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一穿一世情 大婚(下)

作者 ︰ seliping

九月底的時候,覺羅氏再也不放任舒魯了,直接把她「綁在」了正屋里,家中已經正式開始待客了,喜鳳人沒到,派人送來了豐厚的禮物,有的布料是那邊剛剛興起來還沒傳過來的,還有各式精致的發簪,要說閨蜜就是閨蜜,舒萍最喜歡什麼,喜鳳最清楚。看小說就到~

舒萍當然不會跟著大家招呼客人,現在她開始進入最後的備嫁時期,皇子娶妻,本就比民間要隆重,規矩更是不少。

舒萍還想著臨近大婚的時候細細地保養自己的肌膚,爭取在大婚第一夜就拿下四阿哥,還想著怎麼和覺羅氏說呢,這邊李嬤嬤就帶著蘇日格嬤嬤和四大丫鬟操持上了。

每天吃什麼晚上用什麼沐浴,都是有專人打理的。為的就是保證舒萍在大婚的時候最美麗。

結婚這種事情,打有這禮數起就是最折騰人的,而且最折騰的就是新郎新娘,其實還不如像遠古時期呢,兩個人看對眼了,大棒子打暈了,直接扛回洞里。

但是這不是遠古時期,舒萍手里也沒有大骨頭棒子,所以,該做什麼就算是滿肚子牢騷也要忍著。

大婚的禮服已經試了不下十次,幾個女人就是覺得不滿意,皇子沒有分封的時候,都是按照親王的待遇,所以舒萍算是佔便宜了,禮服的規格就是親王王妃的,當然也更重就是了。

臨近最後就像是高考倒計時一般,一天一天地數著日子,萬幸舒萍當年是帶著沒心沒肺的心情參加的高考,要不現在非得給整崩潰了不可。

嫁妝已經送到了北五所,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可以說八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了。

十月初九晚上,舒萍早早地被「趕」回了屋子,明天就是正日子了,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否則受累的就是她自己。

閨房里,已經布置成最喜慶的樣子,就連當初四喜的狗窩里面也已經換上了紅色的墊子。

舒萍梳洗好了以後,屋里屋外走了一遍,桌子是她剛剛啟蒙的時候費老爹話重金給她置辦的,還有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里,雖然當初捐款的時候捐出了很多,但是現在又滿了,有的留給舒魯,有的帶走。

「格格,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安置吧。」小碧跟在舒萍後面說道。

「小碧啊,你就讓我再看看吧,明兒個我就嫁了,這兒就再也不是我住的地方了。」舒萍說道,真的很傷感呢。

不像當初自己一個人出來打拼生活,這是嫁人,以後不會再有人說你是烏喇那拉家的格格,而是皇四子福晉。以後的生活,只能圍繞著他,圍繞著皇家。

「格格,大喜的日子,可千萬不能哭。」小碧說道,舒萍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淚珠。

「哪有,你去外面給我擰個帕子,再倒碗水進來。」舒萍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小碧說罷便離開了。

舒萍見小碧離開,用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淚,傷感歸傷感,該做的事兒還是要做的。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擦了擦臉梳了梳頭發。

面朝東南方,鄭重下跪,三跪九叩。

然後又往正西方,鄭重下跪,叩首。

東南方,是杜萍萍老家的所在,而正西方,是現在的兵部尚書兆佳馬爾漢的府上。

=======四阿哥專用分割線========

舒萍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睡多長時間便被眾人弄起來了。

迷迷糊糊地,只覺得身邊有人在說話,有李嬤嬤,還有蘇日格嬤嬤。皆是一身喜慶的紅色,四大丫鬟就像福娃一樣,拿去闢邪都夠了。

滿人的婚禮都是在晚上舉行,但是新娘的規矩可是大大得有的,早晨天不亮就起床了,先是拜別父母,從這時候起,就有喜娘在身邊陪著,小聲地地提醒著個舒萍該做什麼。

最後一次梳姑娘家的發式,穿上平時穿著的衣裳,在喜娘的陪同下來到正房,費老爹與覺羅氏早已經坐在那里,旁邊,葉赫那拉氏還有很多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後宅女人,陪著兩位。

