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乖乖讓我寵 第六十九章

作者 ︰ 小齊寶寶

秦妍捂著臉頰,一臉愕然之意,「暖暖姐,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什麼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明知道我被裴子揚帶走,還故意掛斷我的電話。」寧暖陽冷眼看著秦妍,眼中揚起一片失望之色,「小妍,我是真的拿你當親妹妹一般看待,所以哪怕是你背著我半夜拿牛女乃去書房給御庭,或者是片場故意挑撥我和其他藝人關系,我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你……」

「原來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居心不良!」秦妍失魂落魄的喃喃念叨著,忽然情緒激動的大吼道︰「你都知道為什麼不揭穿我?看我像小丑一樣很有意思嗎?我曾經在馬戲團待了七年,每天的工作就是讓人當小丑一樣耍著,我以為,我終于可以看一次別人的戲,沒想小丑還是小丑,終究成不了主角。」

在台上,她的任務就是和那些狗熊,大象,小狗一起表演,逗台下的人發笑。她好不容易才逃離了那個地方,她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只要有錢,只要有地位,她的人生就會完全不一樣,她可以將那些恥辱徹底洗刷掉的。

于是,她答應了裴子揚的要求,並且還想要取代寧暖陽。

「從你跟我回來起,裴子揚就找上了你,期間你一共收了他五億人民幣,任務是幫助他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寧暖陽拿出幾張轉賬憑條,繼續說道︰「你還曾試圖盜取D。S企劃案,對嗎?」

這一趟,倒真是收獲頗豐。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秦妍臉色慘白的瞪著寧暖陽手中的銀行轉賬憑條,那是裴子揚給她打錢後留下的憑證,「你知道我一次又一次的欲對你不利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知道我根本就是個壞人你為什麼不早說?」

「夠了,誰允許你對暖暖大吼大叫。」杜御庭冷聲喝住她,將小人兒擁進懷中,冷聲說道︰「我早就想揭穿你,只是暖暖一直想給你一個機會。」

「原來你們都知道,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是傻子,你們一定會覺得很好笑吧!」秦妍踉蹌著腳步,忽然神色慌亂的抓住寧暖陽的手︰「暖暖姐,你給我個機會,原諒我,我沒想過要害你。我只是,只是想有個安穩的日子……」她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生活了。

「養虎為患,後患無窮。」寧暖陽轉身,決絕的不再看她。

杜御庭揮手,衛翼拉過秦妍,「走吧!」

「暖暖姐,暖暖姐……」秦妍不甘心的呼喊著。

「別多想,是她自己造成的這一切。」杜御庭柔聲安慰的神色不安定的小人兒。

「不要太為難她,讓她有個安穩的地方過日子就行。」寧暖陽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秦妍,她是真心想要對她好的。

「嗯,我知道的。」

寧暖陽大致和杜御庭講了事發的經過。

「言先生,謝謝你送暖暖回來。」杜御庭客氣的道謝,點頭示意管家奉上準備好的謝禮,「一點薄禮,言先生別嫌棄。」

管家打開包裝精美的用紅色錦緞包裹著的方形小盒,里面是一塊顏色瑩白的圓形玉佩,玉佩玉質通透,色澤瑩潤,一看就知道定是價值不菲之物。玉佩下吊著紅色的穗子,那式樣,更加說明了玉佩的年代久遠。

「杜少出手果然闊綽,言某實在是不敢當此重謝。」言睿風淺淺笑著搖頭,婉拒了杜御庭的答謝。「咳咳!」他壓低聲音輕咳著,身上的黑色西裝,將他的臉色襯托得更加蒼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答應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事情。」

他不日即將離去,他無妻無子,除了謹風這個唯一的弟弟,便再也沒什麼放不下的了,只是他走前,得找到個可靠的人照顧謹風。

杜御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抱歉,我沒有辦法答應你的要求。」杜御庭搖頭,一手抱過身邊的小人兒,「寶貝,累了沒?我抱你上去休息?」

