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師志 聯誼與依戀

作者 ︰ lsq637

4月的最後一天,是去奉賢校區與那里的女兒社聯誼的日子。這天社團里的男生們似乎都很高興,這種高興是由衷的。

奉賢校區,真可謂地廣人稀,偌大的校園,很少看見有行人。

「我們到奉賢啦,女兒社的姑娘們,我們來啦!」強晨達興奮地跳下車,張開雙臂,仿佛擁抱著眾多美女一般。

「奉賢啊,我第一次來哦。」

沈迪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李力力的身影,照道理,這種事情李力力不會不參加。于是他小聲問徐杰︰「社長,團長呢?」

「哦,他去閔行交大了。」

「閔行交大?」

「對啊,我們萬師堂接管了交大的截拳道社,李力力到那里任教去了。」於承瑋陰笑著回答。

「呃」

強晨達靠近沈迪,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估計是怕團長見到女兒社的姑娘們,一時興起,無法控制自己,才把他支到那麼遙遠的地方去的吧。」

「胡說!」於承瑋突然跳到他們面前,把兩人嚇了一跳。「是力力的老婆拜托我,為不讓這家伙動凡心,我才依然地將他排到最需要他的地方那個去的。」

「呃」

「還不是一樣」

「請問,你們是萬師堂的嗎?徐杰社長是哪位?」

兩名女生走過來高聲詢問。

「我是。」徐杰走過去應道。

「你好,我們是女兒社的社員,我們的人已經等在體育館里了,請跟我們走吧。」

「好,兄弟們,大家速度!」

「社長,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我們干嘛要和女兒社搞活動呢?」沈迪一臉疑惑地望著徐杰,他很想知道一下為什麼要聯誼?

「以前要去和其他社團一起搞活動,一般都是會問兩個問題︰一個是打不打比賽。通常與男生較多的社團,尤其是與格斗能搭上些許關系的社團,大家都會有打斗的沖動。另一個就是沒有沒聯誼?好像有聯誼,大家去的興趣就會高很多。以上兩者似乎都是男人的本性。」徐杰然道。

爭斗與異性,或許這些可以打發狼們無聊的課余生活並消耗掉那些過剩的合爾蒙。至少萬師堂的狼們是這樣認為的。

于是沈迪想到了自己曾經參加過的兩次聯誼活動,好像都是和英語班聯誼。英語班的女孩似乎都帶著些許的自傲,那種自以為是的眼神令沈迪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似乎,大家都喜歡聯誼,但是通過聯誼大家又能得到什麼呢?

也許一開始的出發點就是錯的。很多時候,听到和英語班聯誼,大家就是有一個相同的反應︰女生多啊!是啊,然後就有一些無限的遐想。

的確,大一聯誼的時候,包括沈迪在內的很多人都是有著些許yy的。可,結果回來後,男生說女生不漂亮,女生說男生太差。好像一次活動,沒有幾個人最後會認識的。

還有就是那些女生一天到晚玩殺人游戲,或許,這種推理與心理探測的游戲的確很能鍛煉人的推理能力與心態,但,沈迪覺得自己夠了。游戲是一種暗示,它能讓人看出一個人內心的純潔度,更能讓人去學會怎麼去掩飾,如何去游走于淤泥之中,或則說,是學會一種世故,一種狡詐。于是,沈迪不喜歡玩殺人游戲,更不喜歡那些所謂玩得很好的女生。這種拙劣的演技讓人不禁心生厭惡。

「你丫的想什麼呢??」強晨達推了沈迪一把。

「沒,沒什麼。」沈迪揶揄一聲,便跟著大部隊往體育館方向走。

聯誼活動確實不盡人意,彼此間並沒有什麼可以溝通或交流的,似乎僅僅是為了認識而認識。活動最終再度回到那該死的殺人游戲。沈迪坐在其中麻木地做著選擇。無聊,很無聊。也僅僅只有無聊才是此刻最好的形容詞。

在返程的時候,王登科擠到沈迪邊上,悄悄探過頭來對沈迪說︰「你有找到什麼目標嗎?」

「目標?沒有,我對這個沒興趣。」

王登科征了征,隨後笑道︰「對哦,你已經有音子了。」

「你胡說什麼呀!」沈迪皺了皺眉。他和音子什麼都還沒有,硬要說有點什麼的話,只能說是單戀了。

「嘿嘿,我有目標了。」王登科笑著,帶著些許不和諧的羞澀。「剛才做游戲的時候,認識一個女孩,很優秀的女孩。她給我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震驚,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我千里迢迢從徐匯來奉賢本就是為找她,在我腦海的深刻記憶中也許早就有了她的影子,只是這些年茫茫然不知所蹤,然後又突然間從腦海中釋放一樣。這也許就是一種緣份。」

「那是好事啊,要電話了沒?趕緊上啊!」

「唉!」王登科嘆了口氣,「明明緣份在眼前,我卻無法去主動爭取。」

「?你抽風啦?」

「命運是公平的,當給你打開一扇門時,總是關上另一扇門。貝多芬說過︰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她決不能使我屈服。但古今中外試問又有誰可以左右命運的呢,扼住命運只不過是弱者自欺欺人的一種借口罷了,命運向來是為強者服務的,被強者所利用,就像戰爭。要想爭征服命運,就必須作強者。也許只有成為強者後才有追求她的資本吧。」

「也就是說,你覺得自卑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現在,我腦海里一直是她的身影,夢想著她和我一起設計裝修我們的房子,夢想著我們一起攜手到老。然而,我卻沒有勇氣再往下走一步,本來一直很自信的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也許緣份已經對我起作用了,讓我變得遲鈍起來。」王登科旁若無人地自嘆自唉,把沈迪也拉入了其自卑的思緒之中。

細想來,自己何嘗不也這樣?總是凝望著許聞欣的身影自嘆,可沒有半點往下走的勇氣。總想著等自己變成強者後,才有追求對方的資本,可何時才能成為強者?強者的界限有什麼?一切,皆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我覺得,客觀地講她的外表不是很出眾,但是做老婆確是極品中的極品,古人以蓮花自居表示自己的清高,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溢清,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這種境界是何等的令人陶醉,但如果要用花來形容這個女孩的話,我覺得唯有水仙才可以與之相稱。高雅,清逸,芬芳月兌俗,簡約而不簡單。我在想誰會成為她的丈夫,誰才能配得起她。我很渴望她能成為我的妻子,好好的照顧好她,也許,兩年後我會為她買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也許……」王登科的聲音低了下去。

沈迪望著自己的好友,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逐步漫延。這種酸楚,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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