舒萍第一次發現,原來,費老爹的眼角有皺紋了,還有覺羅氏,原來已經不是很年輕了。

鄭重下跪,叩拜,感謝兩位的養育之恩。

往事歷歷在目,因為是重生,所以舒萍比別的孩子知道的要多,他們,是自己重生後听到的第一個聲音。雖然心中還記掛著那個時空的父母,但是他們早就已經和那邊的父母等同。

「乖了。以後要好好地。」費揚古說道,舒萍听到了,費老爹,他的阿瑪的聲音中,有一絲哽咽。

「女兒明白。」舒萍說道。

拜別父母後,便是今日的新嫁娘準備工作的開始。

溫暖的熱水浸潤著身體,真的是舒服極了,但也讓舒萍的腦子愈發清醒了,這真的是嫁人了,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過了今晚,就真正成了一個婦人,成了一個有夫之婦。

在喜娘的伺候下,穿上了褻衣,里衣。

穿上是喜娘幫忙穿,月兌,就不是她們伺候了。

覺羅氏親自給舒萍梳頭,上妝。

妝很淡,但卻讓人看著很精神。听著喜娘念著喜歌還有旁邊的人一直說著吉祥話,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大家的裝扮下變得越來越明媚,想看,卻又不敢看。

真的,是嫁人了啊。

從卯時開始沐浴梳妝更衣,最後,穿上屬于皇子福晉的朝服。

「成了,接下來的時間,咱們該下去了,給福晉和大格格留點兒時間。」

「賞」覺羅氏說道。

一群人領了賞下去,屋中只剩下舒萍和覺羅氏兩個人。

「額娘的欣欣長大了啊,這就嫁人了啊。」覺羅氏眼中噙著淚水,幫舒萍又理了理鬢角。

「額娘,有吃的嗎?」舒萍一句話,讓覺羅氏徹底破功。

「你這孩子,大婚不能吃東西的,這是規矩。」剛剛醞釀好的傷感氣氛全都沒有了,覺羅氏本來還想做一把慈母的,讓舒萍這麼一說,沒化身野蠻老媽那就是舒萍的大造化。

「可是」舒萍委屈地小聲地說道。

餓啊,晚上還有重大的體力活動呢,就那些半生不熟的子孫餑餑,有什麼用?洞房可絕對不能跌份兒!

「這兒有點兒小點心,你趕緊墊墊吧。」覺羅氏從袖中掏出一個帕子做的小包袱,里面放著一些珍珠般大小的點心,保證舒萍吃的時候絕對花不了妝。

要不怎麼說知女莫若母呢,覺羅氏早就準備好了點心,因為她太知道自己的閨女是個什麼貨色了,現在不給吃的,一會兒坐著轎子,手上可是要拿著隻果的,要是她一個沒忍住

「還是額娘好。」舒萍小心翼翼地接過去,果然,餓了一天吃什麼都是香的。

「欣欣啊,今日你便嫁人了,以後就是皇家的人,可千萬不能由著性子做事。要孝順皇上和德娘娘,要」舒萍吃著,覺羅氏說著。等舒萍吃完了,覺羅氏正好說完。

「你瞅瞅,多大的孩子了,還吃得滿嘴是渣子。兒啊,以後有什麼委屈別怕,有阿瑪和額娘在呢,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這屋子也給你留著,啊」就算是舒萍在沒六,這氣氛還是有的。

舒萍听覺羅氏這麼一說,心里也十分難受,一把抱住覺羅氏,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額娘,女兒舍不得您。」

「傻丫頭,不哭了,妝花了就不好了。」覺羅氏說道。

覺羅氏幫舒萍把眼淚擦干,又把妝補好。這一來一去,時候也差不多了。

「時辰到,請新娘上轎。」喜娘說道。

這時候覺羅氏幫舒萍系好朝冠,又將象征著吉祥如意的隻果放到她的手中。腕上帶著的是孝懿皇後留下的玉鐲子,懷中系著的是太皇太後給的手串。然後將紅蓋頭蓋到舒萍的頭上。

額爾赫將舒萍背到了背上,其實舒萍還真的挺擔心的,就算是再有勁兒,額爾赫還只是個孩子啊。

「大姐姐,你就放心吧,弟弟摔不著你。」額爾赫仿佛听到了舒萍心中的話,小聲說道。

「赫赫,櫥子里的匣子,給你們四個的信,交給你了。」舒萍說道。四個弟弟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以後,烏喇那拉家就靠他們了。

