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一穿一世情 58牽個手,蓋個章

作者 ︰ seliping

本以為書房里面的兩位主子能盡快完事兒,誰知道都過了大半天,里面還沒有傳人進去伺候。

倒不是蘇培盛心中質疑什麼,只是如今天還沒黑,宮中還沒下鑰,主子又有前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好。

蘇培盛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狀望著已經躲到屋檐後面的夕陽。

阿哥爺喂,時候不早了,外頭事兒還不少呢,熱水已經熱了好幾次了啊。

「哼,爺把這院里交給你,不是讓你敗著玩兒的。」蘇培盛本想著再文藝一把,這時候一激靈,先被屋中的人給嚇著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妾身嫁到皇家的時間雖不長,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每日里的用項都記得明明白白,也不曾虧待過妹妹們,爺這是說得什麼話?」一個比較虛弱的女聲說道。

「行,若爺不跟你算算,你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來人啊!」胤禛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蘇培盛已經開了小劇場,這是怎麼話說得,剛剛兩位不是還好好地嗎?怎麼又吵起來了,心中有疑問,但還是清清嗓子說道。

「奴才在。爺有什麼吩咐?」

「還懂不懂規矩,趕緊滾進來!」胤禛怒氣沖沖地說道。

蘇培盛一听,心說這是因為賬目打起來了,只是剛剛不還好好地嗎,而且听剛剛那聲音,可真不像起了爭執啊。

帶著疑問打開了書房的門,但沒過幾秒鐘,蘇培盛就了然了,誰說主子的關系不好,瞅瞅,爺的椅子可從來沒有讓人坐過的,如今怎麼著,福晉在那兒坐著呢。

再聞聞這屋子里的味道,偷眼看兩位主子的衣裳頭發,嘖嘖,還真的是「打」得很激烈啊。

「去找李嬤嬤要我做的賬目,還有我經常用的那些東西,都拿過來,妾身今兒個就讓爺看看,妾身是不是真的是一個不會管家的人!」舒萍拍著桌子說道。

蘇培盛,你要真的是一個五星級的服務人員,就趕緊弄熱水進來,老天,為什麼要用什麼假戲真做,還有,到底是誰想出的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非得讓爺請你去嗎?滾!」胤禛也跟著說道。

「奴才這就去!」蘇培盛強忍著笑意,他自覺自己的容忍度還是有待開發,兩位主子,你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臉上嚴肅一點兒,這樣奴才很容易笑場的啊。

書房的門又重新關上,胤禛坐在了舒萍對面的椅子上。

「呼,我後悔了,真的能引出來嗎?」舒萍有些不確定道,其實這就是她出的主意。

「不知道,你既然說了管用,那我就等著效果了,怎麼,福晉難道不想認賬了?」胤禛說道。

「你要不是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舒萍越想越羞憤,話在嘴邊,但卻是連她這個長城般的厚臉皮都說不出來。

「爺怎麼了?剛剛是誰說的,能給爺解決問題的?爺也是听著福晉的法子有效,才按照話本說的,到時候要是真的不管用,福晉可別忘了答應爺的。」胤禛笑著說道。

「小點兒聲音,穿幫了你可什麼都得不到!」舒萍有氣無力地說道。

「要真的有人偷听,爺可就真的省了大事兒了。不過到時候福晉還是得做啊,還有,爺年前就要。」胤禛說道。

「我的爺,離著過年還有幾天啊,不說別的,這人情往來,還有過年要準備的物什,雖說咱們在宮里住著,但是該準備的年禮哪樣兒不是得趕緊準備著。年前不成了,您出征以前我做好還不成嗎?」舒萍無語地回道。

奸商啊,紅果果地奸商啊,天底下哪有這種無賴,借著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借著一堆情話談買賣,這下可好,以前許諾了給胤祥胤禎做棉褲,現在還得再加上一個胤禛的,拿手數數也知道沒有幾天了,而且這祖宗不光要棉褲,當初想的拖鞋,護膝,護手一樣都不能少。

到底是誰說得引蛇出洞,她明明只說了「攘外必先安內」。

「攘外必先安內。」胤禛自顧自地又說了一遍,然後走到舒萍的身邊,想用手踫踫她的臉,但沒想到手卻被打回來了。

「你倒是沒有將當初的學問都落下,這話倒真的是在理。」胤禛不怒反笑,他的小福晉一直都沒有讓他失望過,時刻給他帶來驚喜。

「因人而異,只是眼下的情況必須得這麼做罷了。」舒萍訕笑著。

這話放在這時候雖然在理,但是在近代史上的風評可實在是不咋地啊,算了算了,在乎那些做什麼。

手不自覺地又撫上了腰,難道說這些天院子里的女人都是擺設嗎?

