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一穿一世情 交卷

作者 ︰ seliping

認真地寫好最後一個字,仔細地吹干,然後輕輕把筆放下,小心翼翼地離開書桌前。

「啊啊啊,終于成功了!!!」某人手舞足蹈道。

「嗷嗷嗷???」敵襲!是不是九阿哥來了!!!

「四喜四喜,終于抄好了終于抄好了!!!」舒萍一把撈起四喜,架著它的前腿。帶著它跳起了華爾茲。

「嗚嗚???」放我下來,二貨主人,疼,很疼的!

「姑姑。」這時候墨跡端著飯進來了。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扶額,四阿哥您這是何必,為什麼要讓姑姑養四喜?四喜這下子可真的是受大罪了。

「墨跡,離桌子遠點兒,咱們先吃東西,等一會兒墨干了再過去。」舒萍已經在想要不要弄兩個椅子再弄點兒鐵絲把書桌隔離了,沒辦法,這本《史記》實在是命運多舛啊,染過墨,浸過水,進過炭盆。四喜駐扎過來以後還在上面尿過尿。

舒萍哭過,咆哮過,鬧過,但完事兒後只能繼續拿起筆,重新抄。

康熙讓她休息不假,對她說不著急不假,但舒萍覺得,做事兒還是有始有終的好。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當然,四喜也沒有好下場,雖然舒萍不能炖了它,但是能用n種方法懲罰它。

坐在角落,頭上頂著骨頭;或者是看著舒萍和墨跡吃著香香的肉肉,就不給它吃。

對于吃貨四喜來說,這種懲罰的方式真的是十分不好受,但是誰讓它惹到了舒萍,只要死不了,就得乖乖地受著。

要說四喜也有m的屬性,舒萍對它越差,它反而越喜歡舒萍,舒萍打卡上班的時候自動自覺地跳進大包中,在藏書樓里也不鬧,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除了見到九阿哥。

四喜和九阿哥的仇算是坐死了,每次听到九阿哥的聲音,四喜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發現了這個,經常發假情報,來找舒萍的時候經常會說「九哥來了。」

四喜像是見到的恐怖分子,躥得比兔子快,而舒萍則是一腦袋黑線,九阿哥,你的形象已經相當于鬼子和狼了。

「明兒個就祭灶了,終于完成了,今兒個晚上咱們兩個人裝訂。忙完今兒個晚上,咱們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舒萍洗完手坐在小炕桌邊說道。

「是,這麼長時間,姑姑真的不易呢,一會兒訂好以後奴婢就找個盒子收起來,省得被四喜弄壞了。」墨跡說道。

「汪汪!!」放屁,我怎麼會做這種不華麗的事情?

「喲,還不服氣了。信不信不給你肉吃?」舒萍威脅道。

「嗚嗚??」主人我錯了,人家要肉肉,四喜搖著小尾巴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舒萍。

「墨跡,把四喜的飯給它吧,算算這也兩個月了,四阿哥的伙食費還沒到呢。」舒萍說道,要不當時就別說,要不是看在銀子的份兒,現在早就對四喜上滿清十大酷刑了。

現在可好,銀子沒到手,四喜還破壞了這麼多的東西。這買賣虧本兒了啊,難道說德妃娘娘已經給四阿哥安排屋里人,最近正在和諧?有了女人忘了狗?

「眼下快過年了。」墨跡沒有注意到舒萍越來越猥瑣的眼神,馬上就過年了,現在整個宮里都在忙呢,更別提幾位皇子阿哥。

「是啊,又是一年了。」舒萍說道。明兒個找時間把《史記》給李公公拿過去,然後就等著康熙賜福出宮了啊。

舒萍還不知道,第一年進宮的時候,讓她出宮是皇恩浩蕩,女史,過年的時候那是相當于春晚的工作人員的。

現在,宮里呆著吧。

兩人用完飯,墨跡把食盒拿下去,然後兩個人開始淨手,裝訂。

「墨跡。你說我是不是找根繩子把四喜捆起來呢?」舒萍看著吃完東西在以一旁玩兒的十分歡月兌的四喜說道。

「姑姑,不礙的。」墨跡說道,覺得烏拉姑姑是不是有些過于敏感了,不過也對,姑姑胳膊受傷耽誤了很長時間,這段時間都是三更後才睡的,眼瞅著眼楮都 -了。若不是四喜,姑姑也不會這麼累。

