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
這里是醫院的病房,他面前站著一個女人,臉上火辣辣的觸感提醒他這不是夢。
「慕音。」他抬起手,即將觸踫到她的臉時,「啪!」又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不過他已經不覺得疼了。
這一刻,他意識到今時早以不同往日,就在幾分鐘之前,她說過她是來接自己丈夫出院的,可他挽著那個男人有著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
「葉知秋,沈慕音早已死去,現在活著的人和沒有絲毫關系,請你不要動手動腳。」
冰冷的聲音響起,葉知秋震驚的睜大了眼楮,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說話的女子本身容貌很美,古典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一身的皮膚猶如晶瑩剔透的水晶。只是她全身散發出的氣息非常冷,尤其是眼神猶如冰霜。
艷如桃李,冷若冰霜是對她最好的形容。
「我們走。」沈慕音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葉知秋,拉著劉葉華,準備離開。可一轉身,她就怔住了,病房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三個人。
她的看到門口那個絕美的女人,還是沒有忍住,流下一行清淚。
劉夜華看到她這副失態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只是用手緊緊握住她微顫的手。
眾人目光對接,都處于震驚。
葉知秋灰白這一張臉站在那里,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仿佛用盡力氣才能克制住什麼?
深夜,郊區的一棟洋樓里。
沈慕音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不遠處的某一個地方,眸子里流轉是不明的情感。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習慣一直站在這里,直到半夜那邊的燈光全部熄滅之後,她才會去睡覺。
身後響起腳步聲,劉夜華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杯熱牛女乃。
「謝謝!」捂住溫熱的牛女乃,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早已凍僵。
「既然放不下他,為什麼不跟他把話說清楚。」
「他已經結婚了。」
「這不是理由。這麼多年來,我是看的最真切的人,你們彼此都沒有忘記過對方。自從回到這個城市後,你每天晚上總是盯著那棟別墅看,直到他們熄燈你才能睡覺。他也是一樣,那兩個孩子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說明。去見見他,把一切都說清楚。」
「他們一家人過得很好、、、、這十年、、、我也習慣了我的生活,時間改變了一切,即使我們沒有忘記過對方,但終究回不到過去了。」
「不,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像即使你存心避開他,即使你花高價買回慕容的資料,即使你總是深居簡出,結果第一次出門還是遇到了他。其實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我覺得他過得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好。」
「我已經死了。」沈慕音絕望的說出這句話,聲音依舊冰冷。
早在十年前,不,是二十八年前,沈慕音就隨著父親一起死去了。
看著面前還在冒熱氣的牛女乃,她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卻沒有落下淚。
今天一早,她去接夜華出院,就在住院部遇到了葉知秋。
這些年來,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他看起來很蒼白憔悴,一定是他昨夜多喝了酒,或者是一夜沒睡。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蹦出萬千光芒,炙熱幾乎能融掉她。
他跑過來緊緊的抱住他,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身體里一般。
可她只能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