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尹天恩的話,夢籮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怕是此刻她就連活著的欲念都沒有了吧(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內容)。原來她竟是太子的人,太子完全有能力幫她重塑身份,既然如此為什麼昔日卻答應幫她呢?
皇後聞言,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夢籮,也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自古男子多薄情,想必這便是她們女人的悲哀,即使眼前這個女子勾引自己的兒子,她作為皇後也定能懂得深深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于是端莊典雅的她,再次坐回主位之上,道︰「若你不肯認罪,那本宮也只能按法判罪了。」說著,便抬手示意人進來將她拖出去。
夢籮昂首,對著皇後道︰「真是笑話,難道我喜歡一個人,到他所住的地方來看他,便是罪過嗎?」。
「你!」瑞芙雅氣得不輕,臉色發白,就連身子都在顫抖,道︰「你竟敢這樣對母後說話!真是大不敬,而且你不要忘記了,太子他是本宮的夫君,豈容你一個萬人踐踏的青樓女子污了太子的貴體?給本宮拉下去,亂棍打死!」
莫依然見狀,輕輕哀嘆一聲。
皇後便問︰「安逸王妃作何哀嘆?」
「妾身只是在想,這個世界如果連愛都不能,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扛得住消磨呢。」說著,她緩緩地端起桌上的那盞茶,故作無奈地輕輕飲了下去。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的身上去。
皇後側眸,語氣有些冰冷,道︰「這麼說安逸王妃不贊同本宮懲治這個青樓女子?」
莫依然隨即放下手中的茶盞,認真道︰「不,勾引太子這罪非同小可,若是不罰的話,恐怕難以服眾,也難保日後還有人會打太子的主意。」
「王妃也這麼認為,那就最好不過。」
皇後的話音落下,莫依然道︰「但是亂棍打死這樣的懲罰太便宜她了。」
「對,母後,意欲勾引太子可不是小事。」瑞芙雅也附和道。本來這女子勾引她的夫君,她已經很不高興,若是沒有皇後的插手,估計她會將對方凌遲。
所謂的凌遲就是將對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直到那人死去為止。
不過此時,在別人看來,莫依然也著實是狠辣的,畢竟本來皇後已經說亂棍打死了,但是她卻說這樣的懲罰實在是便宜了那人,足見這安逸王妃是多麼的狠絕。
「那太子妃想要怎麼做?」終于皇後抬頭看她。畢竟這是孩子們的事情,也該讓他們自己來做決定。
「妾身覺得至少要拿去浸豬籠(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44章節手打)。」太子妃想了想,如是說道。
也難怪,古代發生這樣的事情,浸豬籠是最常見的懲罰,當然還有其他比這更殘酷的想法,怕是攝于皇後的威儀,太子妃沒敢說出來。
莫依然附和道︰「是啊,據說城外有一條河喚作長青河,近年來那里受到的污染十分嚴重,河水很髒,若是將這女子放進豬籠里,再浸到長青河里,這樣的懲罰怕是比亂棍打死要好得多。」莫依然面色不改,心不跳地悠然說道。
皇後看了她一眼,便問一直坐在邊上沒有說話的容貴妃道︰「容貴妃贊成否?」
「這些事,向來都是由皇後娘娘做主,臣妾在邊上看著也就是了。」容貴妃並非那種淡雅如菊的氣質,卻像是那濯淤泥而不妖的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便浸豬籠吧,本宮也乏了,大家都回去吧,本宮還有話跟太子說。」皇後說著便站了起來,道︰「那青樓女子,本宮就交給太子妃了。」
「是,兒臣遵命。」一抹得意染上瑞芙雅的眉梢。她本就是右相之女,身份尊過得很,自然不會允許別的女子靠近她的夫君,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青樓女子,她怎麼能不生氣!
是時,所有人都散了,容貴妃和莫依然走在最後面。
「剛才王妃說找本宮,何事?」容貴妃言語簡單地問。
兩枚白衣加身的絕塵女子走在一起,可謂是難得的風景,更何況兩人都有皇氣籠罩,更是貴不可言,只不過莫依然多了一抹謫仙般的氣質。
「無事。容貴妃是妾身夫君的母妃,妾身過來拜見是理所應當的。」莫依然淡笑。
「本宮是否在哪里見過你?」容貴妃看了她一眼,直直地問了出來。
「天下如此之大,許是在哪里見過也說不準。」莫依然訕笑道。
容貴妃向前走,不說話了。
莫依然跟上去,道︰「容貴妃可知,有時候生活比愛情來得更加實際和重要。」
容貴妃停了下來,凝視著她︰「王妃到底想說什麼?」
莫依然再次訕笑,道︰「其實妾身本該尊稱容貴妃一聲母妃的。」但是她們年齡相仿,她實在是無法叫出口。若是再加上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年齡,更是比她大了很多。
「一個稱呼而已,怎麼叫都是那樣,什麼都改變不了。」容貴妃的語氣有些涼,大抵是身居宮中的女子都是如此患得患失吧,畢竟後宮三千佳麗是同侍一夫的。要想皇帝雨露均佔,那是有點不可能,但是眼前這位佳麗冠寵六宮,就連她還是這麼一副樣子的話,那其他女子不得天天以淚洗面?
「妾身此次過來,是特意來謝容貴妃這些年來對妾身夫君的照顧和扶持的,容貴妃以後若是有什麼煩惱,可以找妾身。」
容貴妃莞爾一笑,笑容卻不達唇邊,注視著她道︰「你很聰明。」頓了頓,道︰「懂得借他人之手將那女子移出宮外,只是本宮要提醒你的是,皇後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妾身知道。」古代的皇宮里,能穩坐中宮的人,哪怕不是大人物,也決計不是簡單的角色,她知道,但是夢籮她卻是非救不可的。也只有出宮了,她的人才能更方便地救起夢籮,在皇宮里,他們將不會有轉圜的余地。
「容貴妃若是沒有事了的話,那妾身先告退了。」莫依然向她福了福身子。
「嗯。」容貴妃看著她離去,不做一語,一張臉依舊是冰霜未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