還是說年輕人有激情,的確發生關系的地方不是床上,可是現在

「哪里不舒坦,爺給你揉揉。」話說得好听,但是爪子卻十分不老實。

就在舒萍認為自己又要被「吃」的時候,蘇培盛回來了。

「爺,福晉,東西已經拿過來了。」蘇培盛在外面說道。

「那還不滾進來!」這次是真的帶了怒氣了,心中剛剛有了不軌的想法,現在被人打斷,這種感覺真的十分不爽。

一個大包,里面被分成了好幾個小的隔斷,分別放著用不同顏色的硬紙裝訂好的本子,有的是賬目的收支,有的是庫房的明細,還有一些是個人的檔案。

「爺今兒個就讓你心服口服,蘇培盛,吩咐下去,把熱水,晚膳都送到書房,外面派人把守著,若是沒有爺的吩咐你把人放進來,爺就先把你扔到甘肅去!」胤禛大聲說道。

蘇培盛自是知道主子有事情要商量,也知道如果今兒個的差事辦不好後果會很嚴重,忙讓知根知底兒的人將主子要的東西都送到書房,順便,也將剛剛毓慶宮送來的小盒子一起送到四阿哥手上。

「這是個什麼東西?」胤禛把小盒子送到舒萍的眼前,輕聲說道。

「給我!」送禮這心情,其實跟自殺的峰值是一樣一樣的,都是一條開口向下的拋物線,若是剛剛得著的時候,舒萍自然會馬上送到胤禛身邊,但就是因為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讓她送出去,她的顧慮多了很多,而且現在還是被人家拿到手里,心中更是難為情。

「憑什麼給你,這不是給爺的嗎,爺當然要好好地看看。」胤禛並不打開,他吃定了舒萍現在站不起身,只是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笑得十分燦爛。

「胤禛,那個真的不是東西,你就給我吧,好嘛~~~」舒萍撒嬌道。

「別耍賴,我可是听著了,要不是鬧別扭,許是現在已經戴在咱們手上了。」說著,胤禛打來了小盒子。

絲綢墊底,上面放著兩枚相互交疊著的戒指,就像相依偎的一對夫妻,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還真像二哥說的那樣,寒酸得緊,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把家當都拿到前線去支援,家中快斷炊了。」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但嘴上卻依舊毒得很。

「愛要不要,明兒個我拿紅線穿上,給四喜和福子掛在脖子上,再穿倆鈴鐺當響兒听。」胤禛只顧著看戒指,卻沒有發現,舒萍已經走到了他身邊,並一把奪過了小盒子。

「瞧你,老實地在椅子上坐著就是了,光著腳就敢在地上踩,仔細病了。」胤禛說著一用力將舒萍抱起來,放到書房的床上。

「你你又想做什麼,一會兒會有人送水來的,把我弄到床上,當心穿幫!」舒萍說道,穿幫什麼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怕,她的「影後」名頭可不是白叫出來的,一張嘴更是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如今她只是不想再要了而已。

「放心,能進書房伺候的,都是當初皇額娘留下來的。」胤禛正色道。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這事兒要是皇額娘知道了,哎呀呀,會多生氣啊,嘖嘖,太沒面子了!」舒萍搖頭晃腦道。

「偏你腦子里彎彎繞繞多,我且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屋子里面出了問題?」胤禛說道。

就在剛剛,他們兩個人可不僅僅是進行了身體上的交流的,本來他想表忠心來著,只是因為自家福晉說了,這事兒透著古怪,所以他便起了興致,三十六計用了一個「美男計」讓她丟盔棄甲,做下了承諾,也就有了後面這些戲碼。

「因為真相只有一個。」舒萍模著下巴,說出了那句伴隨了她十幾年的某動漫劇名言。

「哦?說來听听。」胤禛一听來了興趣,給舒萍在腿上搭上被子,自己坐在床邊摟著她說道。

「這件事,要從案發當天說起,那天我的確是很生氣,也很沖動,只想著找人將心中的怒氣發出來,但是我沒有,因為家中名言有一句,遇到憤怒之事先忍一刻鐘。我讓李嬤嬤與蘇日格嬤嬤將我扶住了,然後又找由頭出去。」

