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是還在嗎?」。瞿司律從他身上爬起來,拍拍手,「起來!」
「我的廢了,起不來了。」
葉小米站在轉彎處把風,一听到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臉色大變,「慘了,慘了!卡門經理來了。」她立即沖過去,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數碼相機對著瞿司律瘋狂地拍攝,裝成了狗仔,「瞿總裁,我們接到消息,你是同性戀,經常被爆菊,你有沒有患上痔瘡,喜歡用什麼牌的潤滑膏,……」
瞿司律最煩狗仔,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一緊,寒芒四射,抄起在地上哀吟的錢果果,揪住她的衣領,拖拽著疾步離開。
「你快放開我……听到了沒有……」錢果果扭著,每一步痛得齜牙咧嘴。
「我們的賬!」他故意停頓一下,寡薄的嘴角一勾,挑了挑眉,「好好算!」
「我的假發呢?你們誰看到我的頭發了?」身材膨脹的中年男子厲聲大吼,他彪悍的身體經常被門卡住,所有員工敬愛地稱呼他「卡門經理」。他的發型非常時髦,中間溜冰場,四周鐵絲網,但他一直無法面對自己謝頂的事實,戴各式各樣的假發,還每天換一個樣式。剛才,錢果果趁著他在辦公室里睡覺,偷了他的假發套。
所有員工站成一排,抿緊嘴偷笑。
「找不到我的頭發,你們今天誰也甭想下班!」
「卡……咳,經理,你的假發有可能被老鼠叼走了。」葉小米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老鼠?我們飯店里有老鼠?」
「嗯!」所有人重重點頭。
經理鋒芒快速一掃,「對了,那個錢果果呢?」
「她……她在廁所……」
「葉小米,你去叫她出來!」
「她……她拉肚子,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她是不是又曠工了?一周遲到五次,早退三次,現在還要曠工,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從明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讓她不要在這里干了!」
葉小米嬉皮笑臉起來,「經理,您這麼英俊神武,偉岸高大,怎麼可能不把您放在眼里,她真的有事,才離開一會兒,您大人有大度,原諒她好不好?」嘔——說這麼惡心違心的話,葉小米快要吐出來了。
「我早就想抄她了,你是不是想要跟她一起走?」他態度決絕,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走,就走!」葉小米解開圍裙,往經理臉上一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在家中住。乖孫子,還不叫一聲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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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听到了沒有!我最後一遍警告你……」錢果果威脅道。
瞿司律走到夜公園,一叢叢灌木叢隱逸在茫茫黑暗之中,幾束柔和的光輕柔細膩地灑落在枝葉上,迷蒙夢幻。
他隨手一推,松開了她,「說!你是要敲詐勒索,還是受人指使?」
「哼!」錢果果輕哼一聲,撅起嘴巴,閉口不言。
「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這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囂張跋扈!」錢果果趾高氣揚地說道,大聲叫嚷起來,「小白,小黃,小黑,小花,白加黑,長毛……」
瞿司律擰了擰眉,「念什麼咒?看來真的病得不清了。」他還替她擔心,精神病醫院願不願意收下這個重癥病人。
話音一落,「汪汪汪……」犬吠聲一片,狗狗大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