「不用。」寧暖陽打著哈欠,強撐著逐漸沉重起來的眼皮,撒嬌道︰「老公,可不可以考慮一下言大哥的……」

薰衣草長勢正旺,放眼望去,一片紫色。寧暖陽經常會待在薰衣草花海中,坐在秋千上,一待就是一天。

「猜猜我是誰?」一雙大手自身後蒙住了她的眼楮,傳來的是一個刻意壓低幾度的聲音。

「嗯——」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寧暖陽故意拖長聲調,擺出一副苦惱的模樣︰「蜘蛛俠!」

「不對,再猜!」某人頭上掉下兩根黑線,自己和那東西根本不是一個品種的。

「蝙蝠俠!」

「不對。」某人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海盜?」

「你電視看多了。」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蒙在眼楮上的手背拿開,杜御庭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壞笑著將她撲到在薰衣草花叢中︰「我是大灰狼,專門來吃一只叫寧暖陽的小白兔,我來看看,哪里最好吃!」他低頭,一口啃上她白皙的脖子。雖說是啃,卻根本舍不得用上半分力氣,只是用舌頭舌忝舌忝罷了。

「癢~」她弓起身子,掙扎起來︰「老公,會癢啦!」

「癢?哪里癢?老公幫你抓抓。」大手襲上她的背脊,他壞心的故意胡亂模索起來。

「不要啦,快把手拿開。」明白他的意圖,她的一張小臉紅透,大力的掙扎起來,「會被人看到的。」現在是白天,花園內經常有人來。

「不會,沒人敢過來。」杜御庭低頭咬住她的唇,黑眸朦朧,聲音略帶沙啞,「乖乖,讓老公親親……」他的唇下移,吻上她分外誘人的鎖骨,如品嘗美味的食物一般,細細品味著。

「庭哥哥。」柔軟甜美的聲音傳來,不知何時竟有人走近。

「珊妮?」杜御庭抬頭。

「快起來。」寧暖陽低聲推搡著杜御庭,嘟嘴怨道︰「都怪你!」

「傻瓜,沒關系,珊妮不是外人。」杜御庭起身,抱起被壓在花叢中的小人兒,介紹到︰「寶貝,這是汪家的三小姐汪珊妮,也是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的。」

「庭哥哥,這是你和我听過的暖暖嗎?」汪珊妮身著休閑裝,黑發扎成馬尾,笑容熱情大方,「暖暖,我是珊妮,這次回來可能要打擾你和庭哥哥一段時間了。」

「你要住這里嗎?沒問題,我幫你準備房間。」寧暖陽點頭笑著,多一個人,又會熱鬧很多,太好了。

「怎麼?終于舍得來公司給我幫忙了。」杜御庭和汪珊妮說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對待自家親人一般的和氣,「小丫頭,一年不見,好像還長高了不少。」

「庭哥哥,你再笑話我,我就和暖暖告狀,讓她來治你。」汪珊妮不服氣的看著杜御庭,想了想,又拉過寧暖陽的手,親昵的說道︰「暖暖,庭哥哥欺負我,你可得幫我。」

「想得美,暖暖是我老婆。」杜御庭伸手攬過小人兒,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說,幫誰?」他一手撫上她的腰肢,不動聲色的威脅起來。哼哼,你懂的。

「當然是幫珊妮。」哪知,寧暖陽寧死不屈啊,這話說得是理直氣壯,「我們的槍口一致對外。」她指的是性別。

「對外?」杜御庭豎起眉毛,一把扛過她在肩上,嚇得她尖叫連連,「快說,幫誰?」這是赤luoluo的威脅。

「幫珊妮,就幫珊妮。」寧暖陽非但不懼怕,反而叫囂得愈發厲害起來︰「就是幫珊妮,你把我摔下來吧!」她才不信他舍得。

「小壞蛋,我才不會把你摔下來,摔壞了我去哪兒再找一個老婆。」杜御庭蹲身仔細著將她放在地上,一把拉過她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我要直接把你帶到房間去狠狠的蹂躪一番。」他邪笑著,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說走咱就走,該出手時就出手,杜御庭一把抱起小人兒,大步向屋內走去。

