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侍衛兀的閃進宮殿內,一齊跪倒在趙羽的跟前——
「她去哪了?」趙羽悶聲道,他的確很怒火,沒有一個女人敢從他的身邊逃走。
甚至還是用迷藥將他迷暈,可笑!
只有在他放心的人面前,他才能如此放松警備,否則以他的武功豈能讓人輕易撂倒。
「屬下昨夜跟蹤王妃而去,可是還是被她甩掉了。」領頭的侍衛趙言抬頭看了一眼目露凶光的趙羽,應道。
「為什麼在她出門之際沒有攔住她?」趙羽端起桌案上完好擺放著的酒杯,眸中的暴戾有增無減。
「沒有王爺的吩咐,奴才不敢妄為。奴才該死!」趙言在地面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幫我找到她!若是找不到她,你就提頭來見我。」手中的杯子隨著呲呲一聲,碎裂在趙羽的手中。
「是。」趙言沉重的抬起眸子,領著眾人退去。
「就算能找到她,六爺確定,你能找回她的心嗎?」。田羽裳避過那群侍衛,從門口閃身走進。
趙羽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些,酒杯的碎片扎在手心里,而不自知。
「六爺,手痛不痛?」看見趙羽這般折磨自己,田羽裳還是會心痛,她走進他,細心的取下手絹包裹住他裂開的傷口。
鮮血迅速的染濕了她的絲絹,她除了無奈,又能如何?
趙羽垂下頭,恍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干笑了幾聲,復抬起眸子,問道,「昨夜父皇如何了?」
「皇上遇刺,你卻不在。」田羽裳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手指來回的撥弄著他的指尖。
「父皇應該沒有出事吧?」語氣平淡,並沒有一絲擔心。
「手臂被刺客刺傷,怎麼能沒有事。」田羽裳回答的也極為平淡,「而且刺客之所以能逃月兌,還是多虧了六爺你呢。」
「你說什麼?」趙羽手一抖,扯痛了手心的傷口。
「昨夜,有人拿著六爺的玉牌領著刺客離去。」田羽裳斜睨著他,眸中暗波流轉,隱隱有痛。
趙羽這才意識過來,伸手去衣袖里尋找自己的玉牌,果然也不見了。那個女人竟然肆無忌憚的偷走了自己的玉牌!
她就不怕自己揭穿她是刺客的身份麼?還是料定自己會掩護她?趙羽垂下眸子,看不見他的眼中的感情。
「是不是她偷走了你的玉牌?」田羽裳用手指輕柔的擦拭掉趙羽額頭的那抹紅色唇印,心里千百種滋味,苦辣酸甜又豈能道盡。
良久的沉默,趙羽緘默不言,這在田羽裳看來,便是默認了。
「那就讓我來代替王爺說,是,是她偷走了你的玉牌。」田羽裳揮了揮衣袖,站起身子,欲走出宮殿。
還未跨出幾步,卻還是被趙羽抓住了手腕,「你要是敢多嘴,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田羽裳別過頭,看著趙羽那雙染著血紅色的雙眸。
她是知道他有多愛顏汐的,如果她把這件事稟明皇上,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放開!如果我偏要去稟告皇上呢?」她只是想嚇唬一下他罷了,可是喉嚨處卻瞬間被他單手鎖住,將她余下的話截掉。
「那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鎖住她的喉嚨,只要他稍一用力,她就會輕易的被她掐死。
「我現在恨不得殺死她!」田羽裳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怯懦,反倒是更加冷硬了。
「你敢!」趙羽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田羽裳已是喘不過氣來。
「你們這夫妻上演的又是哪一出戲呀?」趙博滾動著輪椅,由遠處走近,他的身後跟著田羽裳的姐姐田羽蝶。
「姐姐,姐夫。救我!」田羽裳口里呼喊著,用手去掰開趙羽的手,可是他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六弟。」趙博抬起手去扯住趙羽的手袖,並沒有施力,卻讓趙羽收回了手。
「皇上現在在太和殿休息,六弟理應去請安的。」田羽蝶微微一笑。
趙羽冷冷的瞟了一眼田羽裳,大步流星的走出宮殿。
探望父皇後的第二天,趙羽就得知了顏汐的去處,只是他沒有去尋她,而是在等她。
他想她會來的。她是他的女人,她逃不掉的。
深夜,羽王府內,銀色的月光灑落在長衣男人的身上,顯得他越發的俊美妖冶。
趙羽修長的身形立于庭院內,靜靜的听著樹葉落在地面,發出的細微聲響。
手握的緊緊的,思緒在飄渺,連身後的出現的身影都沒有被他發覺。
「六爺,人在暢音閣。」趙言單膝跪在地面,垂著頭匯報道。
「走,去瞅瞅那丫頭。」趙羽的眸色陷入暗沉,雙手背在身後,往王府外走去。
閣樓外,女子的鶯歌燕舞,嫖/客們樂不可支的笑聲不絕于耳。
顏汐顯然對這些嘈雜的聲音司空見慣了,獨自倚在窗戶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牌。
「汐汐,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听到身後幽幽的質問聲,顏汐一個晃神,玉牌不自覺的從手中滑落。
「汐汐,從今以後,不要再逃了,好嗎?」深情的話仿佛要溶蝕掉顏汐的心髒。
她慢慢的轉身,望向不知何時立在身後的趙羽,他的目光里盛滿了炙熱的感情,讓顏汐無法拒絕。
「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是,便是和你牽手到老,你願意嗎?」。不等顏汐發話,趙羽朝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髒處。
砰砰砰•••
手掌覆蓋處,傳來了那有規律的跳動,讓顏汐不自覺嘴角上揚,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和他在一起吧。」
「汐汐•••」趙羽的嘴角牽起一個深情的笑容,眸波如一池春水。
在一起吧。
(完)
某夕有話說︰這本終于全部更新完畢了,嘿嘿,看到這的親們,有啥感言可以留有給夕夕。喜歡夕夕的可以閱讀新文《跳槽娘子,王爺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