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晴換下一身黑色的小西裝,穿回她自己的衣服,寬松的長版純白t恤恰到好處的蓋住臀部,熱褲打底,帆布鞋,只是上衣的領口有些大,松松的露出半個肩膀,她在里面穿了一件打底的工字背心,草綠色,很青春洋溢的色彩。
她站在公交站台等夜車,身後的廣告牌輪番滾動,是陳奕迅,那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男子,總是能用歌聲長出所有人的悲憫情懷。
翻過一頁,是電信的廣告,交話費贈手機。她看看自己手里的索愛,嵌套在粉色瓖滿水鑽的外殼里,華麗的動人。
不過,她還是決定了,這個星期,她就要去買一台iphone4。所謂,掙錢不花,死了白瞎。
夜車上的人一直不多,三三兩兩,可這趟人卻不少,稀稀落落的後半個車廂已經沒了什麼座位。她挑了一個橘黃色的老弱病殘孕專用座位,隨著她上車的,還有另一個穿著西裝手拿公文包的男人,帶著銀邊的眼鏡,應該是附近寫字樓加班的白領。
他坐在向海晴的身邊,不時的看著手表,偶爾側過臉,看看她。
這是一條很長的路線,盡管夜車的司機經常拿公交當法拉利開,可是這不影響她喝了三杯芝華士所帶來的倦倦睡意。
她歪歪扭扭的倚向靠背,長發散亂的隨著她偶爾顛簸的頭部來回飄蕩,忽前忽後,寬松的領口更是露出她大半個淡綠色的小背心。
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在模她的胸部,當她清晰的感知這樣的觸感之後,猛的驚醒,看向那只邪惡的手,頓時惱羞成怒。
男人看見她醒過來,先是臉色一紅,臨收手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捏了她一把。
向海晴吹了一下散在額前的碎發,抓起自己的皮包,穩準狠的拍在他的臉上,而且是連拍三下,待她收回皮包的時候,男人的銀邊眼鏡被砸的狼狽的歪向一邊,鼻孔下有隱隱的血跡,半擎著手臂,準備抵擋她下一次的襲擊,那德行,就像猥瑣的小人跪在公堂之上準備著低賤的求饒。
她特別不解恨的站了起來,扶著頭頂的欄桿,對著他的褲襠就是一腳,踹的男人猝不及防,齜牙咧嘴的捂著。
男人氣憤的站起身來,指著她的鼻子要動手,向海晴再一次舉起了她粉色的香奈兒皮包,砸向他的臉,這是她除了房子以外,給自己買過的最貴重的禮物。
司機在前面大喊著,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坐在後面的幾個青年和兩對情侶,並沒有伸手勸阻和幫忙的打算,向海晴不覺得這是世態炎涼,不過是,社會太現實而已。
車停靠站,男人罵了一句,一看就是出來賣的,裝什麼假正經!
可法律也沒說過,不是處女,就必須給變態隨便模。
法律可沒說過,t恤加熱褲就算穿的少,法律更沒說過,裝正經就活該被變態模。
她穿是有點少,但絕對不算暴露,露個胳膊腿就能引人犯罪不是她的錯,她也有過夏天的權利,她只是愛漂亮而已。
她對著倉皇跑下車的男人大喊︰別以為穿的少就是出來賣的!你穿的那麼多,也不見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