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司律沉斂著眉頭,一臉的冰寒,徑直走進大樓,走到電梯口,突然頓了一下,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眸在他的腦海快速閃過,似乎在哪里見過。他轉過頭,視線遠眺,錢果果早已被保安拖走,不見了她的蹤影,或許令人憎惡的人都長了一張類似的臉。
「放開我,听到了沒有,我咒你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全身都是眼……」錢果果不停地掙扎。
保安被她罵得臉色越來越難看,要不是她是女的,早就一拳將她敲暈了。
「放開她!」一聲威嚴冷厲的聲音飄了過來。
錢果果心中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希冀,幻想能有一位白馬王子能夠突然降臨,救她于水生火熱之中,可……可是,眼前的這位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而是一位飽經滄桑的白發爺爺,手拄拐杖,威嚴十足。錢果果的心涼了半截,雖然他氣場強大,但要跟這幾名保安單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撂倒了。
「老爺爺,你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
一講完,保安立馬松開了她,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董事長。」
「你們回去工作吧!」將保安打發,他開口問道,「你是醫生?」瞿赫東盯著她手提包上的掛墜。
這個掛墜是錢果果的媽媽參加心理醫生協會在新加坡舉辦的研討會發的紀念品,一只小獅子,背上印著心理醫生協會的標志,她覺得小獅子非常可愛就把它掛在自己的背包上了。
「對啊!」獸醫也是醫嘛。
「你能不能幫我給一個人看病?」
「啊?」錢果果以為自己听錯了,她只有給動物看過病,讓獸醫給人看病,這位老爺爺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見她一臉的驚訝,瞿赫東連忙解釋,「我想讓你給我的孫子看病。」
「哦!」現在的人喜歡把自己寵物叫成兒子和孫子,錢果果放心了,「你的孫子在哪里?生了什麼病?」
「我的孫子你見過,就在剛才你還把他撞倒了。」
「是他!那個混蛋!」錢果果月兌口而出。
「對!我就是那個混蛋的爺爺。」
錢果果的興趣立即被激發出來了,「混蛋爺爺,你的混蛋孫子生了什麼病?」
瞿赫東嘆了一口氣,「唉……他是同性戀。」
「哈哈……」錢果果捧月復大笑起來,之前只想要惡整他一下,沒有想到他真的是同性戀,怪不得惱羞成怒了。
「你笑什麼?這個病難治嗎?」。
錢果果拍拍他的肩膀,「不難不難!他不就是不願跟母的交/配嘛,小毛病而已。」
「這麼說,你願意給我混蛋孫子治病了?」
「只不過……」
「不過什麼?」
「你能買幾車衛生巾嗎?這麼貼心的日用品,逢年過節,發給員工再合適不過了。」
「你不是醫生,怎麼當起了推銷員?」
錢果果明亮的目光立即變得淒婉悲慘起來,「躺在樹下的那個人,看見了嗎?她是我的好姐妹,原來聰明可人,但是一場車禍傷了她的腦子,現在智商只有三歲,為了給她看病,我不得不賺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