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無奈的協議
一聲尖利而憤怒的吼聲嚇壞了陳若伊、劉慕賢、林無昱三個人。他們尋聲望去,木屋前面站著一個矮小單薄的老頭兒,看上去仿佛七八十歲,臉色蠟黃,雖然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但是腳步一點不像日暮老人。
老人的眼中閃爍痛苦,來到紫色的植物前,痛苦地凝視正在汨汨流出的鮮紅色汁液。
劉慕賢暗暗叫苦,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一臉傷心與憤怒,勢必不會輕易饒恕他們,怎麼辦?怎麼辦?
陳若伊也糾結,原本不就是一株植物麼,怎麼弄得像殺了人,要不然等一會真誠地道歉,最後再好好地補償!
只見老人掏出手套戴上,輕輕將碩大的黑色花朵采摘下來,放在特制的密封盒中。
「老人家,我們不知道會這樣!請您原諒我們!」劉慕賢一臉愧意。
「只要您能原諒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願意!」陳若伊很自責,誰讓自己出那個餿主意呢!
老人轉頭仔細凝視這三個年輕男女,眼神無比復雜,憤怒的指著植物說︰「你們看呀!看自己做的好事!」
三個人順著手勢看去,那株植物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似乎依然蕭瑟冬季耗盡了心血,正慢慢頹廢。那些原本飽脹欲裂的花骨朵,現在一個個都耷拉下腦袋蔫了,搖搖欲墜。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這種超乎尋常的現象,讓人無法解釋,也束手無策。
「想求得心安,讓我原諒你們?」老人蠟黃的臉上,一雙眼楮炯炯有神,仿佛洞悉別人內心世界。
「是的,只要您能原諒我們!」陳若伊點頭哈腰,補上一句,「要賠償多少人民幣都可以!」
「想得倒美,你們很有錢麼?況且我的植物它能馬上恢復原狀?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老人冷峻的臉上,沒有笑意,「那麼,這個事情是你這個姑娘起的頭吧?你想償還的話,就答應我三個要求!」
听了老人高深莫測的話語,林無昱突然想起一個叫趙敏的女人,她就是用「三個要求」降伏了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張無忌。
老人繼續說道︰「第一,嚴格保守秘密,不許將這里一絲一毫的信息泄露出去!」
眾人覺得這是很容易辦到的,忙不迭的點頭承諾。
「第二,姑娘每個星期要帶一些新鮮的牛羊肉過來。」他見剛才還俯首的三人詫異又恍然的表情,又說︰「我不吃葷辛。我養了一只鷹,山谷里鮮少有動物!」三人頓時明白。
「第三,我的這株植物什麼時候恢復原樣,我們的協議就解散。不過你也不必過分擔心,我想最多一年,它就能恢復原狀。」
三個人听完,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結果。林無昱不免擔憂︰「老人家,您這里懸崖峭壁、到處劇毒,要帶牛羊肉過來,十分不方便!」
「這個不用操心!丫頭,到時只許你一人來。我會告訴你怎麼走的!」老人說罷一笑,「不要以為,出去了就可以忘記一切了!你們剛剛都已經中毒。這株我親手栽培的黑藤花它已經盛開,你們吸入了它的香味。」
三個人听了不免心慌。
「深呼吸兩下,是否胸口有些發悶。」
胸口若有若無、悶悶的,一切果然如他所說。
「這里有盒藥粉,回去沖服!半個月後,再沖服一劑就可以完全根治!姑娘,要不是覺得你們能進來算是有緣,否則我是不會就這麼放了你們。我辛苦培植三年的植物,即將功德圓滿,被你們一耽擱,至少就是一年。現在你知道,如果不來那後果會有多嚴重吧!」老人臉上十分嚴肅。
「您放心,老人家。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陳若伊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