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我有資格進行一段新的戀情,不是嗎?」。
他的憤怒到達極點,上前拉住安落的手,用盡了力氣,安落的骨頭被勒得很疼,蹙起眉頭,決定無視宋流光臉上的不爽,選擇沉默,令氣氛變得壓抑晦澀——
良久,他的憤怒稍稍減少,恢復些理智,他將安落拉得靠近他,他們的臉離得很近,安落有些緊張。
突然,他沖著她笑了,那笑容令她覺得毛骨悚然,安落掙扎著,宋流光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轉身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低沉的聲音傳來——
「林安夕,你在報復誰?」
林安夕,你在報復誰?
一個問,快而準地擊中安落的內心,她不得不佩服宋流光的心思通透,一如林安夕說過,這件事瞞不過他。
「這是你們欠我的。」
「安夕,你就不能忘掉從前嗎?」。
「痴心妄想!宋流光,從前太有趣了,我怎麼舍得忘掉?」
宋流光終于不再說什麼,抬步離開。
李司默來找安落時,安落正坐在扶欄上,長裙飄逸在空中,眼神干淨地望著遠方的萬家燈火,心里很平靜。
「都結束了嗎?」。
李司默點頭,「我們也走吧。」
「李司默,我餓了,我們去吃宵夜吧。我突然很想念海大後街的大排檔了。」
「好,我帶你去。」
比起開學後的人聲鼎沸,這時的大排檔略顯寂靜,只寥寥幾個留校大學生在這狼吞虎咽著。
安落拉著李司默找了個干淨的位子,興奮地對老板娘喊︰「我們要點菜。」
安落點了幾個從前愛吃的菜,又要了兩瓶二鍋頭。
李司默終于看出安落的不同尋常,盡管這個女孩臉上洋溢著笑容。
可是,卻感染不了他。
「安夕,你怎麼了?」
安落搖搖頭,做了個「噓」的動作。
在此之前,她從未喝過二鍋頭,可她知道,這個很容易醉。
在這個夜晚結束前,她想做些事讓自己好受些。
唯一簡單的,便是喝酒。
李司默看著安落逞強喝了一杯又一杯二鍋頭,有些心疼。
她還是很在意宋流光的吧,這個認識讓他很失落,陪著安落喝了幾杯。
安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可以變得這麼好,一瓶二鍋頭都快見底了,她居然還能認得清東南西北,頭不暈氣不喘。
「老板娘,你們家酒摻水了吧?」
「小姑娘,你可真愛開玩笑,你看你都醉了,小伙子,照顧好你女朋友啊。」老板娘笑著說了幾句,便不再管他們。
李司默的手機響起,他走到一旁接起。
「爸。」
「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回家?」
「快回去了。」
「你是不是又跟那個林安夕混在一起?」
「爸,安夕是好女孩,你不要這樣討厭她。就這樣吧,先掛了。」
安落走到李司默身邊,傻笑著,「你爸啊?」
「哎,安夕,你到底是怎麼得罪我爸了?居然讓他這麼不喜歡你。」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爸做賊心虛,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導致現在無法面對我。」
「瞎說什麼呢。」李司默有些不滿。
安落拍拍李司默的肩膀,不滿地嘟嘟嘴,「開個玩笑都不可以啊,李司默,你真不可愛。」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你把我送回西雅圖吧,我想念西雅圖,我想念我媽了。」安落的眼神越來越散漫。
李司默終于確定,「你醉了。」
安落哭了起來,像個孩子,嘴里呢喃著︰「martin,martin……」
李司默付完錢,抱安落到車里,車開往她家。
安落在車里鬧騰了會,就安靜下來了。李司默看向她,笑了,原來,他的女孩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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