「說重點!」胤禛只想听舒萍的推斷,誰知道這小妮子竟然說起了話本,還是從頭說起。

「別打,傻了怎麼辦!」舒萍模了模頭,然後繼續說道。

「後來我晚上找了李妹妹,和她睡在一起我說重點」眼瞅著巴掌又要落下來,舒萍忙把已經歪了的樓順回來。

「其實我的猜疑,是建立在咱家的規矩,還有你的人品上的,若是主子真的喜歡上那個丫鬟,讓她伺候這是十分正常的,可偏偏就是在晌午後,本來你應該在辦差,但卻偏偏不舒服,偏偏我又不在屋中,偏偏又是在正房,偏偏屋里沒有其他人,再有就是,偏偏,咱們還是新婚,我做了一個假設,若是當時真的鬧得不可開交了,咱們倆的關系先不說,在皇阿瑪那兒,咱們倆的印象就會不斷地往下掉,這就會像一滴落在名畫上的墨汁,永遠都只會是一個遺憾。就算以後事情真相大白了,過去了,但是壞印象,總歸還是落下了。」舒萍模著下巴分析道。

當初「喜怒不定」四個字,胤禛用了幾十年才抹下去,如今,喜怒不定的評語是被否定了,但是他們還是皇子與皇子福晉,雖然日子安穩,但是在風口浪尖上活著的環境從來沒有改變過。

這件事真的是越想越詭異,c宋和美人李雖然有點兒天然呆,但也不是傻子,胤禛回來,自己不在屋中,她們都在哪里呢,冬眠?

也許只是單純的院里人使計策離間他們的夫妻關系,好從中得利;也有可能是後院聯合四阿哥的對頭,雖然四阿哥現在還不是自立門戶,但是他身後可是太子呢,更何況,胤禛是在大阿哥那邊喝完茶以後回來的,雖然幾件事沒有什麼關聯,但是舒萍就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知道,不管她這只蝴蝶怎麼扇,大阿哥與太子之間的爭斗絕對不會扇沒了,只是可惜的是,未來牛哄哄的四阿哥胤禛,現在卻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還是一次性的。

但是她只能說,後宅不寧,有人要算計他。

雖然夫妻之間要坦誠,但是有的事情,一輩子都不能坦誠,比如說她的真實身份,再比如說,她對其他數字的一些了解。

「你倒是說得在理,就因為信任爺?」胤禛試探地問道。

「哎呀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舒萍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胤禛看著自己的小福晉一副沉思的樣子,心中十分滿意,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那句,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今兒個嫂子說,年後你們會跟著皇阿瑪去出征,所以這些事兒沒弄明白,我實在是不放心。如果你在前方不安心,那就是我的責任了,所以這件事兒我必須要弄清楚,弄明白。」舒萍靠在胤禛的身上說道。

「其實,我真的很想逃避,不就是一個丫鬟嗎,開了臉讓她做你的侍妾就是了,我不是不能接受的,只是因為她在我的床上,我堵心。二來,我真的很想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她貪圖富貴,還是有人指使,其實我是一個很愛逃避的人,只是想想,逃了又能怎麼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這件事搞不明白,這個隱患不除掉,我就永遠長不大。」舒萍自顧自地說道。

胤禛听得雲里霧里,只是覺得舒萍現在的內心十分不安穩。

「別想這麼多,還有我呢。」胤禛摟著她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還有你在,但是我卻不能一直依賴者你,我是你的福晉,是你要過一輩子日子的女人,我要幫你打理好一切,讓你沒有後顧之憂。」舒萍擦了擦眼淚,然後從身後拿起小盒子。

「這戒指,外面包著白銀,里面是黃金,要用一輩子才能把里面的金子磨出來,人家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怎麼會被這點兒小困難打倒?只是,你願意和我過一輩子嗎?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舒萍拿起戒指說道。

「腦子里面想什麼呢,你我是皇阿瑪指婚的,你是我上了玉牒的嫡福晉,爺怎麼會不要你?」胤禛奇怪地回問道。

「不行,我要听你說,一輩子的路很長,我想牽著你的手,永遠都不放開,你願意牽著我的手嗎?」舒萍拿起那個小一點的戒指對胤禛說道。

胤禛接過,看著舒萍祈求中帶著希冀的眼神,低頭想了想,一輩子的時間很長,而他們自小相識,倒不是沒有見過別的女人,只是仿佛自那個時候就認定了,我要你做我的福晉。

「我願意,一輩子,牽著你的手。」說著就要將那指環套在自己的手上,誰知卻被舒萍打了一下。

「笨,這是給我的,這才是你的,過來!」舒萍不等胤禛伸手,直接拉起他的左手,並將那指環套在了無名指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左手,動了動無名指提示道。

胤禛心領神會,將那指環套在了舒萍的左手無名指上。

「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由分說,舒萍在胤禛的臉上「吧唧」了一下。

胤禛興起,剛想繼續,卻被推開。

「哎呀,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咱們得研究研究整個計劃。」說著舒萍示意胤禛將她的包拿到床上,然後攤開包中最底層的一張地圖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舒萍有胤禛,瑟瑟呢,娘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曾經沒有對完的賬,總是該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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