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了這個點睡。」簡傲南的臉黑了下來,揚手招侍者結帳。
「南哥∼!」
何筱筠拉住他的手,撒嬌地把尾音拖長,要是換作別的男人听了大慨骨頭都酥了,偏偏對面的男人是簡傲南,除了雞皮疙瘩,就是一種想逃的感覺,沒有第三種。
「走吧,這個時間點睡,對身體好!」想了想,他加了句︰「尤其是女人的皮膚!」
何筱筠先是不快,听到他後來的那句話,便開開心心地站起來跟他走。
南哥關心她,在意她的皮膚,他這是隱晦的表示對她的喜歡呢!
抬頭望著身旁高大的男人,這幾年好像更英俊了,渾身都透著陽剛味。他是軍人,從小沒接觸過幾個女人,不懂得女孩子細膩的心,也好,這樣更安全。其實她也習慣了他的冷面,只要她善解人意、體貼他就行。
要是咱們南少知道何筱筠這麼想,肯定很郁悶。
就她那驕縱任性的行為,也叫善解人意、體貼?那天下的男人都悲劇了!
「 !靠!」
突然,一聲驚呼夾著粗口出自簡傲南。
何筱筠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那部重型機車原本是黑得油亮油亮的,車身還貼了夜光的‘隼’字,現在,白色黏糊的液體覆蓋了大半個車身,要不是咖啡館門口就停著這麼一輛摩托車,他們肯定以為這不是他的!
「oh,mygod!」
何筱筠掩嘴驚呼,看向氣得想殺人的簡傲南,「南哥,你是不是得罪了誰?」
得罪?
那個人現在得罪了他!
備受爭議的明星被潑墨,欠債不還的被潑紅漆,他簡傲南居然被潑白漆?!
死女人,你惡膽不小,敢惹爺?
是的,他腦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影像就是不久前從同一家咖啡館走出去的女人!
幾乎可以肯定是她了!
沒人敢指著他的鼻子,她指了!
沒人敢輕易得罪他,她現在也得罪了!
以為報仇得神不知鬼不覺,許東滿和華菱偷著樂了兩天,再提起方博維要結婚的事,也感覺雲淡風輕了。
只是,從第三天開始,許東滿就在工作上受到了巨大壓力,不是上司對她雞蛋里挑骨頭,便是同事的排擠與陷害,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論她如何小心翼翼地按照上司的要求做到最好,卻仍舊有刺挑,不論她如何謙遜友好,往日處得還算可以的同事居然都一個個翻臉如翻書,令她倍感沮喪。
主任的秘書叫她整理會議資料,打印十二份,周五中午前準備好,她想最近事多,周四下班之前做好就肯定萬無一失。
到了周四,許東滿上班走進辦公室,照例笑著對大家說︰「早啊!何琳,莉莉……」
有人抬頭,卻沒有人願意和她打招呼,連一聲敷衍的「嗯」都懶得張口。
許東滿的笑越來越僵,道早安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幽幽地嘆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堆積在自己辦公桌上的如山文件夾,只剩一抹無聲的苦笑。
她到底得罪了哪位姐妹?能讓她們聯手起來整她?
整!
是的,她正被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