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我要辭職!」祁樂一臉堅定地望向一中年男子。
她特地挑了個陽光最猛烈的時間出來。因為她深信書中所說的︰吸血鬼怕陽光,最喜歡陰暗的地方,是不會在白天的時候出來瞎晃的。
「辭職?」中年男子皺眉看著她,「恐怕是不行了,你已經簽合同了。兼職時間必須長達一年,我沒記錯的話…你才干了三個月不到是吧?」
「三個月還差兩天…但是不對啊!我沒簽合同,只是簽了個名而已,而且我看過了,那也不是合同啊!」祁樂感覺有點莫名。
「是嗎?那我拿給你看。」經理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順手遞了過去。
看著里頭的內容,祁樂頓時傻了眼,臉色微微發白。見鬼了,真見鬼了…以前那文件的內容她記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這一份!可是…為什麼她簽的字會在上頭?
經理的眸里閃過一道笑意,淡淡道︰「我沒騙你吧?‘魅’可是在全國可是數一數二的酒吧,是不可能沒合同的。如果你不想干了,你就支付違約金吧。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金額不是你能承擔的。」
「啊…那,那算了。」祁樂絕望地拉聳著腦袋,低聲道︰「我繼續干。」
經理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祁樂沮喪地關上經理辦公室的門,哀怨地嘆了口氣,然後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震耳欲聾的音樂似乎對她失去了作用,起碼她現在是毫無感覺的。
上帝只在一個不太重要的領域擲骰子,在現實世界撥弄芸芸眾生的命運。上帝是公平的,因為此時,已經在撥弄著她的命運了…
她無力地走在很少有人走動的走廊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詭異。
「砰」地一聲,如果知覺沒有錯亂的話,她想她似乎撞到了某樣東西。沒什麼的她也懶得抬頭,大概只是撞到某個裝飾品而已。
祁樂選擇直接繞過,可是,在下一秒又撞上一物體時,她悲催了︰趁著她倒霉的時候順便再補一腳是吧?難不成那東西還會動?!她憤然地抬頭,看見那阻礙她的「物體」時,她傻了。
眼前的男人,簡直就是極品!當然,如果他的目光沒那麼陰冷,嘴角也沒有殘留著的血漬的話…
「有點眼熟…」她喃喃著。
「嗯?記憶不錯,再想想。」他俯視著她,一臉的寒霜。
血漬…血漬…血漬!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她猛地瞪大了雙眼,連退三步,手指有些顫抖地指著他,結巴道︰「你…你…」
他的嘴角浮現出嗜血般的笑容,陰冷無比的目光如一道凌厲的閃電,照地她臉色慘白︰「終于被我逮到了吧…」
「呃…」祁樂的臉部開始僵化,「現…現在是…白天!」
「然後呢?」溟落意味深長地挑眉對上她那慌亂的眼眸。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眼楮不停地亂瞟︰「你…你怎麼能大白天出來?」手偷偷地模向後頭,發現竟然被逼到了牆角!她無措地抿嘴,看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溟落冷笑著,冷地她毛骨悚然。
「為什麼不可以呢?」他似乎早就看破了她的心思,在她走投無路的劣勢下,向她逼近。
祁樂更加慌亂了,她一聲大吼︰「不許動!」
他頓住腳步,挑眉等待下文。
祁樂硬著頭皮威脅道︰「你…你別過來!我會…我會空手道,傷…傷…傷著你我…我可不負責的哦!」她的背已經抵在了牆上,透過衣服感受到著牆的冰冷。
似乎覺得她的話很可笑很荒唐,他很無語地翻著白眼嗤之以鼻。
突然,她的余光瞟到了燈光下拉地老長老長的影子,她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大白天的,我怕什麼?」
對于她突然冒出來的勇氣,他有些不解,皺眉盯著她。
祁樂壯了壯膽,抬頭直視他的眼楮︰「你就別裝了,你以為涂點番茄醬,套個假牙就是吸血鬼了?我告訴你,沒用的。姐三歲就玩過了,你還是回去再學幾年吧。」說著,她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繞過他,大步離去。
等走到拐彎處時,她才停下來,雙手頂在膝蓋上,試圖穩住顫抖不已的兩條腿。
溟落望著她逃離的背影,愣了愣,遂即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