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打算永遠不理我,」段玄自從用完膳就一直重復這句話,「你不理我孩子還得理父皇呢。」
想的還挺美,我護住肚子繼續躺在美人榻上看詩經。這個人竟然躡手躡腳地跑到我跟前,趴在我肚子上,任我怎麼推他都不動。
「別生氣了,上次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做好善後工作。」
我輕哼了一下,「我的善後工作也沒有做好啊!」
段玄一臉堆笑湊到我面前,「你的除外,我的任務就是和你生寶寶。」
氣氛瞬間變得曖昧不清,段玄不知何時躺到我身旁,兩只迷人眼眸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我感覺到他俯身探了下來鼻息暖暖得噴到了我的臉上,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有些清涼的味道。
我還是無法拒絕,可能我的心已經順從了這個男人。
我和他呼吸有些急促,在屋子里蔓延,我感覺到他慢慢的靠近我,輕輕地舌忝舐我的嘴唇,我忘情地把手放在段玄的脖子上,段玄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掉了,到最後坦誠相見,他輕輕地揉捏著吻著我的脖子,然後又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腿內側。
醒來,天還沒有亮,我依偎在段玄的懷中,身體上的酸痛還沒有完全消除,我看著段玄俊俏的臉龐,不住地捏了一下,他卻只是嘟囔說︰「睡覺都不老實。」
我笑了,這個男人總是在傷害我之後又對我無限溫柔,讓我產生錯覺,到底內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閉上雙眼,覺得腦海中的畫面全都是段玄,這個人真的扎根在我心里了嗎?
次日
我未等到夏清進來,我就自己起身坐在梳妝台前用木梳摩挲著烏黑的青絲,從鏡中卻看見段玄身著寢衣站在我身後,拿過手中的梳子,輕柔為我梳頭。
「民間嫁娶時,會有一位子孫滿堂的老人替新娘梳頭,今日就讓我來替你補上。」我們成親時倉促的很,這些習俗都省略了。
我從鏡中看向他的眼,對他粲然一笑。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你怎麼懂這麼多,我以女子都不知道。」我托腮好奇問他。
段玄笑著看了看我,「以前母後總是和我說她和父皇的事情,我听的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門吱啦開了,我見是夏清和樂洛,段玄卻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
我疑惑地問︰「她們走了誰來伺候你我更衣啊?」
「我啊!」
段玄在櫃子里找了半天,拿了一件有一件,每件都看半天,又搖了搖頭,放回去。
「你到底要不要我穿衣服了啊!」我撅嘴睨了他一眼。
段玄選了一件粉紅繡花羅衫,和夏清一樣,就覺得粉色配我。
「就這件,你穿粉紅色,看著最好看。」他把衣服遞給我。「那我不穿這件衣服就不好看了啊。」
段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跑到我身邊,「娘子穿什麼都好看。」
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一兩顆不听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耳朵戴著一對粉色耳環。蓮步輕移之間,繡鞋微微露出、鞋面上嬌艷的紅花煞是動人。
我又坐在鏡前,微紅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頭插一支紫色釵,中間的散發被一朵粉白假花扎起,剩下的散發披在肩上。
「真美,為夫替你畫眉吧。」段玄拿起螺子黛,將我臉慢慢抬起,我的臉龐映在他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