「庭……」汪珊妮站在原地,一臉呆傻狀,庭哥哥這改變也太大了吧!病房內,陸子遠一臉蒼白躺在病床上,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他再次住進了加護病房。

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他卻還沒能醒過來。

「冷醫生,陸子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任子萱坐在床頭,小心翼翼的觸模著他蒼白的臉頰,為什麼每次只有等到他如此模樣的時候,她才有機會這麼靠近他。

「我不知道。」冷然搖頭,心事重重的看了陸子遠半晌,轉身向外走去,「你好好照顧他,醒了再叫我。」

發現陸子遠的時候,桌子上只剩已經燒完的粉色燭油和兩只苯巴比妥的空瓶子,凌依依的相片,被陸子遠緊緊抱在懷中。他的手冰涼,卻依舊將凌依依的照片抱得緊緊的,嘴角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走進辦公室,冷然關上門,從辦公桌的下面拖出一只圓形的小壇子。

「阿遠,你別怪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冷然拿過窗前的花盆,用小鏟在花根下挖出一個洞,將小壇中的粉末狀物體一點一點撒進去。

他在DNA比對中動了手腳,這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是他篡改了結果。可是,他不會後悔這麼做,他這麼做,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有時候,權衡利弊,要幾處顧全很難。

而他,選擇保護她。

「冷醫生,你在干什麼?」門被推開,任子萱盯著桌上的花盆和未倒完的粉末,喃喃念叨到︰「這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對不對?」她總覺得冷然不對勁,她跟蹤了他好久,這才發現了一點端倪。

「沒有,這只是一點花肥,你想多了。」冷然銳利的眼神飛快掃過任子萱連,一刻也不停的將其與的骨灰倒進花盆的洞中,準備動手掩埋。

「這明明就是骨灰,你騙不過我的,我是學法醫出身的。」任子萱奪過冷然手中的小鏟,質問道︰「你化驗的根本就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騙陸子遠?凌依依死了,他也不想活了,你想害死他嗎?」

「抱歉,我並沒有想過他會自殺。」低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冷然閉上眼,說道︰「這確實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可是我們也找不到凌依依的下落,你想過沒有,如果讓阿遠知道這不是凌依依的骨灰,如果他以為凌依依沒死,而又找不到她,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去找暖暖,陸子遠說過,暖暖和凌依依很像,我去找暖暖來驗DNA,說不定她就是凌依依…。」任子萱神情激動的沖出去。

「你瘋了——」冷然一把拉回她,呵斥道︰「你想讓阿遠死得更快點嗎?如果寧暖陽真的是凌依依,她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阿遠,你這樣貿然把她帶過來,如果惹來了杜御庭,你想過後果沒有?」

「可是……」他就這樣躺在病床上,完全沒有半點求生的意志。

「你就當做什麼也沒看到,我會讓阿遠好起來的。」冷然用手掩埋了那一捧骨灰,他可以用他的這一輩子去補償阿遠。

卻惟獨不能……

一片蔥郁的草坪上,陽光暖得有些發燙,坐在白色歐式小圓桌旁的那人卻穿著厚厚的毛呢外套,身上蓋著厚毯子,即使是這樣,他的手仍然冰冷。

「杜少!」言睿風努力打起精神來,笑容比上次更加蒼白幾分,「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他的頭靠在高高的椅背上,虛弱得連說出這番話都喘息得厲害。

這幾日,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昏睡的時候越來越多,他擔心,自己只怕是時日無多了,而謹風,他還沒有安排好。