「嗯,反正它跳不上來。」舒萍放下心。

抄書是一門技術活,裝訂更是一門技術活,所幸兩個人都是能拿針線的人,但饒是如此,裝訂完也已經過了子時。

祭灶是一件十分隆重的事情,這預示著灶王爺代表大會又要召開了。祭灶的時候要在灶王爺的嘴上抹點兒糖,希望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的時候能給家里多說點兒好話,但是舒萍覺得,這事兒四阿哥挺適合的,絕對的公正無私,就算是給糖吃也沒用。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舒萍小心翼翼地托著裝有《史記》的盒子,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八拜都拜了,就差這麼一哆嗦,若現在再出什麼差池,她就真的跳河了。

「喲,這不是烏拉姑姑嗎?」正好李德全出來,看到舒萍十分驚訝,這位主子可是有一段日子沒出來了。看小說就到~

「李公公。」舒萍躬身行禮道。

「今兒個可是有什麼事情?」李德全側身問道。

「回公公話,前些日子萬歲爺讓奴婢謄抄《史記》現在已經全部謄抄完畢,特地送來請萬歲爺御覽。」舒萍笑著回道。並把裝有《史記》的盒子送到了李德全跟前。

「萬歲爺日理萬機,還請李公公轉呈。」

「姑姑這是說得哪里的話,奴才這就送過去。」李德全說道,心中卻暗暗贊嘆,這幾個月烏拉姑姑那邊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耳聞的,在這種時候還能按時交上來,真是不易。

「有勞了。」舒萍回道。看著李德全離去的身影,舒萍在心中不斷地祈禱,過吧,一定要過。

不是舒萍神神叨叨,只是康熙要求實在是太嚴格,這種事兒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剛進宮的時候,她得到了和小燕子一樣的待遇——抄寫《禮運大同篇》,辛辛苦苦抄了十天,最後卻是不合格,天知道當時舒萍連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字體算不上是大家風骨,但也算整齊,舒萍查驗了好幾遍才交上去的,被退下來,那種感覺就像她當年辛辛苦苦做了半天報表,然後換來的只是宅男老板的一句「不對,你猜。」

現在快過年了,舒萍只希望康師傅您大發慈悲,看在今兒個灶王爺要上天給你說好話的份兒上,放了小的吧。

「姑姑,皇上宣您進去。」正想著,李德全已經回來了。

萍看了看外面,陰天了,看樣子是要下雪了呢。

乾清宮,帝王的宿舍,很大,但是卻很暖和。

要不都想當皇上呢,這待遇,就是不一樣。

「奴婢給萬歲爺請安。」進去後,舒萍行禮說道。

「丫頭啊。」

「奴婢在。」舒萍已經習慣啊,自從進宮,康熙就一直喊她「丫頭」,一開始覺得十分別扭,但現在想想也沒有什麼了,誰讓人家是皇帝呢,別說喊「丫頭」,就是喊「孫子」也是人家的自由。

「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康熙問道。

「勞萬歲爺惦記,已經好了。」舒萍說道。

傷不大,再加上幾位數字送來的藥膏,不好就真的對不起大家的關注了。墨跡後來打听到了,九阿哥他們送來的用梅蘭竹菊瓷瓶子裝著的藥膏是江南進貢的,統共三十瓶,康熙自己留了十瓶,太後和太子分別得了五瓶,剩下的十瓶貴妃鈕祜祿氏四瓶,四大天王成嬪敏嬪一人一瓶。

除了太子那瓶,九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從自己額娘那里拿的,德柱小喇叭廣播電台廣播了以後,舒萍就覺得壓力山大,這真的是一個太大的人情了,敏嬪倒沒有什麼。宜妃,舒萍對她的認識只在康熙微服私訪記上,而德妃,舒萍更覺得沒法子,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德妃是個很難相處的人,親兒子都和她處不好,跟別提別人了。

最後她只用了四阿哥送來的藥膏,墨綠色的小盒子,里面裝著乳白色的藥膏,听墨跡說這藥膏的來頭更大,是俄羅斯進貢的,當年就三盒,後妃里面就孝懿皇後得到了。

但是舒萍用起來一點兒都不心疼,誰讓四阿哥是罪魁禍首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舒萍依然低著頭,站在乾清宮中,而康熙好像是忘記了她一般,自顧自地看起了書。

听著康熙翻書的聲音,舒萍的心毛毛地,心說成不成您給個痛快話兒啊,這麼吊著人有意思嗎?

