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光劃破了黑夜,砰——沖出火山的清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嗚~小混蛋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去蹭著清涎,但清涎卻毫無反應。
「丫頭」冶鐵也不停的搖晃著清涎。
「師父……這里是?」清涎終于有了反應,費力的睜開眼楮問道,身上的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里面出了什麼事嗎?」。冶鐵感覺不妙。
「記不清了,我就連自己是怎麼出來的都不知道。」清涎搖了搖頭。
「把你的靈力聚集在手掌上。」冶鐵命令道。
「哦」清涎抬起手聚集起靈力,嘩——頓時火光沖天。
「呃——」請先趕忙收起了靈力「呼——」清涎大舒了一口氣「太多了嗎?明明我只調動了一點而已。」
「好強勢的靈力」冶鐵在心里嘆道「丫頭,讓我看看」冶鐵說著變繞到了清涎的身後。
「師父,不,不用了,我現在很健康,不用了。」清涎連忙站起了身向後退了幾步。
「……這樣啊,那你今晚就先休息,明天叫春雪給你換一身衣服。」
「衣服?呃——確實啊,呵呵」清涎低頭看著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苦笑了一聲。
「……」冶鐵看了一眼清涎後便轉身離開了。
「…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清涎望著冶鐵離去的背影在心里嘀咕「應該不會」清涎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不過我這到底是什麼啊?嗚哇——」清涎又聚集起了靈力,竄起的火焰燎到了她前額的銀發「這火是怎麼搞的?也太烈了吧」清涎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便倒在了地上「……」睡著了……
站在星輝斑斕的夜空下的冶鐵,靜靜地背手站立,晚風撩起了他的白發,他望著星空仿佛是在遠眺著什麼,又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
與往常一樣的一天
「什麼——你要下山?」清涎吃驚的叫了起來,手里握著的包子也掉在了地上。
「嗯」冶鐵點了點頭。
「小姐,你先坐下來」等候在一邊的春雪皺了皺眉頭。
「哦」清涎應了一聲「你要下山那我要怎麼辦」清涎問道。
「你當然是繼續留在山上修煉了。」冶鐵又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
「……為什麼我會遇到這麼離譜的師父,明明弟子還在緊張的修煉中。」清涎看樣子非常不滿。
「啊——難道我徒弟離了我就不行了嗎?這讓我怎麼說好呢,難道我就這麼有魅力?」冶鐵一副陶醉的表情。
「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夠了,要走就快點走,立刻就走,馬上就走。」清涎抓狂了。
「嘛嘛,別急嘛。我過幾天就回來了,這幾天你就自行修煉,我回來的時候要讓我看到你修行的成果。」
「就那麼幾天,能有什麼成果啊——我吃飽了」清涎一臉的埋怨,說完後轉身便走了。
「誒呀誒呀,我這徒弟可真是——」冶鐵搖了搖頭。
「呵呵——頭一次看到小姐這麼有趣的一面」春雪掩嘴笑道。
「……頭一次?」冶鐵看著春雪。
「嗯,小姐她剛到納蘭家的時候,幾乎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情況有所好轉已是老夫人去世的時候。」
「老夫人?是華章那老鬼的老婆嗎?」。
「誒~是的」
「切,我果然還是不爽那家伙,納蘭華章,啊」突然冶鐵恍然大悟死的叫了一聲「這次去把那老鬼的墳給挖了吧」
「誒~~不,不行的啊」春雪大叫了起來
「什麼不行啊,我說行就行,就這麼辦了」冶鐵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完便轉身走了。
「什麼啊,師父和徒弟一個樣啊,小姐這麼下去不會有事吧,可不要全都跟他學啊。」春雪嘆了口氣,一臉擔憂地說道。
半個月後
「炎帝」砰——一聲巨響過後,濃煙散去一個女孩的身影漸漸現了出來,周圍依舊燃燒著熊熊烈火,一片狼藉。
「呼——」清涎調整好了呼吸「這下師父回來的時候也能給他個交代了,不過他到底在搞什麼啊,說什麼過幾天就回來現在可已經過了半個月了,小混蛋領你去吃飯啦——」清涎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別喊了,沒人會听見的,這里已經被我封住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誰?」清涎警惕的看著周圍「你最好馬上給我滾出來」
「著什麼急嗎?還是說,你怕我?」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出現在了清涎的眼前。
「你是誰」清涎問道。