「我沒有興趣。」杜御庭搖頭,起身欲走。

「那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言睿風聲音提高幾分,仿佛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來留住杜御庭,他此刻的表情是孤注一擲,「看了這個,也許你會改變主意的。」

他從後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資料上有一張寧暖陽的照片,不,應該是凌依依。

「寧暖陽和凌依依是同一個人,對吧?」言睿風沉沉笑著。

「你想要說什麼?」杜御庭猛然拿起桌上的資料,臉色驚駭,半晌才說道︰「知天下的情報果然不容小覷。」

「是杜少夫人拜托我查的,我想她一定是對自己的身世有一定程度的懷疑,所以才會私下拜托我,我暫時還沒有答復她。」言睿風吃力的又拿出一份資料,「如果你希望我給她的是這一份也行。」

這一份資料上,言睿風調查的結果和寧暖陽現在的生活基本符合。

「好,我答應你。」杜御庭神色慎重的點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杜少果然是聰明人。」言睿風滿意的笑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將第一份資料燒掉,灰色的灰燼被風揚起,飄落得漫天飛舞。也許幾日後,他也會像這燃燒過後的紙灰一樣,只剩下灰燼。

但無論如何,他已經為謹風安排好了以後的路,他可以放心了。

杜御庭雖然萬般不情願,但終究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他不必擔心杜御庭在他走後會反悔。杜御庭雖然手段強硬,狠辣,卻不是那般無信小人。

他可以相信他。

「簽完字,我名下所有的產業由你和謹風平分,如果可以,請你善待謹風。」

杜御庭心情煩悶的奪過筆,龍飛鳳舞的字體十分大氣。「我先走了。」他起身,拿起其中一份協議,向外走去。

手中幾張輕飄飄的紙仿佛千金般沉重,他拿著的不是紙,而是承諾。沒想到,他竟也會有這樣被人脅迫的時候,留下言謹風在身邊,終究是個禍害。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不去接受言睿風的提議。

身後,言睿風嘴角高揚,雙目闔起,長長的舒了口氣,斜躺在椅子上,很久沒有一絲動靜。

言睿風于當晚去世,寧暖陽在同時收到了一份他派人送來的資料。她拜托言睿風查的事,他果然守信,調查的狀況和她現在的情況基本是一樣的。

看完沒多久,資料上的字就消失得一干二淨,言睿風做事果然謹慎。

「暖暖——」

寧暖陽抬頭,眼前的人竟然是言謹風,「謹風?」她欣喜的沖上前,卻被隨後進來的杜御庭伸手攔住,她直直撞進他懷中,「你把人家鼻子撞痛了。」她模著鼻子,不滿的抬頭。

客廳的燈明明很亮,可是杜御庭的眼神卻有些黯淡。

「寶貝,謹風暫時會住在我們家。」杜御庭一手緊緊將她抱入懷中,一手不舍的輕撫著她紅紅的鼻頭,他的眼神讓人有些看不懂,有擔憂有害怕,「不許跟他靠太近。」

言睿風說過,他死了,這個秘密會成為永遠的秘密的。

「知道了。」寧暖陽不服氣的嘟著嘴,轉眼就把杜御庭的話拋到了腦後,「謹風,走,我帶你去樓上看看,選一間你喜歡的房。」有了珊妮,又多了謹風,家里會熱鬧很多呢!

