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屬于她的世界里,多呆一秒許東滿都不願意,提著裙擺,來時緩慢優雅的步伐,此時離去卻是匆忙慌亂,帶著落荒而逃的狼狽。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道歉了嗎?」。應劭峰在她背後無辜地嚷著,卻見她頭也沒回,走得毫不留戀。
肩上忽然一沉,應劭峰轉眸,就見好友簡傲南也注視著那個女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南,她大慨听說我花名在外,一開始就對我有偏見。」應劭峰聳聳肩,表示真的很無辜。
簡傲南視線依舊定在出口處,譏謔地勾唇,「偏見?我覺得挺客觀的!」
如果說花心風流這個詞語,應劭峰都不敢用的話,大慨世上沒幾個男人可以用得上了!
「唉!我怎麼能和你南少相比?」應劭峰意有所指地瞄了簡傲南下半身一眼,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低喃︰「阿彌陀佛!」
簡傲南雙眼一眯,眸光凜冽,使得應劭峰立馬以笑臉換掉悲憫。
和南少開有色玩笑得要有個限度!
應劭峰與簡傲南,在幼兒園里干了小小男子漢的一架之後,就成了好朋友。
只是簡傲南很早就進了軍校,軍法校規嚴厲得嚇人,應劭峰听著都難以想象,每次放假,他就當簡傲南放監一樣。
起初是找最好玩的、最好吃的東西給好友,到了青春期,就變成最好看的、最性感的各類型美女了……總之,應劭峰是變著法子讓軍隊生活‘清苦’的好友,過上幾天油葷的日子。
只是,除了簡傲南十八歲生日那天喝醉酒破了記錄外,成功案例為零。
應劭峰曾經開玩笑地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更開玩笑地說︰「南,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結果,被南少暴打了一頓。
當時,應劭峰捂著被打青的熊貓眼,翹起蘭花指,還不怕死地捏細聲音道︰「如果攻是南的話,人家我……其實可以奉獻一下的……」
結果,南少毫不憐花地折了他的蘭花指,再送上一拳,讓他可以進動物園與國寶一爭高下。
久而久之,讓應劭峰懷疑起他那個方面的問題……
在部隊訓練中受了傷?
是斷了、不舉?
還是早∼泄、陽∼痿?
所以,當他見簡傲南視線停留在出口時,心頭已經涌上了少年時期就有的習慣。
「許黛爾,海歸華僑,身材很勁,就是看起來不夠溫柔,你要是感到對味,我就是綁也將她綁來……」
應劭峰話還沒說完,肩胛骨受力一緊,立刻噤聲,收了拉皮∼條似的熱情。
許黛爾?
放開應劭峰的肩膀,簡傲南突然想到什麼,扭轉頭問,「她姓許?許黛爾?」
應劭峰斜眯起眼,「你認識?」
她背著應劭峰扭動臉部五官的那一刻似曾相識,感覺像極了某個表情生動的女人,那個女人也姓許……
那個姓許的、膽子忒大敢惹他的女人!
「幫我向伯父伯母告個歉,我出去一下。」
「南,你去哪里?」
「有件事,我得去證實一下!」
一米八∼九的身軀,匆匆掠過時,輕刮起一陣淡淡的、帶著檀香的風,一轉眼就出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