說,女人嫁個好歸宿比較重要?我們家窮,我空有一張還能看的臉,要沒有點內涵,也嫁不到好人家啊!」
李秋蘭一愣,本以為博維那孩子就是他們家的女婿了,誰知……唉!
嘆口氣,李秋蘭也不阻攔她了,「你要真是去上課,媽也不礙著你,要是讓我知道你也跟那些人一樣,去過什麼糜∼爛的夜生活,我一定扒你一層皮下來!」
「好好好!我把上課的簽到單拿回來給你看,成不?」許東滿緊了緊腋下的包,鑽出門去︰「我上課要遲到了,媽,拜拜!」
說著,許東滿匆匆跑下了陰暗窄小的樓梯,奔赴她自我增值、嫁入權貴豪門的大計。
充實的日子過得飛快,再見到方博維的時候,許東滿才驚覺他們已經分手了近兩個月!
「東滿,我……」方博維站在她回家必經的街道口,欲言又止。
再見方博維,許東滿以為已經不痛不癢的心,再次刺疼了起來,被舞蹈老師贊揚天資聰穎的好心情頓時消散無蹤,本是噙著愉快微笑的臉也剎那僵凝。
她努力讓自己像一個普通同學那樣對待他,站定在普通人的距離以外。
「你有什麼事嗎?」。
他說分手,她就放手。
他要前程,她給不起另一個女人能給的助力,就拱手退出了,他還想怎樣?
「你,最近好嗎?」。
方博維看著她,淡淡的問,眸子里似乎流轉著想念。
見鬼了!他怎麼可能對她還有想念?一定是街頭的光線問題,她看錯了。
「很好啊!能吃能睡,沒病沒痛!」說完,東滿就後悔自己說得太快了,反而像在抱怨。
「東滿……」方博維心中一抽疼,走前一步。
許東滿立刻後退,表情警惕。
分手後,她不但沒有哭哭啼啼,更不糾纏他,連一個電話、一字信息、一個在他面前露面的機會都沒有,她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干干淨淨地退出了他的生活!
方博維原本在想,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突然的分手一定對她造成巨大傷害,他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等她來找自己的時候好言相勸……
結果用不上!她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劣根性?她將他放開得徹底,他反而不甘心了!
她不是愛他的嗎?怎麼能這麼就輕易放棄他們三年的感情?
她怎麼能不做一點努力去嘗試挽回他?
看見了她眼中的警惕,方博維只覺心底有什麼東西裂了,再也無法復原。
他從西裝外套內袋拿出一個紅色信封,遲疑了下,遞向她︰「東滿,我要結婚了……」
許東滿用力眨眼,看著遞到面前的紅色信封,那燙金的喜字那麼大,就是近視眼也看得夠清楚,何況,她的視力很正常。
有那麼一刻,許東滿的呼吸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