言謹風穿著一身的白色,燈光在他周身暈下淡淡的卻又耀眼的光圈,他淺淺笑道︰「暖暖,你弄錯了,這不是我家,我還要回去,我哥在家等我。」他的眼底一片澄淨,透徹。

寧暖陽錯愕,言睿風不是已經。

見到杜御庭使來的眼色,寧暖陽卻又忽然醒悟過來,謹風的精神,似乎出現了一絲一場,也許是受到了言睿風去世的打擊,畢竟他們兩兄弟一直相依為命。

「謹風,你以後就住在這里好不好?」寧暖陽喉頭有些發緊,不知道該怎麼對謹風說這件事。

可是,不用解釋,言謹風竟然乖乖點頭,「好啊!」他隨著她一起上樓,對她親近得很,杜御庭雖然不甚放心,卻也只得暫時由著他。

言謹風看過諸多房間後,挑了一間里淺藍色壁紙的房間。

淺淺的藍色,白色的羊絨地毯,和言謹風180有多的個子實在是有些不符合,可是他的表情卻很滿意。他似乎是喜歡比較淺,比較清淡的顏色。

「喜歡嗎?看看還需要什麼,或者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寧暖陽輕聲問著。

「這樣就可以了。」言謹風點頭,眼底忽然沉陷出一絲驚痛,「暖暖——」他伸手抱住她,「我好難過,可是我記不清是為什麼難過?」

心,仿佛被誰狠狠剜去了一塊,破了一個大洞,接觸到空氣,疼痛得厲害。

這幾天,哥哥和他說了好多的話,哥哥說著說著,就會睡去。等醒來,又會接著說,從小時候說到現在。

他被從家中送出來,哥哥好像是睡著了,可是又好像不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要把哥哥送走。

「暖暖,他們要把哥哥送走,你知道送到哪里去嗎?」沉痛的聲音充滿無助,他緊緊抱著她,仿佛只有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他…去了一個好的地方。」寧暖陽倒吸一口氣,從言謹風懷中掙月兌,卻發現,他臉上的除了傷痛,還有迷茫。就像一個忽然離開家人的孩子,孤單,徘徊,不知所措。

「別動,我只是想抱抱你,就像抱著小雪一樣。」他固執的再次抱過她。

嘎?小雪?

貌似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寧暖陽覺得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小雪是誰?

「謹風,那個小雪……」

言謹風卻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小雪很愛吃肉,特別的是肥肉。」

寧暖陽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愛吃肉的肥妹形象,沒想到謹風的愛好挺特別的啊!

「小雪很愛吃骨頭,特別是紅燒的。」

骨頭,還紅燒,要求真高。

「小雪很喜歡我給它梳毛。」

啥?梳毛?寧暖陽頭上掉下幾根黑線,她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正在沉思中的那位,「小雪是誰?」

「狗,我養的一條狗。」言謹風卻又忽然笑嘻嘻的松開她,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扒拉幾下,出來一張照片,「這就是小雪,漂亮吧!」

我的天,寧暖陽腦門上掉下無數黑線。那只巨型的黑色長毛的藏獒,它,它,叫小雪。她既看不出來它哪兒小,而且這顏色也不像雪啊。

「謹風,你是不是考慮給它換個名字?」譬如叫什麼小黑才對。

「換名字?為什麼要換名字,我收養小雪那天剛好天上也下著小雪,所以就起了這名字啊!」言謹風一臉的理所當然。

小雪?要是那天剛好下冰雹,你不還得給它起個名叫小冰雹?

……

第二天,杜御庭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想殺人。

早晨,他照例醒得很早,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睜開眼,身邊的小人兒卻依舊枕著他的手臂酣睡著。

「乖乖!」被窩里的溫度讓人蠢蠢欲動,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背脊上模索起來,「好滑——」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滑滑膩膩的,讓他愛不釋手。

「走開——」小人兒不安的轉了個身。

「乖乖,早上做運動有利于身體健康,我們一起來做運動好不好?」他趴在她耳旁,柔聲誘哄著,還不時用手指試駕誘惑。

「嗯。」小人兒模糊的回應著。

得到回答,杜御庭欣喜若狂,一把抱過小人兒,欺身吻住她的粉唇。

房內氣氛熱情高漲。

「真香——」男人低聲呢喃著,汗水從額頭滑落,正入家境之時——

「砰——」

門被踢開,一身白色休閑裝的言謹風先生大喇喇的出現在房門口。杜御庭一驚,趕緊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蓋住。

