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戀 第十三章 抉擇

作者 ︰

大陸某地, 昱站在窗前,望著星空,眼里有著不知名的情愫,雖然明天就要回去了,就可以見到曦兒了,好幾次在夢中都能見到自己的天使,可是那種朦朧不真實的感覺讓他發瘋,還好明天就能見到了。

可是心里有著隱隱的擔心,這幾次給曦兒打電話,她都沒有接,「為什麼呢?難道」被自己的想法有點嚇到。

「怎麼可能?曦兒一定好好的等我回去!」自嘲的笑笑。

「吳 昱,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了呵呵」說著就往床邊走去,已經很晚了,明早要趕飛機。

「曦兒,明天見,晚安!」喃喃的沉睡過去,卻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早上十點,飛機準時到達台北機場,雲之夢組合一行三人走出飛機場,看著蜂擁而至的粉絲,昱忍不住的在人群中搜索著。

「昨天明明發短信給曦兒我回來的時間。」昱失望的沒有從人群中找到那個身影,和翊他們往機場外公司派來接他們的車子走去。

剛坐上車,「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適時響起,昱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忙接起電話。

「曦兒,你在哪里,我已經到了。」電話那頭,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傳來。

「昱學長嗎,我在學校的湖邊等你,你能過來一下嗎?」。而是一種清冷又似乎壓抑著的痛苦傳入昱的耳朵。

昱止不住的又一次皺起了眉頭,心里隱隱有一個聲音說著,「不正常,不要去」

「是小曦嗎?才回來就去約會啊!」炎的調笑聲傳來,讓昱從剛剛的聲音中驚醒,是錯覺吧,昱笑著搖搖頭,「嗯」了一聲,算是答復。

「司機,請先送我去學校。」昱對司機吩咐著。

放下電話,我拼命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陸溪妍,你堅強一點,為了所有的人,明白嗎?」。我緊握著拳頭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二十分鐘後,看著氣喘噓噓的某人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默然的站起身,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向我走來,那專注的眼眸,讓我感覺天地萬物都已消逝。

我呆立在那里。

一步,兩步,三步

仿佛已過了一個世紀,猛然落入一個熾烈的懷抱,那種想要把彼此嵌入骨髓的擁抱,讓我猛地驚醒,我狠心推開這讓我想了似乎幾個世紀的溫暖懷抱。

不去看,確切的說是不敢看,不忍看到那心痛驚愕的眼神,我倏的轉身背對著那微微戰栗的身影。

緩緩閉上眼,緩緩的說︰「學長,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再過那種兩地分居的生活,我不想我希望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卻永遠不在,我想要那種無時無刻的關愛和照顧,我不要老是一個人在那里等著你回來,所以我選擇彥社長。」

一口氣說完,因為我害怕自己會因為心疼,心軟而無法說出下面那些傷人傷己的話。眼淚倏的落下,止也止不住的,「還好,我是背對著他,我不要讓他看見,絕對不行。」

「曦兒,你說的是真的?」听著身後不可置信的詢問。

我身體猛然一震,「老天,快點結束吧,我真怕我會就此倒下。」咬牙,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回答道,「是的,我們分手吧。」

再一次得到確認的 昱身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心里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雙手緊握成全,指甲陷進掌心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看著眼前那個自己決定用一生來好好愛護的女孩,現在卻被另一個人牽著手離開。

「你要記住,你叫陸溪妍,不是陸夢曦,不過不論你是溪妍,還是夢曦,那個叫吳 昱的以後的生命里都沒有你的存在,你要堅強,要支持住。」靠著彥社長的肩膀,我一步步的往前走,明明知道身後人的心痛和絕望,可是我卻不能回頭,淚水已經干涸,如果心死了又哪來的淚水呢!

「絕對不要回頭,回頭又是兩個人的悲劇。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一切。你就恨我吧,我相信時間會治好你的傷痛,因為你是堅強的。」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與適才狂風來時的猛烈形成鮮明地對比。雨滴象是粘膩著睫毛的淚珠沾上路邊的草睫、樹葉搖搖晃晃不肯落下。

這本就鮮少有人來的湖邊,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還站著一個頎長而立,長發輕飄的少年。他的全身都沾了水欲濕不濕,墨色的頭發貼著衣領忽而被風揚起又頹然飄落。

那張俊朗完美的臉上卻嵌著一雙冰寒徹骨的眼眸望著一個小時前身影消失的前方又仿佛什麼也沒望。

明明如此冰冷、殘酷的眼神卻讓人無法忽視那隱藏在背後的孤獨和絕望,忍不住從心底泛起酸澀和憐惜。

少年的身子晃了晃,蒼白的左手緊握成拳抵在月復部半跪著蹲去。

以前從來不覺得胃會抽痛。如果……沒有被那個人如此溫柔地關心過。「吶,昱,你要好好的吃飯哦,不要一工作就忘了自己有胃病。」

「這樣吧,以後有我來照顧你的胃,因為現在也是我的哦。」

「三餐一定要準時,知道嗎?」。回想著過去。昱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慘淡的苦笑,單手撐地單膝跪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臉上的苦笑緩緩轉變為冷笑。又要回到以前了嗎?那個被賭博輸了喝醉酒的父親毒打,那個想要母親的關懷卻只記得他們離開家時的決然。

好不容易遇到她,讓自己早已冰冷的心再次感受到溫暖的她卻決然的離我而去,帶走了我生命中唯一一抹賴以生存的陽光。

那抹綻放在唇邊的笑仿佛即將沖破臨界點的猛獸張揚欲出——

「昱,你果然在這里。」冷笑猛地一滯,抬起頭怔怔地看著翊和炎向我飛奔過來。

「你是白痴嗎?!胃痛還呆在雨中一個多小時,你就這麼站著……就算和小曦吵架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啊。」昱默然的站起身,看著眼前兩個算是自己的摯友。

「要不是小曦打電話拜托我們來接你,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是陸夢曦嗎?你還是不夠狠心啊!」冷笑著任由兩個哥們扶著往校門口方向走去。

頹廢的躺在床上,看著翊發來的「已接到」的短信,心痛再次襲來。

當接到小愛焦急的電話說「小曦,你和昱學長吵架了嗎,為什麼我看到昱學長一個人站在學校湖邊淋雨。」

我想也沒想就往外沖去,「這個傻瓜,到底要我怎麼辦?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卻一把被爸爸拉住,「小曦,外面下這麼大的雨,要去哪里。」耳邊響起媽媽關心的語氣。

頭有點暈,前幾天的車禍沒完全好,再加上這幾天郁悶心痛的心情和睡眠不足。我一個踉蹌倒在爸爸的懷中。

真的很累,很累。「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自己,也不要這麼折磨我。」充耳不聞父母耳邊焦急的關切聲。

「去我們學校接一下昱,快點。拜托!」想也不想就撥通了翊的電話。然後就虛月兌的坐在沙發上。

「小曦,怎麼啦?是不是和昱吵架啦?」

「爸媽,我現在不想說,可以嗎?請你們什麼也不要問我?」看著女兒眼底的那抹悲傷和絕望,作為父母的他們只能以沉默和理解來支持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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