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葉知秋一臉蒼白的躺在那里,兩頰凹陷,下巴布滿了青青的胡渣。
沈慕音看著他這副蒼白虛弱的樣子,有些慌神,看來葉知秋並沒有說謊,他身體真的不好。
「、、、不、、、救救她、、、求你、救她。」
「火、、、慕音、、、慕音。」
他不停的呢喃著,還在掛著針的手不安分的亂動,沈慕音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可針頭還是掉了出來。
小護士的臉已經黑了,一邊從新把針扎進血管,一邊碎碎念。「真受不了,居然又把針扯掉了。要是藥一停,之前打的藥,還有輸的血就全白費了。
輸血。沈慕音一怔,不知怎麼的。她想起尹雪瀾蒼白的面孔。
「火、、、慕音、、、救她、救救她。」
這一刻,沈慕音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猛的顫動了一下,然後那尖銳的疼痛不斷的擴散。
她想抽回手,卻不想被葉知秋握得更緊,就便由他握著。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夢到了那一年的大火吧!
那一年後山的大火,燒掉了她的生活,她的親人,甚至毀去了她的整個世界,卻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那一天之後,她的世界,她的親人,她的生活真正只有葉知秋一個人。他們兩個相依為命,許諾不離不棄。
可現實是用來打破所有人的幻想。
沈慕音和葉知秋的生活永遠是在無止境的分離和聚合中錯過。
15歲那年,他遠走美國求學,她在z市苦苦等候。
18歲那年,他回國,她遠赴巴黎念書。
20歲那年,他們終于真正過上了相依為命,不離不棄的生活。
七年之後他們還是被強行分開,再相見,四目交接,歲月已經在他們雙目間經過了十年。
十年歲月匆匆而過,他們錯過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刺痛,葉知秋的手顫動了下,指甲陷入她的皮膚。
「葉知秋,你快點醒來吧!我們有些事要說清楚的。
沈慕音喃喃道,眼神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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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是雲姨給你煲的烏雞山藥湯,養顏補血,可以讓你永遠年輕漂亮。」、
葉蕭風獻寶似的把一晚湯遞到尹雪瀾面前,後者臉上冒出n條黑線。
「我的好弟弟,我這兩小時已經喝了幾碗了,你是不是想撐死我啊!」
「姐,再喝一點,這可是雲姨花了一天時間炖的,你不喝雲姨會哭的。」
葉蕭風不理會她的叫苦,邊說邊給雲姨使了一使了一個眼色,雲姨立馬心領神會的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擠出幾滴閃亮的淚珠。
「好。我喝。」
尹雪瀾投降,只能認命的喝起來,盡管她一肚子都是湯。
「對了,姐。洋蔥剛剛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劉夜華那里線索找到有點困難。」
「是有人阻礙嗎?」。
「不是啦!我們找了三幫人來調查,劉葉華只能找到這十年的資料,安瑞明的資料只能查到十二年前。這中間兩年是空白的。」葉蕭風趴在桌上,有些無奈的撓著腦袋。「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他的資料。他身邊的人除了慕音,基本查了一下,沒什麼人很可疑,我們倆都模不到頭腦了。」
「看來這件事的水很深啊!他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失去了記憶,總不可能是沈慕音吧!」尹雪瀾也有些頭痛的撫著額頭。
「那絕不能是她。不過,她和劉夜華關系不一般,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改天我去問問她。其實,我們要知道真相也不難啊!我們也去找催眠師,把劉夜華的記憶給解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葉蕭風說的,尹雪瀾也想過,可還是放棄了,有的時候,忘記也是好事。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走得哪一步。如果他記起一切,還會有現在這麼平靜的日子過嗎?我們調查的時候,小心一點,別驚動崔安兩家。」
「也是,就算解開一切,他回不了安家,崔家也不會放過他的。」葉蕭風贊同的點頭。
「哦!對了,剛才心雅說要來這里,好像快要到了,她急著見你。」尹雪瀾半開玩笑的說。
「什麼?慘了!她又來了。」葉蕭風急得直接跳起來,搞的尹雪瀾忍俊不禁。「姐,我先走了。」
「對了,姐我有一件事也忘了說,我三哥回來了。」走到門口,葉蕭風想到一件事,轉過身說。接著,就急忙跑了出去。
尹雪瀾坐在那里沒有說一句話,臉色陰沉。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