「暖暖。」始作俑者一臉無辜的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離去的意思,他還擺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直接秒殺了杜御庭黑沉著的臉,「我是來找暖暖的。」

「言—謹—風,你給我滾出去。」杜御庭低吼著,隨手拿過一個枕頭,向門口砸去。

門口某人,落荒而逃。

杜御庭黑著臉,躺在床上,這門,這門絕對有問題,他昨晚明明關上了,怎麼會這麼輕易被打開。

慕凝紫從歐洲回來,寧暖陽覺得日子又開始鮮活起來。

「快走——」慕凝紫的紅色小車停在了杜家門口,寧暖陽,言謹風,汪珊妮一股腦兒鑽上車。車子發動,直奔目標而去,室內某家新開張的大型酒吧,而且據說是有各色的特色服務。

特色服務?

該酒吧最大的特色就是只能允許女客人入內,為此,言謹風不得不化妝成了女人模樣,穿著女士服裝,還帶了一紅色假發,除了個頭嚇人了點,其余的還是一切正常。

他們去世,酒吧內已經人滿為患,因為有熟人,而且肯砸錢,他們很順利的弄到了一張靠舞台最近的桌子坐著,以便靜距離觀賞待會台上的節目。

酒吧內氣氛很濃厚,舞池內有人的熱舞,喝酒的也是直接拿瓶吹,反正怎麼放松怎麼玩。

舞台上,音樂充滿激情,上來幾名穿著清一色黑色背心,長褲的肌肉猛男,那手臂抵得上別人一個大腿粗。

台下,眾女瘋狂的鼓掌,大聲吶喊到︰「月兌,月兌,月兌——」音樂激昂,場面更加火爆起來。

來玩的基本都是有錢有閑且寂寞空虛的富婆級別的女人,當然寧暖陽他們純屬是來看熱鬧的。

台上猛男面部表情狂野著一把扯開緊裹在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健壯的胸肌和月復肌,台下的氣氛更加沸騰起來,「哦——」

尖叫聲更加激烈。

肌肉猛男轉身,將背心的殘破碎片隨手扔到台下,引來眾人哄搶,都想一聞猛男氣息啊。

「哦,好帥——」寧暖陽也跟著鬼喊鬼叫著,手中拿著啤酒大口大口灌著,如此這般滋味,還真是好,沒有杜御庭在耳邊嘮嘮叨叨的。

「暖暖,你喝這麼多酒,待會庭哥哥……」汪珊妮有些擔心的看著寧暖陽一臉豪氣的模樣,腦海中出現的是杜御庭黑著的臉。

「放心,沒事。」慕凝紫不以為意的又打開一瓶酒遞給寧暖陽,「暖暖,暖暖能搞定杜御庭那小子,不就是拋個媚眼的事嘛!對吧,暖暖,咱不怕。」慕凝紫明顯是多喝了兩杯,換平時估計這話根本不敢說啊!

「對,不怕。」寧暖陽醉眼朦朧的點頭,臉頰微紅,許是酒壯人膽,她膽子愈發大了起來,她笑著,大聲嚷嚷道︰「今晚我們不回去。」

「好,不回去。」言謹風跟著起勁,他一把抱住寧暖陽,「暖暖,你真好。」

「哦——」

台上的表演正在進行中,猛男肌肉秀後,上來的是一排俊美無儔的小正太型美男,他們一上來,就引發了眾大姐大媽的猛烈尖叫,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個美啊,估計就是啥西施,貂蟬在這兒,也會自慚形穢。