「丫頭啊。」舒萍站軍姿站了兩刻鐘,才听到康熙如天籟一般的聲音。

「奴婢在。」舒萍回道。

「朕這兒有件披風,你送到毓慶宮去,讓太子試試。」康熙說道。

納尼?乾清宮裁員了?舒萍滿腦子疑問,心說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吧,但也就是想想,甭管你是女史還是辛者庫的,皇帝讓你做什麼你就得趕緊麻利兒地做去。

「奴婢遵旨。」從小太監手里拿過披風。舒萍退出了乾清宮。

毓慶宮在乾清宮以東。距離並不是很遠,天越來越陰,舒萍已經能聞到空氣中的那股子濕氣。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靴子敲在石板上,能听到回音。依稀間,好像有音樂的聲音。

越走進,聲音越清晰,並不是絲竹之聲。

「是鋼琴!」舒萍低聲說道。在紫禁城里面听到鋼琴的聲音,這對舒萍來說實在是一件令人激動的事情。

鋼琴聲是毓慶宮的正殿內傳出來的,進到毓慶宮,通報後,舒萍便站在殿內站著。

毓慶宮,後世並沒有開放,初涉清穿的時候,舒萍對它的印象就是一個陰謀與欲/望,昏庸與暴虐並存的地方,這里的空氣永遠都是冷冰冰地,充滿血腥的。

但是現在,曾經的印象都被推翻了,舒萍閉著眼楮,低著頭享受著這短暫的溫暖;閉上眼楮,听著熟悉的鋼琴聲,仿佛置身于音樂廳,想象自己就坐在座位上,周圍還有人和自己一樣,在聆听這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太子,你還有多少世人沒有發現的好?都說你昏庸無道,看見金錢和美女就走不動道,但誰又知道你的文武雙全不輸給任何人?

騎白馬的可能是唐僧,但是彈鋼琴的一定是王子,而太子,絕對是鑽石級的王子!

鋼琴聲止,舒萍睜開了眼楮。

又回來了,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元素,這里只有紫檀木,只有瓷器,只有炭盆和書架上各色書籍。

「奴婢給太子爺請安。」舒萍見太子出來,忙行禮道。

「喲,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太子問道。

「回太子爺,皇上吩咐將這披風給您送來。」舒萍說道。

「皇阿瑪讓你送過來的?」太子看著舒萍手上的披風問道。

萍回道,太子很驚訝啊,但是當爹的送兒子一件衣裳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更何況太子爺您還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嗯,那你伺候爺試一下吧。」太子想了想說道。

看來不止乾清宮裁員了,毓慶宮也裁員了,難道說紫禁城財政赤字了?舒萍默默月復誹道,手也沒閑著,抖開披風,不過這披風倒是讓舒萍眼前一亮。

烏黑的皮毛泛著光亮,里子是用絲綢做的。更重要的是剛剛她一路拿過來,自是知道這件披風的重量,莫說是披風,一件大衣就有一斤重,而這件披風,竟然沒有什麼重量,一路走來,她也沒有感覺到冷。

極品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從戒指中穿過去。

輕輕披在太子身上,順著肩頭攏過帶子,然後仔細系上,接著又理好披風上的毛。

太子本就帥哥一枚,黑色,越發顯得他穩重了。

「回太子爺,好了。」舒萍說道,這件衣服,絕了,也就是太子能穿,若再胖點兒的人穿,就成狗熊了。

「嗯,煩你回稟皇阿瑪,就說孤十分喜歡。」太子說道。

「是,奴婢告退。」的話帶到,任務完成。

舒萍又折回乾清宮,把太子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康熙看了看她便讓她退下來。

舒萍心中覺得怪怪的,但是卻又說不出來,但總歸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坑爹欠扁的瑟瑟回來了,已經不知道今天是周日了,不要告訴我是周日,因為我在上班,忙得兩天沒有開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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