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又是一個雷雨夜。
「唔~~」安弦緊緊捂住耳朵,眼淚一點一點滲進床單,像一朵朵燦爛的花綻放。
「還難受?」听見聲響的藍羽靠在門口,緊皺著眉頭。
安弦听見藍羽的聲音,急忙奔下床,就在這時,一個響雷轟來。
「轟!」的一聲嚇得安弦摔了一跤。
「乖。」藍羽連忙抱緊摔倒的安弦。
「唔唔」安弦不停地小聲叫著,在藍羽的懷里扭來扭去。
藍羽看了一眼安弦緊皺的眉毛和顫抖的身軀,嘆一口氣,將安弦抱到自己的房間里。
「唔」安弦緊緊地扯著藍羽的袖口,瑟瑟發抖的樣子讓藍羽看得十分心疼。
都十六歲了,安弦的癥狀不但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每到雷雨夜,藍羽不得不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間里。
「唔」安弦在藍羽的懷里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灰暗的眼眸里滿是水霧。
「糟了。」藍羽一看安弦的眼眸就知道封印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原先的眼眸應該是銀色的,只不過是連著某種能力被封印了。
這兩年封印崩潰的更快了,只好拿美瞳先帶一下,每次過了雷雨夜,封印總是會被揭開一些。
「該死的。」藍羽透過窗戶看著天上閃動的銀蛇,憤憤的道。
再等等,還有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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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唔。」安弦終于堅持不住疲勞睡著了。
台上的老師眯著眼看了一眼她,重重的拍了一下講台。
「安弦同學,安弦同學?」老師隱忍的怒火終于爆,發出來。
「唔」安弦這才醒來,揉了揉眼楮,一下子站起來。
「你昨天沒睡好吧,怎麼還來上課啊,啊,睡覺都不睡,是不是在看什麼小說啊,啊,睡覺不睡還有興趣干這些無聊的事。」老師站在講台上,不顧安弦有沒有听進去,劈頭蓋臉的罵了她一頓。
安弦支撐不住,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唉,還不是要我收場。」藍羽喃喃一聲,走進教室將昏迷的安弦抱了出來。
「哇,那不是藍煙集團的董事長嗎?」。
「他怎麼來了啊?!」
「他居然還抱著那個賤人!」
「他怎麼會和那個賤人有關的?」
「就是啊,那個賤人那里好了?」
「听說還是掃把星一個!」
「真的啊?」
「真的,听說生她的時候醫院忽然停電,她媽媽就因缺氧而死了,她爸爸也在出院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水泥板砸死了。」
「這種人怎麼還有臉面活在世上啊。」
「你不知道這個少董事多寵她」
藍羽坐在車上,將她輕輕放在放平的副駕駛座上,方向盤一打,車子就開往了藍煙醫院。
「唔」安弦忽然醒了,擦了擦眼,這才看清主駕駛座上的藍羽。
「叭。」安弦好心情的在藍羽臉上親了一口。
「別鬧,我開車呢。」藍羽嘴角微微揚起,臉上是一副寵溺的神情。
這幅模樣要是叫人看見了,指不定有多驚訝。
因為基本全省的人都知道這個藍煙集團的少董事有著極其變態的潔癖,連和人觸踫都要戴手套,沒想到被這麼一個啞巴親了還這麼寵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