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一穿一世情 做人不要太囂張啊

作者 ︰ seliping

回家,一個多麼美好的詞語,上寄宿學校的時候,最盼望的就是回家了。,,用手機也能看。看小說就到~坐著校車出校門口的那一刻,真的是解放了啊。

那時候,校門里面和外面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

當然,前提是,不要被開除。

自回家後,舒萍的心思就沒有轉過來。這都兩個月了,閨蜜喜鳳的到來都沒有讓她的心情好轉。曾經私底下毫無下限的舒萍徹底文藝沉思範兒了。

貌似,她這是被開除呢,連個理由都沒給,當天便連人帶狗一起打包送回了家。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啊。

不過也沒有什麼收拾的了,康師傅你絕對是最牛掰的資本家,最大限度地榨取的一個小丫頭的銀錢。這麼長時間的俸祿,還有賞賜全都沒有了,要不是當時提一句,估計連這對兒鐲子都留不住。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頭吧,听覺羅氏說,這段時間,宮中可是掀起了一股捐款風潮呢,太後捐出了多年的體己,還有蘇麻拉姑也捐出了許多銀兩。還有宮中的幾位娘娘都捐了很多東西的。

當然這里面少不了幾位阿哥,太子就不必說了,連最小的十五阿哥都由額娘做主把今年得著的壓歲錢捐出來了。

雖然沒有某國王後帶著公主給士兵們補襪子這麼感人,但是大家都在用實際行動做一件事啊,眾人拾柴火焰高,現在葛爾丹真的算不上什麼。

而且這兩天,葉赫那拉姨姨正攛掇著自家額娘繼續干一票,錯,是發起一場捐款呢。不過舒萍表示她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了,銀子什麼的,真的沒有了。

「格格,大格格???」舒萍正想著繼續發呆,誰知道有人偏偏不讓她如願。

「李嬤嬤。怎麼了?難道是天又塌下來了?別听小碧的,她就愛咋呼。」舒萍說道。

小碧,就是墨跡的新名字,康熙已經把墨跡打包送給了舒萍。當然不是墨跡一個人,墨跡的家人都已經送到了烏喇那拉家的莊子上做活。

打包一個送一家,這買賣,真的是太值了。

而墨跡也表示了既然已經跟了格格,那就是格格的人,所以格格說重新改個名字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還請哥哥給取個名字。

舒萍想了想,話說她最喜歡的是慕容復身邊的阿碧,雖然出場不多,但卻是一直陪著慕容復的,是個難得的中忠僕,但是叫阿碧總是覺得有點兒別扭所以就改成了小碧。

小碧到了烏喇那拉府上可算是迷途的小鳥找到的組織,李嬤嬤蘇日格嬤嬤都拿她當成閨女看待,李嬤嬤是因為家中的兒子和小碧年紀相仿,而蘇日格嬤嬤那是真的拿小碧當閨女,小碧在烏喇那拉府的待遇,說實話,舒萍都覺得眼饞。看小說就到~

當然該教的規矩也教的,不過比起宮中的那些嬤嬤的教養,小碧真的算是享福了。

「不是的,格格,聖旨,有聖旨!請格格馬上去接旨!」李嬤嬤說道,前面都已經擺上香案了,就等著大格格接旨了。

「聖旨,你確定不是給阿瑪的?」舒萍說道,難道是開除的文書下來了?那也用不著聖旨啊。

「哎喲我的格格,趕緊出去接旨吧。」李嬤嬤說著幫舒萍整理了一下衣服。

舒萍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接聖旨的場景,擺香案,然後一家人都恭恭敬敬地跪在那兒。

