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人突然闖進來又怎樣,以他皇帝的身份,隨便一個眼神,便足以致人于死地(這個丫頭太銷魂165歡迎隨時非禮內容)。而他卻偏要煞有介事地偽裝出一個與她**的現場來。她實在有理由懷疑,其實他是故意的。
在他驟然壓在她身上的一瞬間,她深身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全副武裝的刺蝟。這樣的動作實在太過親密,在潛意識里她是非常抗拒的。她熟悉了那個人身上幽沁的木犀香氣,其他任何人帶著任何攝人心魄的香氣向她襲來,她都下意識地覺得反感(這個丫頭太銷魂165歡迎隨時非禮內容)。
所以,當朱祐樘突然欺至她身上時,她臉上微帶慍色,雙唇敏銳地張開了來,正準備和他論理。
朱祐樘也猜出了她的心意,然而,此時卻不容她開口說只言片語,他也來不及和她解釋,索性俯下頭去,溫潤的雙唇立即采擷到了她柔軟粉潤的兩片唇瓣。
「公子,听聞小妹冒犯于您,您要責罰于她麼?」
在林湘妝正掙扎著想要推開朱祐樘時,房門被猛然打開,楊樂寵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然而,下一秒鐘,她卻如石化一般僵在了當場。本來是無比激動的聲音漸漸微弱起來,到最後只听見她急促的呼吸聲。
透過輕羅紗帳,她分明看見兩個纏綿的身影。他在上,她在下,一片旖旎香艷。
剛才她正準備午休,書香與畫痕卻雙雙回到她房間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朱祐樘將房中所有人都斥退了。
本來楊樂寵乍一听此消息時,心里是竊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正是**一點便著。沒想到她的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她總算可以對父親有所交代了。
然而,當她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合起雙眼的時候,她腦中突然靈光一現。不對,這里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林湘妝若是將之前她們的對話告訴朱祐樘的話。無疑她能博取更大的利益,而虞國公府卻處于完全的劣勢當中。
事情不妙!
楊樂寵再也無法安寢,她倏然翻身下床。忙不迭喚人替她梳頭穿衣,她甚至都來不及描一下眉,匆匆穿戴好便急急忙忙往璇璣閣趕。
一定要在林湘妝告密之前先把她攔截下來(這個丫頭太銷魂165章節)!
因為心里實在擔心趕不及。她幾乎是一口氣奔至璇璣閣的。楊樂廣所習的幻虛步法精妙無雙。她也有所研習,正是仗著這一點,她才幻想著應該來得及……
而這一路上,她也想好了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強行闖入林湘妝的房間,一定要合情合理的,不讓任何人起疑。
「樂寵該死!」
「咚」的一聲,楊樂寵當機立斷,立即屈膝跪了下去。匍匐在地,靜候發落。
口中雖在告罪,心里卻已經松懈下來。
到底是血氣方剛激情四射的年紀。又懷著急于求嗣的心,踫到撓中他癢處的那個人。他會不想方設法制造機會嗎?
原來是她多慮了。
原來她果然還是不了解林湘妝。才和舊情人恩愛斷絕,轉眼便已迫不及待投入別人的懷抱。早就風聞林湘妝不知檢點,與多名男子有染,如今看來,她倒是慣于勾引男人呢。
「四丫頭,你好像越來越沒規矩了啊。」朱祐樘這才不疾不徐地自林湘妝身上移開,以手支頤,側身向外,將林湘妝完全擋在了里面。他略帶責備地對跪在地上的楊樂寵懶懶地說道︰「是因為這里是虞國公府,你是主人,所以你可以隨意進出任何地方嗎?」。
「皇上明鑒,樂寵一時魯莽,皆因樂寵听說皇上欲責罰湘妝,故急忙趕來,只求皇上能念在湘妝出身鄉野不懂禮數而網開一面……」楊樂寵以額觸地,一臉懇切地說道︰「樂寵只是護妹心切,實在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哼!」朱祐樘從鼻腔中重重哼出一聲,顯然對她的解釋並不買賬。「若不是念在你我曾經的情分在,今日定要重重治你的罪(這個丫頭太銷魂165章節)!」
「謝陛下厚恩!」楊樂寵又重重叩了一個頭。
「可是,今日之事,你總得給個說法吧?」朱祐樘輕抬眼皮,漫不經心地對楊樂寵說道。
「回陛下,樂寵今日一直在自己的閨房中歇息,不曾出過房門半步。」楊樂寵沉著地回答道。
她的意思便是要表達說她沒有不巧地撞破他們的好事,他們發生的事,她只裝作沒看見不知道。
「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朱祐樘很不滿意她的回答。
「恕樂寵愚鈍,還請陛下明示!」楊樂寵畢恭畢敬地說道。
「來過自然是來過的,我相信有很多人都看見你闖進這間房間了吧?」朱祐樘慢慢引導著說道︰「只不過,假如是一個失明的人無意間走錯了房間,又或者說她雖然看見了,可是她口不能言……」