「美男,美男——」

往台上扔鈔票的,扔鮮花的不計其數。這花可是要錢買的,而且價值不菲啊,百元一朵。

小正太們穿著透視的黑色襯衣,體格縴瘦,皮膚白皙。站在中間的一名小正太走上前,對著話筒輕啟紅唇,說道︰「各位美女姐姐們,晚上好!」

「晚上好——」

台下齊刷刷的後者,頓時感覺場內地動山搖,大有震天撼地之勢。

眾人鬼哭狼嚎一般的嘶吼聲讓小正太明顯有些招架不住,眼角抽搐一番後,小正太強撐著笑臉︰「各位姐姐的聲音好好听哦!來,飛一個——讓我們正式開始今晚的狂歡。」他伸出縴細的手指在唇上印上一個吻,拋給台下。

場內陷入黑暗幾秒後,舞池里燈光瘋狂閃爍一陣後,更為激情的音樂響起,舞池內人聲鼎沸。

「走,跳舞去。」慕凝紫起身,搖曳著身姿帶頭向舞池內走去。

「跳舞去。」寧暖陽晃蕩著腳步,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舞池走著,明顯是喝高了。

隨著音樂的節奏,不少男女正在貼身熱舞。

燈光閃爍,寧暖陽很快進入狀態。

「好玩嗎?」沉穩有力的聲音自耳旁傳來。

「好玩。」寧暖陽傻愣愣點頭,睜開眼,「咦,帥哥,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哦!」她傻笑著,伸手在男人臉上吃了把豆腐。

「是嗎?」男人揚眉。

「當然——嗝——」寧暖陽打了一個酒嗝兒,繼續隨著音樂扭動著,「很像!」寧暖陽對面,慕凝紫一臉驚慌之色正不停使著眼神。

完了,完了,怕什麼來什麼,杜御庭這家伙什麼時候出現的,偏偏最糟糕的是,寧暖陽完全不清醒。

「寧—暖—陽。」杜御庭低吼著,一臉的凶神惡煞。

寧暖陽頓時酒醒一半,「呃…老公,好巧哦,你也來這兒了。」她呵呵傻笑著,趁著杜御庭沒回神,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向人群中鑽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快跑——」其余幾人也紛紛跟著逃跑起來。

「寧暖陽,你給我站住——」杜御庭恨得咬牙切齒,他疾步跟上,無奈舞池中人太多,而且多半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

他個頭大,鑽在人群中實在費力。

寧暖陽等人一路狂奔,甩掉了一眾保鏢後,慌不擇路的躲進了女廁所,言謹風也被強行拽了進來。

「怎麼辦?」寧暖陽皺著小臉,這要是讓杜御庭抓到,那就完蛋了,她會很慘的。

「自首,還是跑。」慕凝紫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支女士香煙,以此來紓緩廁所里的特殊味道,他們四個人蹲一間廁所,還真擠了點。

「跑——」其余三人異口同聲。

「好,換衣服。」慕凝紫打開隨身帶著的大包,拿出幾個毛茸茸的假發,假睫毛之類的物件,「換好了趕緊出去。」以她對杜御庭的了解,估計馬上就要封場來查人了。

「凝紫姐姐想得真周到。」寧暖陽驚訝的瞪大眼,接過慕凝紫遞來的短發發套,又拿著小剪刀費力的把中褲剪成稍嫌破爛的短褲,眼楮上涂上厚厚的眼影,扮成一不良少女的模樣。

其余幾人也紛紛打扮好了。

「走,記得待會如果封場了不要慌,我們現在這樣子杜御庭一定認不出。」慕凝紫一邊叮囑著,一邊匆匆向外走去。

希望門還沒封,否則第一個倒霉的不是別人,會是她。珊妮是客人,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暖暖就是把天捅出了窟窿,估計杜御庭那家伙也舍不得說她。

「等等——」

果然,酒吧的大門已經被封掉了,門口齊齊站著兩排保鏢,出去的人必須嚴格檢查後一個一個的過去。

「我先過去,你們一個一個的走,別一起怕被認出來。」慕凝紫擠上前,一臉從容淡定的接受檢查,然後飄飄然而過。

出去的人很多,檢查得很慢。

輪到寧暖陽時,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雖然已經徹底的改頭換面,可是還是心虛得厲害啊!門口站著的可是衛翼,他對她比較熟悉,要是認出來,那不是完蛋了。

