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來這里想干什麼?」
被槍頂著腦門,葉知秋並不驚慌,冷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韓國料理店的老板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雙鬢微白,剛毅的臉龐上也留下了滄桑。他的長相和身高都不出色,一眼看過去只有兩個字,平凡。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全身而退,守在這個地方。
「我叫葉知秋,尹雪瀾叫我來的。」
舉著槍的男人,眼神里浮現一抹痛苦的糾結。
半響,他放下槍,顫聲說︰「她好嗎?」。
「不好。」
「她怎麼了?」
看著對方急切的某樣,葉知秋冷笑。
「呵呵!你們干的那些事,還要我明說嗎?」。
男人身子猛的一抖,然後頹然的癱坐在地上。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實話,我來美國的主要目標並不是你,只是剛巧這陣子你的行蹤暴露,雪瀾托我來找你拿一件東西,一件在你手上寄放了十年的東西。」
記憶的最後,那個男人哭著對他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御先生和夫人,但請你轉告夫人,請她好好保重。她是好人,她會幸福的。」
這句話,似乎是有什麼深意,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里。
她會幸福,難道是」咳咳!」
葉知秋思緒回到了現實。
「水、、、水、、、」
沈慕音無意識的喃呢著,雙手還不安分的亂動,連被子都被掀開了,葉知秋急忙幫她把被子重新蓋好,然後輕輕把她的兩只手放回到被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溫度正常,沒有發燒了。
劉夜華說過,吃完藥後,只要在十幾個小時內沒有發高燒的話,基本就可以了,只是她還是不能喝水。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葉知秋看向床頭櫃上正在顫動的手機,心也不由得顫抖起來,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紅了,猶豫半響,他還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听。
「媽咪。難道我回來,你居然不在家。是不是想給我驚喜,所以才躲起來。哼哼!我可不上當哦!」那邊的聲音如同他所想的一樣,年輕,陽光,完全退去了稚女敕。
他還記得,那一年他一聲聲稚女敕的嗓音一聲聲的叫著,爹地,爹地,他白女敕的小手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個糖印。
現在、、、、、
「媽咪,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那一邊,劉梓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話語間也焦急了幾分。
「小言。」
一道呼喚,包含滄桑和異樣的感情,隔著千山萬水,隔著無盡時光,傳到劉梓翔的耳中,他的心猛地一震。
「是你!」
半響,他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還記得他。
葉知秋的唇部顫抖,正要說什麼,就發現話筒里只剩下嘟嘟的聲音。
他掛掉電話了。
葉知秋撫模著手機上顯示的10位數字,記在心里,按下撥號鍵。
直到系統提示電話無人接听,他才掛掉了電話。
這一天晚上,邁阿密的上空烏雲盤旋不散,冷意不斷擴散。
可最寒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