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走的時候,展念初跟媽媽都去了,媽媽親手織了好幾件毛衣都帶來了,邊跟隨隊的老師講哪一件幾歲穿合適.
本來是好事情,可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展念初抱著那小家伙也不知道說什麼,反倒是樂樂時不時就模模她的臉安慰幾句說自己會听話。
她吸吸鼻子,貼著孩子的臉舍不得放手。可是如慕景深所說,她的未來不該在孤兒院里瞳。
梁君涵這次倒是不怕女朋友不高興,只身前來,他跟樂樂的感情不輸給自己,這種時候,恩怨什麼也都沒人會放在心上。兩個大人坐在一起,努力的給孩子希望和信心。
坐了會兒,老師就來帶樂樂,「差不多了,樂樂走吧。」
展念初忍著不哭,低頭給樂樂戴好自己從寺廟求來的平安符,「乖,姐姐有假期就過去看你。」
樂樂也很听話,對著梁君涵耳朵說了幾句,然後兩個人秘密一笑,還拉鉤證明。
看著孩子跟著老師邊走邊揮著小手,大人們心里都不太好受。
到看不見孩子了,展念初才轉頭擦了擦眼楮,四周圍看了圈,勾著媽媽的手,「走吧媽。餒」
莊心碧點點頭,顯然也有些難過,邊走邊看著跟在旁邊的男人,「走吧,君涵也去上班吧。」
「我送你們。」
「不麻煩了,我們搭車也方便。」莊心碧直接拒絕,拉著展念初,「走吧。」
點了點頭,展念初看著梁君涵,說真的,和慕景深在一起之後好像對從前的事情已經釋懷了很多,生活要繼續,怨恨只能留給昨天。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卡通形狀的原子筆遞給他,「在游樂場樂樂買給你的。」
梁君涵接過來,握在手心里一直盯著看。
「樂樂會沒事的。」看他精神不太好,她忍不住安慰了句。
梁君涵點點頭,看著她挽著媽媽一起離開——樂樂叫自己把她追回來,可是已經很難很難,他已經失去了那個資格,她也不打算再給他機會。
從機場出來,展念初跟媽媽搭車回家。
想到那天腮腮那麼心疼孩子的樣子,她想起今天似乎她也是休假的,就問媽媽,「腮腮怎麼沒來,她今天有事?」
莊心碧立即轉頭看著她,聲調提高,「腮腮為什麼要來?你知道什麼了?」
展念初嚇一跳,看著反應強烈的媽媽,「腮腮不是很疼樂樂,我在孤兒院看到她和樂樂玩,媽你怎麼了……」
莊心碧眼神閃躲了下,恢復如常,「看著孩子走,心里不太舒服——你等會兒哪也不要跑了,跟我去一趟腮腮那,應輝听說經常不回家,還總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今天他在家,我去說說他。」
「那不如把腮腮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啊,這樣多個人和你作伴,她也省得跟莊應輝惹氣。」
莊心碧嘆了嘆,沒說話的望著窗外。
展念初看了眼媽媽,偷偷拿出手機給慕景深發短信,本來要去找他的,可是沒法子被媽媽抓走。
說不能過去,慕景深過了會兒發了個哭臉過來,她覺得可愛,卻只能偷偷的笑。
到了腮腮家,莊應輝邋里邋遢的來開門,莊心碧一看見他就好一通批評,雖然他平時沒個樣子,不過還是很害怕莊心碧的。
前一天還被腮腮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家,今天就被這家伙弄得狗窩一樣。展念初一邊收拾一邊說他,「你又不想好好工作了是嗎,天天在外面胡搞,你年紀也不小了,安定下來考慮下未來好不好!」
莊應輝看了眼臥室的方向,俯身下來,「姐,你跟那個大款還在一起嗎。」
展念初皺眉看他一眼,他識趣的閉了口,「我不是想亂說,提醒你一句,男人這東西沒個好的,都吃著碗里瞧著鍋里。」
「什麼意思?」她盯著莊應輝。
「沒事。提醒你幾句。」莊應輝拿出空空的皮夾,「我不是不好好安定,主要是我的工作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我不好好收拾一下,人都不看你一眼。」
展念初打開他的手,「沒有!你的工資明明不低!」
「那麼摳門!」莊應輝瞥她一眼,「哪,別說我不向著自己家人,我前兩天看見他出現在這里了,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仔細看,並沒有——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里?」展念初不解。
「談生意,找朋友,你信嗎?」。莊應輝一嗤,「他會來這種地方就一個可能,找女人——」
展念初才不理他的胡說八道,轉頭想打電話給腮腮,就听見莊應輝在一旁說,「那小子沒安好心,我看他可能是想對腮腮怎麼樣,這幾天我看腮腮神不守舍的,情緒非常不對勁,如果是被那個混蛋纏上了,也不是沒可能,腮腮傻了吧唧的,很容易被人騙。」
「閉嘴吧你!」展念初毫不猶豫的用枕頭砸他,「你好好工作,別砸了飯碗!不然大家一起丟臉!」
莊應輝揉揉腦袋,「還有一件事,腮腮跟我說可能要調工作了,她們的那破少年宮要給一間大的特殊教育學校收購,她可以去大學校上班了——你說說,哪兒這麼多好事。」
展念初掀開他,轉頭給腮腮打電話問她去了哪里,可是還沒等撥通,手機率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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