「我是誰?也對,你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不,我想不是這樣,大概是因為你這種人即便有人在我面前出現幾百次我也不會記住你是誰的,小嘍,听明白了?」
「就算是記憶不完全,但還是更以前一樣讓人火大」男人說著便朝清涎沖了過去,一團黑氣在他身體的周圍流動。
「那是……好疼,頭」清涎的頭毫無征兆的疼了起來,砰——「咳」那黑色的濁流徑直貫穿了清涎的身體,「什麼啊,王牌就這點水準?嘛,也是,畢竟是前王牌嘛」黑袍下的男人用輕蔑的聲音說道。
但此刻的清涎卻連他說的一個字都听不進去,此刻她的腦子里只是不斷在回響著一個聲音「黑耀」
「我想起來了,黑耀嗎?大法門派你來的嗎?」。清涎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你沒機會知道了吧」隱藏在黑袍下的男人獰笑道,這是另一人從清涎的身後竄了出來,那到殘影最後一刻停留在了清涎的眼里。
「大意了……」清涎張了張嘴,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嘩——一道長長的傷口留在了清涎的背部,鮮血噴涌而出。
「剛才那一下,有點過頭了吧」後來的黑袍人說道。
「還行吧,不是說做不過頭不算正義嗎?」。黑袍人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脖子上的百合紋章。
「我們做的事本來就不是正義,還有違背大法門命令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了吧」
「你在怕什麼啊,只要完成任務不就好了嗎,再說只是這樣她就死了,那她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價值了,陸」
「總之,你好自為之吧」話一說完,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百合紋章……」清涎閉上了眼楮。
「……」夜幕降臨,空曠的山林里此刻寂靜無聲,清涎睡在那遙遠的夢里,很遠……
「想要力量嗎?想的話就跟我來……」那個身穿黑袍的男人——
「進去,十日後活著出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價值……」那個漆黑的魔窟——
「回答我,何為黑耀……」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問道——
「黑耀,是行于黑暗之中的太陽」她答道——
「你為何存在于世」
「為了實現黑耀的價值,以及它的宿願」她木然——
「一切為了奪回我最重要之人……」此刻她的心里刻著這樣一句話——
「哪怕,背叛所有人……」
清涎做著這樣的夢,它來自于幾年前的記憶——
「清涎,清涎」遠方傳來了一個人的呼喚,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冶鐵扶著清涎的頭,水藍色的光膜覆蓋在清涎的身上治愈者清涎的傷,小混蛋靜靜的守在旁邊。
「清涎」冶鐵輕聲喚著。
「……嗯……」輕微的申吟聲傳出,清涎的睫毛微微翕動,小混蛋看到自己的主人有了反應便蹭了蹭清涎的手。
「……」清涎費力的睜開了眼楮,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隱約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空氣里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在清涎處于昏迷之中的兩天里,久久沒有散去。
「丫頭——」蒼老的聲音,很熟悉。
「師父……」清涎喃喃道。
「先別說話」見清涎已有了意識,冶鐵緊皺的眉頭松開了不少,小混蛋依舊守在身邊,治療一直持續到了後天。
「好餓啊——」清涎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坐了起來。
「傷怎麼樣?」冶鐵問道。
「已經沒事了,不是什麼致命傷」清涎一臉輕松地說道。
「是嗎……」冶鐵點了點頭「那傷確實不足以致命」
「不過師父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回來便看到你倒在血泊里,要不是小混蛋用自身靈力罩著你,你恐怕也撐不到我回來的時候。」
「這樣啊,呵呵」清涎撓了撓頭
「你難道就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這個嘛,師父那你要我說什麼?」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清楚,不過他看上去是等待著時機出來的,怕是已經跟蹤我們有些日子了」
「等待時機?」
「我想應該是你和小混蛋都不在的時機」
「除此之外呢,比如目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清涎應道,將手放在了腦後,那潔白的脖頸上,刻著肅然的百合紋章。
那朵黑百合注定要追隨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