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涎在回去的路上考量著陸嚴臨走時所說的話。朧華要逆反這件事,不能確定這件事是否真實這讓清涎傷透了腦筋。朧華這人雖然讓人模不著頭腦,但他沒有逆反的那個實力,就算成功了,按照祖傳的家規,庶出的他是沒有資格任宗主的,等等,這只是在朧華一人奮戰的情況下成立的,如果他手里握得是龍延這張牌的話就完全將上訴的結論推翻,不可大意。
「怎麼會有一股肅殺之氣?」清涎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疑惑了「難道出事了?」清涎急忙的推開了房門,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她無語了。
客房內已經是當爺爺都夠格了的冶鐵和一個乳臭未干的十幾歲的小鬼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小姐,你回來了。」春雪看到清涎回來便急忙跑到了清涎的身邊。
「出什麼事了?」清涎問。
「那個是這樣的」春雪剛說了個開頭就被人打斷了。
「喂,清涎快告訴我這個惹人煩、囂張的、混蛋酒鬼小鬼是誰?」冶鐵起的紅了眼語無倫次。
清涎暗暗在心里吐槽,混蛋酒鬼小鬼是什麼?直接說混蛋小酒鬼不就好了麼?還有只要能喝酒就什麼都干的你有資格說別人嗎?
「別小鬼小鬼的叫你個老酒鬼,听好了老酒鬼我能看得上你的酒是你的榮幸,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懂嗎?老鬼。」小布也毫不相讓。
「老鬼?我老嗎?小鬼,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
「禮貌?老鬼,那東西你有嗎?等你有了再跟我說。你這個沒節操,沒下限,土得掉渣的糟老頭。」小布的言語精闢,字字戳心,小混蛋在旁邊听著拍打著地板,就像是在給小布那精煉的語言鼓掌。
「土得掉渣?你小子給我听好了,想當年我也是一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一帥才。」冶鐵說完後還十分自覺的豎起了拇指。
「嘔!」不僅小布是這個反應就連清涎和春雪听了胃里也翻江倒海。
眼看著兩人的火力值不斷爆表,兩人眼神相交所摩擦出來的火花也迸發的越來越激烈,似乎馬上就要到了拳腳相加的時刻「 」一把黑色的巨劍應聲而落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猿騑?這劍你哪來的?」冶鐵火氣頓消看著清涎問。
「一個叫秦淮的人叫我給你的。」清涎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喝著茶。
「你見過他了啊。」
「見過,把這件收起來吧師父。」
「……你先替我拿著吧。」冶鐵也做了下來「清涎,告訴我那小鬼是怎麼回事。」
「不是小鬼」小布反駁。
「撿來的,就這樣。」清涎對小布的抗議充耳不聞。
「不要總是劍一些奇怪的東西回來,你回來的正好,我們要離開這里了,現在就走。」
「你不待了?」
「你還舍不得嗎?」。
「我是怕你舍不得,我們走吧。」
清涎一行人再一次穿過長長的樓梯,破百腐朽的前廳,終于再一次看到了外面的陽光。
「春雪,離我們最近的城鎮是哪個?」清涎 著額頭的汗水。
「這個……」春雪掏出了地圖仔細的看了看「離我們最近的城鎮是臨江。」
「臨江,要去嗎?師父。」
「去,順便買一點東西。」冶鐵點了點頭。
「不過還真遠啊。」清涎看著地圖嘆了口氣。
「沒關系,我知道一條近路跟我走就是了。」冶鐵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保證。
「真的?」眾人一臉的懷疑就連小混蛋也不例外。
「別那麼看我啦,走了。」冶鐵指向了西邊的一片森林率先走了進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最後也跟了上去,雖然不太可信但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給扔下吧。于是冶鐵領著眾人在這片茂密的森林里繞來繞去,樹杈上還時不時的冒出青蛇之類的毒物,這一路走下來對清涎來說沒什麼,但對于春雪來說走的卻是膽戰心驚。