費老爹還在外面工作沒有回來,赫赫和果果都在上學。家里只有五格一個孩子,現在也在那兒跪著。

傳旨的是李德全,這倒是讓舒萍驚了一下,心說就是開除也不用找李德全吧。

待等念了聖旨,舒萍只覺得腦袋頂上「轟隆」一聲。

這不是開除的通知書,是錄取通知書,有了這道聖旨,除非舒萍沒挺到時候,要不,她就是板上釘釘的皇四子福晉了。

「大格格,接旨吧。」李德全笑眯眯地說道。

「奴婢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舒萍恭敬地接旨道。

「公公一路辛苦了,還請公公稍坐,喝杯茶暖暖身子。」覺羅氏在眾人的攙扶下起身笑著說道。

「不勞煩您了,對了大格格,這是萬歲爺給您的。」李德全說著從旁邊的小太監手里拿來一個匣子,正是當日康熙拿走的紫檀木匣。

「有勞公公了。」舒萍讓小碧接過去,沒辦法她的手上還有聖旨呢,難道把聖旨往咯吱窩下面一夾然後再去拿盒子?李德全那張臉還不得囧死。

「既然公公還有事兒,那就不留您了,這點意思還請幾位公公拿去喝茶。」覺羅氏說著讓身邊的人送來幾個荷包分發給眾人。

「福晉身子重還是不要動了,老奴這就告退了。」李公公說罷便帶著人走了。

「額娘,這???」等人都走了,舒萍才回過神來,若按照歷史上說,今年她就大婚了,可是看現在這情形,等大軍得勝回來才大婚。若這是八年抗戰,那她豈不是要等八年?不是恨嫁,只是這事兒怎麼看怎麼囧啊。

「傻丫頭這是好事啊。」覺羅氏說道,皇子福晉,還是皇四子的福晉,這可真的是打小結下的緣分,心吊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落下來了。

舒萍是四福晉這件事已經傳了好幾年了,自那年太皇太後召見就開始傳,但畢竟的都是一些小聲音,並沒有影響到孩子的名聲,只是這幾年她和費揚古都吊著心,連著皇家,什麼事兒都得多想想。

「女兒知道是好事,額娘咱們先進去吧。您身子這麼重。」覺羅氏已經是六個月顯懷了。

「好,一會兒你阿瑪也要回來了,趕緊把聖旨供起來。」覺羅氏說道。

費老爹是在眾人的恭喜聲中回到的家,當然接受朝賀的不止他一個,還有石文炳和彭春,跟石文炳一比,他可真的算不上什麼。

那可是太子妃啊,未來的國母啊。聲勢當然是最大的。

不過這樣也好,有太子妃在前面擋著,他家也不會這麼招風了。

一家人用罷晚膳,費揚古把舒萍和幾個孩子都打發回了各自的屋子,開始和覺羅氏合計今天的事情。

這事兒是得合計合計,因為這很明顯一個很大的局。覺羅氏也許不清楚,但是他可是門兒清的很。

「明天讓下人們收拾收拾,爺要去前線了。」費揚古說道。

前朝今日剛剛決定了去戰場,今兒個三道指婚的旨意就下到了各府。

「啊?」饒是經歷了這麼多,覺羅氏也是不放心的,刀劍無眼,哪次費揚古去外面打仗她不是吊著一顆心?

「別亂想,今兒個朝上說的,明旨還沒下呢。」費揚古說道。

「我說怎麼今兒個這旨意透著怪,上面說等大軍得勝後大婚。」覺羅氏說道。

「嗯,不光咱們一家的,瓜爾佳家,董鄂家都接到了旨意。」費揚古說道。

「那???」不怪覺羅氏多想,天家本就是這樣的,誰知道這潑天的富貴後面藏著什麼呢。

「跟瓜爾佳家比起來,咱們家算不上什麼,不過這下子,三家可真的就得拿出本事拼了命了。」費揚古說道。

指婚的旨意一下,三家算是和皇家聯系到一起了,朝中一個明珠一個索額圖都不是簡單的人物,皇上這次可是御駕親征,保不齊宮里會來場逼宮什麼的。

皇上身邊有裕親王和恭親王,可還是不夠多,那天在乾清宮看得真真的,甘肅總督是明珠的人,六部中大部分官員也都是依附索額圖和明珠的。

皇上身邊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安親王二十八年便去了,而宗室里得用的也就只有康親王,現在皇上這麼做不就是在給自己拉人嗎。

早在二月的時候宮中就下旨,因為今年要對葛爾丹用兵所以便停了大選,現在又給太子三阿哥和四阿哥把婚事定下,眼瞅著是富貴榮華,但誰知會不會變成一場鏡花。

雖說這三家是跟皇家攀上親戚了,但也要看有沒有本事做。軍中刀劍無眼,若他們三人中有一個人因此沒了命,女兒可是要守孝三年的,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這個皇子福晉就沒有了,女兒能等,阿哥可不能啊。

說是皇子福晉,其實還不是拿著孩子的幸福訂立契約,若真的想得到這榮華富貴,那就要拼了命去做。

而且,這並不僅僅是為了把幾家聯系在一起。

皇上御駕親征可是帶著大阿哥去的,若大阿哥真的因此得了軍功可就更有資本跟太子爭了。

其實讓石文炳去前線才是真的,彭春和自己只是陪襯罷了。這樣,太子妃娘家有了軍功,但三福晉和四福晉的家中也有,給太子加分量,但卻一點兒都不明顯。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要拼命的差事,皇上真的是太會算計了。現在他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