額爾赫沒有說話,一步步走得很穩當。

「吉時已到,升輿!」鞭炮聲響,儀仗離開了烏喇那拉府。

夜幕已經降臨,而儀仗的最前方也已經點好了火把,舒萍坐在轎中,心中忐忑,其實她還是餓著的,覺羅氏猜得沒錯,她真的在打這麼隻果的主意,平時看都不看的隻果,現在卻仿佛散發著異樣的香味,仿佛在說,來吃我吧。

忍住,舒萍你能行的,你必須要忍住,你已經吃過點心了。

她現在可不想自己嫁的那個男人怎麼樣,從小就知道佔便宜,再大就開始奪吻的小胖子,她才不要想。

心中計算著從安定門到紫禁城的距離,悲催地發現,真的好遠。舒萍對費老爹報以十二萬分同情,別人可以睡到寅時,他丑時就要起床。好悲催。

心中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想著,舒萍覺得時間好過了許多。當她開始yy四阿哥開府後離自己家中有多遠的時候,轎子已經到了北五所。

由喜娘攙扶著下了轎,有人拿走了她手中的隻果,又給了她一個寶瓶,這是要射箭了,但是,誰能告訴她,這個寶瓶為毛這麼小!!!

舒萍印象中,新娘拿著的寶瓶都是很大的,要用雙手抱著的像女圭女圭一般大小的,這是什麼情況,還沒兩個紙杯大呢。

「當當當」三聲箭響,舒萍還沒反應過來呢,四阿哥已經把箭射到瓶子里了,旁邊還有人在叫「好」。舒萍特想問一句,有沒有國歌放啊。

又有人拿走寶瓶,牽來紅綢子,舒萍抓住一角,過火盆,過馬鞍。不知道為什麼,抓住紅綢子的那一刻起,心中的緊張全都沒有了。知道另一邊是自己的夫君,這種感覺,很安心。

沒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舒萍進了洞房之後,便是對她考驗最重的坐帳。

「等我,馬上就回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有些深沉,有些沙啞。剛想回答,門聲已經響了。

來人啊,給些吃的啊,可憐可憐我吧,給我點兒吃的吧。這是舒萍內心的呼喊。

新郎去喝酒了,新娘要穩穩地坐著,據說坐得越穩以後日子會越好。

去他地!舒萍只想著趕緊有人來給她送些吃的,或者是給她揉揉肩膀後腰也成,累啊,還很酸。

舒萍祈禱小數字們能良心發現,淘氣到這里來拉她一把,但是這麼淘氣的注意,小數字能想到,大數字想不到嗎?幾個小的早就被包干到戶,由大數字看著了。

所幸酒席的時間不是很長,有道是**一刻值千金,今兒個可是四阿哥的大喜日子,要是耽誤了正事兒,那可就不好了。

估模著過了一個時辰,在舒萍看來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長的時候,四阿哥回來了。

所謂的鬧洞房什麼的,全是浮雲。這個時辰再鬧,大家就都通宵了。

用喜秤挑起紅蓋頭,從此稱心如意。兩人的朝服結成結,寓意永結同心。

喝合巹酒,用子孫餑餑,還沒等喜娘問「生不生」舒萍就來了一句「生」。弄得大家想笑又不敢笑。

按理說到吃東西的時候舒萍應該會很興奮的,但是餓了這麼長時間,舒萍已經餓過勁兒了。倒是那一杯合巹酒,空月復喝下,跟藥似的,舒萍臉都紅了。

待到下人伺候兩人換上常服,眾人便退下了。

以下,少兒不宜。

身上的重物都卸下了,舒萍覺得輕松了很多,但肩膀還有腰間還是酸酸的。

「怎麼了?」縱然已經有了侍妾格格,但是四阿哥還是一個青蔥小騷年,他知道,對待小妾,只要推倒就是了,對福晉,而且是自己「肖想」了這麼長時間的福晉,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朝服重,肩膀,還有腰,好酸。」舒萍說道,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雖然人是清醒的,但舒萍只覺得全身發軟,連勁兒都使不出來。

「我來幫你。」四阿哥笑著說道。

「好啊。」溫柔賢惠的舒萍,就這麼被推倒了。

齊眉低身對笑兮,新婚吹燭相擁兮

疼入骨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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