「師父」清涎喚了一聲。
「別著急,別著急,馬上就到了,我明明記得這山里有個地下通道的怎麼找不到入口了?」冶鐵郁悶的撓了撓頭。
「地下通道?師父,你說的該不會是冥山吧?」
「是啊,你知道啊。」
「啊,我知道那座山在東面。」清涎用手指向了東方。
「東邊?對啊,這不就是東嗎?」。
「這是西。」清涎拿出了地圖給冶鐵指出了方位。
「……這不可能啊?」
「師父,你該不會是路痴吧?」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看來是啊,所有人的臉上都這麼寫著,隨後清涎平復了情緒看了看地圖。
「東面是冥山那與之對應的就是雷谷山脈,雷谷?難道這里經常打雷?」
「如果這里真的是雷谷的話,那這里住著一個比天雷還要可怕的女人,趕緊走吧。」冶鐵轉身就走,清涎一把抓住了冶鐵的後衣領。
「慢著師父,這只是你個人的理解吧?還有你知道怎麼走出去嗎,我們可是連怎麼被你帶進來的都不知道啊,師父,難道你就不想為此負一點責任嗎?師父?」清涎笑了,而冶鐵只覺得後背發涼。
「那個清涎啊……」「轟隆隆」「轟隆隆」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只巨大的爪子從天而降,將清涎一行人震飛到了空中,之後他們的身體重重的落下。冶鐵,清涎,小布及格都只是擦傷,而春雪是傷勢較重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但是眼前的這種情形實在是無暇顧及春雪的傷勢,因為此刻正有四只獸眼緊盯著他們,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小混蛋也向後退了一步。
「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清涎一邊說一邊向後退。
「這是魔獸啊,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看來這里真的是雷谷了。」冶鐵一邊說著一邊釋放了自己體內的八成靈力,其威壓已經壓得清涎不可挪步了,而清涎還能夠站立的原因則完全是靠著清涎習得的黑耀的功法所支撐,看來小布也是如此。
「喂,丫頭,小鬼,我現在可顧不上你們了,自己保命吧。」冶鐵這下用盡全力,靈力全開。
「了解,小混搭保護好春雪。」清涎頂著卷起的颶風朝小混蛋喊了一聲。「嗷」小混蛋也做了回應,釋放了自身的靈力罩住了春雪。
巨大的靈力不斷的在冶鐵的掌間聚集,那由靈力所聚成的靈子球其密度已無可想象,這讓生來便具有出色的感知能力的清涎驚訝不已,這是何等變態的力量,別說對付兩頭魔獸,就是用此去轟炸一座高山也綽綽有余,冶鐵,這個真真正正的怪物。
「八重波三式,鬼靈球。」冶鐵準備釋放出手中的招式,清涎也做好了承受這巨大威壓的心理準備,那兩頭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魔獸也開始顫栗,就在此刻——風波卻停了。大家疑惑的看向了冶鐵,只見冶鐵用手捂著嘴,衣服想要吐出來的樣子「宿醉,果然難受啊。」
——————??!……眾人齊呼「去死吧,你個老酒鬼。」
形勢瞬間倒戈,魔獸見機變抬起了利爪拍向了冶鐵,清涎見勢不好便馬上抽出了在隨聲空間內的猿騑,將劍身倒立,清涎擋在了冶鐵的面前。
「好徒弟,你先頂著,我先撤了等會再來。」冶鐵一邊說著一邊退向了後方。
「師父,你要不是我師父,我一定第一個宰了你,沒譜也該有個限度吧!」清涎擋回了爪子,但在那兩頭高大無比的魔獸面前無疑是在做無用功,而且猿騑的重量也絕不是清涎那細小的胳膊所能承擔的起的,清涎光是拿劍就已顯得非常吃力。
「血!」冶鐵叫嚷著。
「血?什麼血?」清涎一邊說這話一邊不停的躲閃著魔獸的攻擊。
「是血契,只有通過血這個媒介才能有讓劍承認你的可能,為你所用,不然它對你來說就只是一塊廢鐵。」
「早說啊。」清涎單手舉劍,另一只手則放在刀刃上,清涎的血液靜靜的流淌過了劍身中央的靈猿刻印,當血灌滿了溝槽的那一刻整個劍身都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毋庸置疑猿騑承認了清涎暫時作為其主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