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石頭堡壘走了一圈,琉月眼中涌起一絲輕蔑,以為一個石頭疙瘩就安全的不能在安全了?簡直就是個白痴。
一步站定在屋後的位置,琉月五指一伸,朝著看起來平整無奇的石面上按了下去。
那里,有一個淺淺的幾乎不模完全感覺不到的手掌印。
五指按下,石頭大門頓時緩緩開啟,輕微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琉月一個閃身就從縫隙中射了進去。
身後,石頭大門輕輕的落下,琉月用的力量不大,只開啟了一絲縫隙。
沒有呼吸聲,斐成列不在。
一片黑暗中,琉月敏銳的感覺到這屋子里沒有人,當下伸手從懷里掏出一顆早準備好的夜明珠。
剎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屋中,淡淡的亮光閃動,把屋內的一切都照耀出來。
果然沒有人。
屋子很小,就一床一桌,藏不住人。
舉著手中的夜明珠,琉月掃了一眼四周,徑直就朝房間中央的床頭走去。
手在床頭那突出來的一角上一按,屋內頓時一聲輕微的 嚓聲響起,琉月一個閃身讓了開來。
簡單的木床緩緩的移動開來,露出了下面一個可容一個人進入的暗道。
琉月挑了挑眉,握著手中的夜明珠照了一下下方,一條直直的階梯直通看不見的下方。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沒可能就這麼就回去。
琉月一個閃身跳入暗道,朝著下方就走了下去。
直直一條階梯,怕有百來十階,幾乎成六十度角,相當的陡峭。
握著手中的夜明珠順著階梯而下,在最末的地方一轉角,琉月只覺眼前霍然一亮,手中的夜明珠完全失去了光澤。
眼前是一個石室,方方正正的,四面牆上瓖嵌著十幾顆夜明珠,把這小小的石室照耀的猶如白晝。
石室內分四面各自陳放著不同的東西。
東面的石頭階梯上放著五排瓶瓶罐罐,琉月掃了一眼上面的標簽,不是劇毒之物,就是珍惜之極的靈藥,比之天辰的收藏豐盛的多。
北面則放著一卷卷的書冊,匆匆一眼看不出來是些什麼東西。
西面放著的卻全是兵器,小到手指大小,大到一人大小,那陰寒的刀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發著錚錚的冷氣。
不用試,也知其乃吹發可斷的神兵利器。
而琉月對著的南面,則只放了一個木盒,檀木盒身,看上去並不是很名貴和獨特,但是卻佔了整個一面牆的位置。
琉月眼光一掃,在細細的看了一眼整個石室,沒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看上去很安全。
收起手中的夜明珠,琉月一手握著匕首,一邊緩步就朝那木盒走去,這里放的應該是她要的東西。
幾步進前,琉月輕輕的揮舞著匕首在木盒的上方劃過,沒有絲線。
在朝著木盒一吹,沒有任何的牽扯。
琉月見此方匕首一挑,輕輕挑開那木盒的盒蓋,探目看去。
一卷卷著的布襟,黑墨色從布襟的背面透了出來,起伏跌宕,不是字跡,是畫。
琉月頓時眉眼一亮,地圖。
就這陡然的一亮中,琉月還沒做出任何的反應,石室內突然響起輕微的 嚓一聲。
琉月頓時暗叫一聲不好,她踫觸到機關了,當下閃電般的一伸手就朝那畫卷抓去。
然而她快,畫卷更快,砰的一聲就下沉入下方的石頭支撐中。
同一時刻,周圍的三面珍惜之物,也在眨眼之間就沒入了下方的石面里,整個的消失的無影無形。
琉月一見眼中寒光一閃,轉身就朝後退。
就在琉月一步退後這短短的的頃刻之間,耳旁嗤的一聲輕響,密密麻麻的箭頭瞬間從四面的牆壁中秉射而出,交錯而來。
整個小小的石室內,不留一點空隙,小小的密室立刻布滿箭光,怕沒有百千來只。
寒光陰森,朝著居中的琉月就來,讓人避無可避。
臉色一沉,琉月反應也快,一抖手一直佩戴在手腕上的天蠶絲唰的射出,一把扣住了石室的頂端。
琉月一個縱身飛射而上,腳尖在頭頂的牆面上連著幾點,整個人幾乎如壁虎一般巴在了屋頂上。
下方沒有任何的空隙,只有頂端有一絲。
才抓住屋頂,身下寒栗的箭光已經射至,那陰森森的箭頭幾乎插著琉月的臉頰射過。
發絲在利箭中輕揚而落。
眨眼之間,密密麻麻的箭頭交叉射過,沒有一絲縫隙,若琉月慢的一秒鐘,此時已經變成了刺蝟。
此地不可久留,琉月手中天蠶絲一蕩,朝著石室入口就撲去。
就在琉月松開抓住屋頂的手,朝石室撲去的一瞬間。
那屋頂和著牆壁的四方,突然唰的一聲射出黑漆漆的鐵槍。
幾乎有嬰兒手臂那麼粗細,一頭連接著牆壁,一頭刺入了出去,那犀利的槍頭,泛著冰冷的鐵色,尖銳的幾乎可以劃破空氣。
四面的牆壁和著石室頭頂,就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一只展開尖刺的刺蝟,泛起森森的殺氣。
琉月眼中一閃而過冷酷,手中天蠶絲揮動,如飛一般朝著外面沖去。
「轟。」一步踏定在石室外的台階上,還不待琉月站穩,一聲沉悶的轟然聲響起,周圍的牆壁和台階立刻開始動了起來。
四方方向,朝著中央只能容一人大小的台階合攏了過來。
琉月眼中鐵血之色一閃,飛快的就朝台階上沖去。
一環扣著一環,一步接著一步。
身旁四面的牆壁飛速的合攏過來,所剩的空間越來越小,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