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聰瘋了似的將車開進了高速公路上,把油門加到了最大,野丫頭嚇得面色蒼白了起來,子聰卻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也許此刻也只有這樣的刺激才能讓他快要爆炸的心逐漸的平復下來。他需要發泄,不然他真的要瘋掉了。
野丫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地問道︰「你有心事是嗎?」……那明亮的深眸里帶著憂傷,她不希望他騙她,因為她能讀懂他的憤怒來自于郝男。
子聰蹙緊的眉梢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他將車停靠在了路邊,緩緩地下去,向路旁的海邊走去了,張開雙臂讓帶著咸咸味道的海風肆意的撥弄著自己的臉頰,他閉上眼楮里。
野丫頭走近他,低聲的說道︰「我們回美國去好嗎?」……
「你和我結婚好嗎?」。子聰沒有轉身,低低的聲音隨著海風吹進了野丫頭的耳朵里。sw49。
野丫頭愣住了,定定的看著子聰有些單薄的後背,眼眶酸澀了起來,低柔的說道︰「如果你肯為了我放下你的心事,肯和我一起回美國,我願意嫁給你。」。
子聰轉身將野丫頭緊緊地收進了雙臂里,那狂跳的心貼上了她的,他閉上眼楮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里,低喃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要在這里結婚。」那黝暗的眸子里閃著陰謀,他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的。
通天大廈里,郝男犀利的眸光刀鋒般的落在了傲的身上,那冰冷的臉頰似要把人都給凍僵般的,他不說話,只是拿著一支筆在手里隨意的玩弄著,可是他周遭卻已經布滿了殺氣。
「老板,這件事情非同一般,我看你真的好小心些。」傲冷冷的站在了那里,看著郝男,定定的說道,那線條分明的臉上清楚的刻畫出了他俊逸的五官,只是他的眸子里發出的光芒卻帶著陰戾,那劍一般的眉頭似是從來沒有松開過,薄而性感的雙唇微翹著著。
「傲,你我相識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情我要一個準確的答案。」郝男冷冷的話語從喉嚨里發了出來,他顯然有些不滿,也有些不敢相信,在這個城市里竟然還有傲不知道的事情。
「是,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準確的消息。」傲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那種種咬住的牙關發出了咯咯的聲響,他也知道今天得到的消息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郝男深深的換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好,就再給你兩天時間。」。說著揮了揮手,示意傲可以先出去了。
傲轉身推出了郝男的房間,冰冷的眼眸里此刻的寒意更深了。
「什麼?你們決定後天結婚?」子楚捏著電話大聲的喊叫道。
「是的姐姐,就在後天,我已經決定了,結完婚我和子聰就會離開這里。」野丫頭淡淡的說著,似是在述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子楚緊蹙起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縴細的雙手開始了顫抖,「妹妹,你是知道老板的心的……」,「好了姐姐,不要說了。」野丫頭沒等子楚把剩下的話說完就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什麼,後天結婚?」郝男看著站在了跟前的子楚從轉椅上彈跳了起來,大聲的問道,顯然這個消息給他的震驚太大了。
子楚重重的點著頭,不敢看向他憤怒的想要吃人的雙眸,他已經煩躁的叉起雙手開始了四處的走動,他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這樣了。」郝男不知為何從牙縫里擠出了這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來。
銀盤似的月亮掛上了天空,野丫頭和子聰背靠著背坐在草坪上,看著遠處的大海,此刻他已經冷靜了,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感受著從後背傳來的野丫頭的體溫,幽幽的說道︰「你真的答應我的求婚了。」。
「是的,我答應了。」野丫頭抬著頭看著天上挨近月亮的星星,肯定的說道,她真的是答應他了,從心底的答應,她明白在這樣的局面下一定要有人做出犧牲的,更何況她已經非常清楚了,子聰的心里要對付的是郝男雖然她不知道他的恨意從何而來,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對他的殺氣,如果她能化解了他們之間怨恨她願意犧牲自己。
雙大頭我。子聰突然痴痴的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為了他,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娶你,無論你是為了誰。」
野丫頭明顯的僵硬了僵硬了一下,蹙起了眉頭。夜風吹過他們的身邊,把野丫頭的長發吹亂了,還有幾縷飄到了子聰的臉頰上,他輕輕的扶起,握在了手里,放到鼻子下深深的嗅了嗅,這麼多年了,他依然忘不了在廢棄的倉庫里和她纏綿的情景,那一幕幕時常像放電影般的掠過他的心頭,他知道他應該為她負責。
野丫頭顫栗了一下,抱起了雙肩,深秋的夜風已經夾雜上寒意了,子聰看了看她,低柔的說道︰「好了,我們回別墅去,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親愛的哥哥。」說著把野丫頭順勢的拉了起來,他的話說的很瀟灑可是卻隱隱的帶著某種的嘲諷。
別墅里,郝男已經將自己埋在了煙霧里,看著自己吐出的眼圈慢慢的在眼前變大,消失,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淒涼的笑意,低聲的說道︰「他們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坐在了一旁的子楚蹙起眉頭問道。
「空氣里有野丫頭的味道。」郝男淡淡的說著,繼續吐嘴里的眼圈。
子楚僵木的笑了笑,這句話曾多了的熟悉啊,可是現在過去的一切對于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她定定的看著郝男若隱若現的臉心里被針扎似的疼了起來。
子聰環著野丫頭的腰肢出現在了門口,看著郝男,剛要開口,耳邊卻響起了郝男的聲音︰「我已經為你們籌備好了後天結婚的一切事宜。」。
子聰在瞬間怔住了,放在野丫頭腰間的手也不自主的松弛了下來,定定的看著郝男冷冰卻帶著絲絲痛楚的臉,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了,看著他的痛苦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嗎?還是他想要的不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