「你,過來——」門口的保鏢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她打量一番,然後點頭︰「走吧!」

寧暖陽面上一喜,如獲大赦一般,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于此同時,杜御庭找遍了酒吧的每一處,一直到了女廁所。在猶豫一番,糾結加煎熬後他還是厚著臉皮沖了進去。

廁所里沒有人,只是當推開某一件廁所門的時候,他的眉心陡然一皺,「快去門口堵著,所有人不能通過。」

廁所里,有兩截剪下的褲管和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那褲管,是暖暖的。

他倒是忘記了,有慕凝紫在,她是無所不能的。

……

順利跑出來的四人躲在了某花壇內,看著杜御庭黑著臉從酒吧內出來。

寧暖陽哭喪著臉︰「完了。」她回去肯定完蛋了。

「沒事,你搞定他不是小意思嘛!」慕凝紫安慰著,「你有先天資源優勢的。」真正完了的是她,看來她得考慮再次出國躲躲才好。

「現在怎麼辦?」汪珊妮一坐在了地上。

「不能回停車場拿車,那里肯定有人等著我們自投羅網。」言謹風如是分析的,他一把拿下頭上的假發,套在了一旁的樹上,「好餓!」

「那我們先去吃東西,再來想辦法。」慕凝紫瀟灑起身,站到路邊揮手叫車。

待到想好對策,幾人各回各家。

晚上十一點,杜家大宅的客廳里黑乎乎一片,有些不對勁竟然連一盞燈也沒留。

三條身影鬼鬼祟祟的拎著鞋子,躡手躡腳的走著。

「啪——」客廳內,一下子大亮,所有燈全部打開。

杜大少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嚴襟正坐,臉沉得可怕。

「回來了?」波瀾不驚的聲音,臉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不妙,寧暖陽心里咯 一響,他不是就專門坐這兒等著他們吧!

「回來了。」寧暖陽忙不迭點頭,心底愈發發毛。杜御庭越是不動聲色,他們的就會越是死得慘。

沉默,無止境的沉默。

「啊,好困——」寧暖陽伸著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先上去睡了。」她拔腿向樓上沖去,企圖蒙混過關,說不定睡上一覺醒來,第二天就啥事都沒了。

「我也困了,睡去了,庭哥哥。」汪珊妮也打了個哈欠。

「還有我!」

言謹風和汪珊妮爭先恐後的往樓上跑去。

「站住——」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都給站到這里來。」

「哎呀——」言謹風和汪珊妮這倆二貨同時搶樓梯,都卡在了樓梯口,誰也不讓誰。

「啊——」

一聲驚叫,寧暖陽竟然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言謹風和汪珊妮同時伸腳,攔住,這讓沒讓寧暖陽繼續往下掉。

「暖暖!」汪珊妮上前,卻見寧暖陽斜躺在樓梯上,沖她眨著眼。她頓時明白幾分,大叫起來︰「暖暖,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好痛——」寧暖陽掐著大腿鬼哭狼嚎著,她這是斷尾求生啊,不受點皮肉苦,怎麼躲過今晚的劫呢!

杜御庭聞聲,再也穩坐不住了,大步跨過來,「暖暖,你怎麼樣了?摔痛哪兒了?」他彎腰抱起她,「管家,叫醫生來一趟!」他雖然急,卻沒有忽視掉她眼底那一絲小小的狡黠。

「啊——?不用了,不用了。」寧暖陽手舞足蹈的揮著手,精神百倍,一見汪珊妮在對面給她打手勢,立刻又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傷病員,「哎呀,好痛,背上好痛,頭也好痛,睡一覺可能就沒事了。」她馬上又變得風吹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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