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連懷松始終板著臉,回到家就關起房門來生悶氣.
展念初問了他身邊的人才知道剛剛開會時發生的事——繼承家業這個她確實是做不到,自己的心不在這兒,能力也遠遠不夠。
看她擔心的樣子,連懷松的手下人就說,「其實小姐如果有心的話,盡早結婚就是了——招個入贅的女婿,也能當半個兒子了,女婿來抗,他們也沒話說。」
展念初干笑兩聲,嫁人不說,還要招個入贅的女婿,還要趕在連懷松病重之前……時間這麼緊迫,那不要直接結婚跳過培養感情?就算她肯,也未必有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肯入贅啊……
這樣想著,腦子里居然蹦出梁震東色色的笑聲來。她急忙搖搖頭上樓去照顧連懷松,家業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也不求什麼,給有能力的人接管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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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一路怒沖沖的走進書房,白猛一腳踢開門,朝著里面的人怒斥,「你小子到底在外面惹了什麼?今天你四叔當著所有人的面讓我管好自己的兒子!」
電腦後的人探出頭,懊喪的哎呀一聲,「老爸,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踹門進來——我這兒等著時機呢,被你一嚇我就點錯了 子。」
白猛氣沖沖的走到他旁邊,看他擺弄的那些東西就生氣,「你說你是不是不務正業——人家都炒股票炒地皮,你整天琢磨幾幅破畫,有什麼出息!」
白烈搖搖頭笑笑,「你說的那些賺得多,賠的也快啊——我做的這個,三年不開張,開張管三年。」
「少跟那吹牛——我問你,你怎麼惹到你四叔了,他說你帶人不利,淨做下三濫的事情。玩」
「這話說的,好像他做的事不下三濫似的——我想仿一副名畫,叫手下人去找人,他們弄來弄去都搞不定,就使了狠招,結果驚動了四叔——」
「什麼人這麼難搞?」
「畫神——出了名的難搞,不過這次不是我說算就算的,要畫的人三令五申必須拿到——四叔不讓我動他,有人也不會罷手的。」
白猛沒興趣听這些,「你小子給我多去那幫老家伙面前露露臉,不然人家還以為我也沒有兒子呢!」
白烈轉頭盯著屏幕,「誰又刺激你了?」
「連懷松那個老東西!要死了還嘴硬!他女兒都不知道是從哪撿來的,居然還好意思說你配不上!我還沒嫌他女兒身份低呢!」
「他有女兒?」
「白烈!是好樣的就去給我泡上他女兒再甩掉,直接氣死這個老東西!」
白烈揉揉額頭,對自己的老爸簡直無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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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慕景深推門進去的時候,護士剛給床上的女人擦完身體,他走過去問護士,「怎麼樣,她皮膚還會過敏嗎?」。
護士搖搖頭,「不會了,大概前陣子總下雨空氣太潮濕才會這樣,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看著躺在那兒的女人,慕景深放下手里的花,伸手抱著她躺回枕頭上,給她整理好衣服又蓋好被子,護士看他的手吊著,關心的問,「慕先生,你的手受傷了嗎?」。
「不礙事。」慕景深伸手給那女人整理了下頭發,神色里帶著淡淡的傷感。
護士被他的深沉迷倒,安慰道,「很多昏迷十年八年的患者突然被外界刺激到就蘇醒了,蜜心小姐的狀況一直很平穩,醫生也很樂觀的。」
看著床上女人縴細的手腕,慕景深伸手握了握,皮包骨,哪里值得樂觀。沉口氣,他轉頭問,「沈家人最近有來看過她嗎?」。
護士搖搖頭,「還是過年前來過一次,蜜心小姐的父母真的一點不關心她,都不如慕先生一半——今天的花真漂亮,是什麼節日嗎?」。
慕景深撫了撫沈蜜心的發梢,拿過花放到她手里,低聲說,「生日快樂。」
護士恍然,「哎呀,原來是生日!都給忙暈了!慕先生請坐,我去買個蛋糕過來。」
「不用了。」他回頭看著護士,可是人已經跑出了門。
病房歸于安靜,那束花仍然靜靜的握在女人手里,她緊閉雙眸,臉色因為長期臥床有些蒼白,那皮膚接近透明,讓人十分的擔憂。
慕景深摩挲著她的發絲,淡淡道,「睡夠了就醒來吧,不然我們都老了。」
床上的女人毫無反應,可是她的五官清秀依然,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真打算睡夠三年賴上我?」他苦澀一笑,「早點醒過來,趁現在還算是個年輕人,未來還有。」
「被人放棄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也放棄自己。」靜靜地看著她,他一嘆,「沒有人比你更傻……」
看著她,一滴淚晶瑩的劃過眼角,慕景深驚怔的伸手抹去,看著她,他知道她還有意識,只是困在夢里走不出,只是睡得久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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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還有更,不過要到晚飯前後~~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