不對,還有,戶部尚書哈拉克,他們家和自家一直都走得很近,這下子他們家也都栓到了皇家的船上。

瓜爾佳氏。董鄂氏,烏喇那拉氏還有郭絡羅氏,四家全都和愛新覺羅家栓到一起了。

等大軍得勝歸來,瓜爾佳,董鄂,烏喇那拉就都是太子的人馬,這樣,三阿哥和四阿哥也都和太子拴到了一起,再加上那些依附于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小阿哥。

費揚古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真的是好大的一盤棋啊。只是自己能看得透就不知道明珠和索額圖能不能看透了。

罷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受著就是了。天下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皇上,現在是,將來也是。

「只怕這次又不能陪著你生孩子了。」費揚古說道,大軍最晚五月便要發出。

「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您還能替妾身疼不成?不都這麼過來了嗎?」覺羅氏覺得眼窩都濕了,努力用帕子擦著。

「你看看,又多想了,爺不說了還不成,希望這胎能是個閨女,等咱家欣欣嫁了,你能有個女兒伴著。」費揚古說道。

「這種事兒哪能確定?左右都是咱家的孩子。」覺羅氏說道。

「欣欣那邊,規矩什麼的該教得教了,還有嫁妝什麼的等你有空了便尋人盤點著,嫁到皇家,這嫁妝更不能少了。」費揚古說道。

「那當年皇後娘娘留下的???」

「換個由頭充到里面,這事兒誰都不能透露,知道嗎?」費揚古捂著覺羅氏的嘴說道。

覺羅氏說的皇後娘娘是孝懿皇後,佟佳氏臨終前給了舒萍一對兒鐲子,而給覺羅氏則是一些莊子的的田契地契,只當是給兩個孩子過了禮了,這也是覺羅氏這麼多年提醒吊膽的主要原因,若真的到最後自家閨女沒有做成皇子福晉,這堆東西可怎麼處理?

「妾身明白。」

兩口子又說了一陣話方才歇著,而舒萍那邊則一直都沒有休息,不是興奮的,是被康熙氣的。

紫檀小匣子里面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只有一封信,是康熙的御筆。

丫頭,自今日起你便是皇家玉牒上的福晉了,只是皇阿瑪有幾件事要好好叮囑你。

你也算是皇阿瑪看著長大的,這兩年你的表現皇阿瑪都看在眼里,你平日里最是穩妥的,所以皇阿瑪把事兒交待給你最放心。

此次征戰路途遙遠,但為大清萬年社稷皇阿瑪必須要去,只是太後和蘇嬤嬤年事已高,所以每逢初一十五你都要去宮中替朕看看她們,讓她們安心。

宮中的幾個小阿哥都跟你親,你做過女史,所以要督促他們念書,不許推辭,朕知道你有法子。

不要用借口,朕已經和太後蘇嬤嬤打好招呼,到時候你進宮自有人領你去。

不許偷懶,自有人監視你的!

寥寥一百字,就這麼規劃了舒萍未來的生活。

什麼叫把事兒交待給我最放心?你的兒子呢,太子呢,這可是你最大的後勤組長啊,有事兒找太子啊,找我做什麼?

還有教那幾個小的讀書,您這次是去打葛爾丹,不是帶著一群文官去罵大街,有那些博學鴻儒在我跟著湊什麼熱鬧。

康師傅你真的十分可以,真的是個牛人,我這還沒進門了,你就想著奴役了。把我這幾年的賞賜全都搜刮了不說,還給我派了這麼多的活兒。幾句皇阿瑪就頂薪水了。

康師傅,做人不要太囂張啊。

舒萍默默念叨這,信的最後寫了,看完就毀了。

屋里燒東西是不現實了,舒萍還是有自己的辦法的,臉盆里面還有水,宣紙遇水就化了,放到水里面拿手揉了兩下,看著紙上的字漸漸化開,絕對毀的夠徹底。

舒萍只恨不得毀完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只是一場夢,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但是紫檀匣子里面的那塊腰牌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烏木的小牌子,隱隱雕著龍紋,給人一種凌然不可侵犯的感覺,但是舒萍只覺得壓力山大。

這牌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腰牌,康師傅,親爹,祖宗,你到底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的最後一章,本來想在這次榜單的時候讓舒萍壓了四四的,唉,失敗了。不過也快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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