這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他意思很明白,給她兩個選擇。要麼讓自己變成瞎子,要麼選擇永遠做啞巴。
變成瞎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做啞巴了。
楊樂寵迅速磕下頭去,口中咿咿呀呀,雙手不斷比劃著,只不過他一個暗示,她便已經完全心領神會,並馬上付諸行動。
「聰明!」朱祐樘莞爾一笑道︰「你可以離開了!不過,你若是陽奉陰違敷衍我,或是被我听見你開口說話,我定不饒你!」
「啊啊!」楊樂寵雙手高高抬起,一半胡亂應著,然後深深地伏去,向他大大地磕了個頭,然後才爬起身來,緊閉著雙眼微彎著腰朝後退了幾步,最後迅速轉過身去,急步朝外飛奔而去(這個丫頭太銷魂165歡迎隨時非禮內容)。
等到將楊樂寵打發走,朱祐樘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用枕頭將自己的臉遮住的林湘妝,溫言說道︰「這下好了,你不用再擔心她再找你談什麼條件了。」
原來他剛才故意嚇唬楊樂寵,竟然是為了替她解決一個大難題。
雖然剛才被他趁機輕薄,但一碼歸一碼,他為她著想,替她想辦法解決問題,她還是很感激他的。
「嗯,好吧,就算我們扯平了。」林湘妝拿掉枕頭,臉上紅暈輕染,極力躲避著他熾熱的眼神。
「什麼扯平了?」朱祐樘有些不明所以。
「你剛才非禮于我!」林湘妝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詞道︰「雖然你是皇上,可是也不能隨便侵犯別人的不是?況且你還是一位仁人賢君,遵禮受教,更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看在你剛才也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我就暫且不和你計較了。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誰說扯平了?」朱祐樘听她這樣一番論述,不由覺得既好笑又好氣,但臉上卻極力隱忍著,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神情︰「我非禮你是事實,我懲罰楊樂寵是因為我對她有怨有氣,與你沒有關系。所以,我還是欠你的。歡迎你以牙還牙隨時非禮我以示公允。」
林湘妝瞪了他一眼。這人竟然耍賴皮了!
林湘妝翻身坐起,並抱起枕頭護住胸前,稍微往里面挪動了一子,以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我說扯平了就是扯平了。」像周扶揚與楊樂廣那樣的,他們耍痞她也可以還之以痞,但是面對朱祐樘,她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或許,在她心目中,先入為主的是他正派溫文的印象,像這樣性情轉變的時候,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回房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這個丫頭太銷魂165章節)。」她不想再和他爭辯,不客氣地下起逐客令來。
「剛才明明是你邀請我和你一起在此處休憩的不是嗎?」。朱祐樘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對上她心虛的雙眼。「怎麼,這麼快便要過河拆橋了嗎?」。
「唔,沒錯,我剛才是說過那樣的話。」林湘妝無可辯駁,只得甘拜下風道︰「不過我現在想想,我這張床太小太簡陋,只怕簡慢了您。以前我看過一篇童話故事,說是某國的公主,身體嬌女敕到在放有七層床墊的床褥之下有一粒豌豆也能感覺得出來。我想依您養尊處優的程度,想必也和這位公主不相上下的。邀請您一起休息,實在是我一時沖動的蠢笨之舉。」
「我是養尊處優,可是我並非從小便嬌生慣養的。」朱祐樘回答道︰「我的過去,我曾經悲慘的童年,你可曾听說過?」
「那個我知道的。」林湘妝順嘴回答道。「你的童年是不幸的。」
「你好像真的對我很了解!」他也翻身坐起,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他的感覺不會錯的,她好像非常熟悉他,就好像她一直伴隨著他,眼看著他呱呱墜地,再到未來他的走向,她洞若觀火。
「你到底是誰?」他臉上神色變得凝重,他眼中的疑惑遠勝過好奇。
「陛下不是探查過我的底細了麼?」林湘妝月兌口而出道。
朱祐樘緊緊地盯著她,眼中一片冷凝之色。
「你怎麼知道我派人探查過你?」
「我不是說過我有異人之能,善掐算推測麼?」林湘妝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既然這麼神準的話,那你算一算,我今天會不會把你吃了?」他臉部神色稍微放緩,玩味般地瞅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