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音的聲音幽幽的,隱約透著絕望。葉知秋的心猛地一顫,半響,他開口。
「記得。」
「那次,你也昏迷了很久,你醒來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抱著你的。」
葉知秋感到背上傳來一陣灼熱感,接著是一片冷意。
「慕音,你、、、、、」
不知怎麼的,葉知秋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前一刻,她還是那樣的難以接近,現在卻這麼親密的抱著他。如此大的區別,讓他有點詫異,而且現在她說到那一年的事,跟讓他震驚。
那場大火之後,她有半個月時間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之後,她再也不曾提過跟大火有關的事。如今她、、、、、
沈慕音松開手,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枚戒指,深紅的寶石反射出的六道線,讓葉知秋的眸子刺痛。
「是。」他點頭。
「真的是你。」一滴眼淚落下,沈慕音眸子里盡是決絕。「你知道他怎麼會在我手里嗎?呵呵!這是從我爹地的尸體里取出來的。」
「不、、、、、」葉知秋震驚,臉色愈加的蒼白,視線觸及到她冰冷決絕的眼神,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沒有害你爹地。」他慌了
「你當然沒有害死他,你只是傷了他,以至于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你傷了他,照顧我十幾年,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慕音,我沒有傷害他,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除了我母親做的那些事,我沒有騙過你。」
「夠了!葉知秋,你是傷害我爹地的幫凶,你也照顧了我十幾年,我們之間恩怨兩清。這個東西還你,我們再也不見。」
她吼著,狠狠的把戒指甩在他蒼白的臉上,用力推開他。
沈慕音幾乎是跑著出去,她不敢停留一步,生怕自己後悔。
在走出醫院大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與她插肩而過,後者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病房里,葉知秋一臉蒼白的癱坐在床上,手心緊緊的攥著那枚紅寶石戒指。
手心穿來一陣痛感,卻不及他心里的萬分之一。
突然,病房門口多了個身影,葉知秋驚喜,難道慕音回來了。
抬頭,映入眼臉的是一張男子俊逸的臉,他的笑意逐漸冷卻。
他的樣貌和葉知秋很相像,眉宇間透著一股靈氣,即使笑著,眼底仍盤踞著一絲陰狠,這樣的男人,介于正邪之間,深不可測。
「二哥,好久不見了,真想不到你會在醫院。」
「葉寒秋,你怎麼會在這里。」葉知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里明顯有著戒備。
眼前的這個人,原是他至親之人,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連說話都要戒備著。
「我的好哥哥,難道你老婆和蕭風沒告訴你,我贏了賭約嗎?」。葉寒秋笑著看著葉知秋說。
其實他的笑容很溫煦,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笑容里隨時是暗藏殺機。
「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老規矩,按八年前我們約定的來。」他的眸光里的灼熱一如十幾年前,透露著勢在必得。
「呵!八年在金三角都不死心,真難為你了。」
「那比得上哥哥,幾十年來惦記著一個女人,青山不改,痴情不變,讓人羨慕。」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葉知秋臉色未變,只是淡淡的說。「不要玩火。」
「呵!多謝哥哥關心,我會注意的。二哥,好好養好身體,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解決。」
他轉身那一刻,嘴角微微勾起,詭異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