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你覺得本王會受你威脅?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章節!」尹天逸冷冷地道,絲毫不給執竟留一絲面子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章節。
「哈!」執竟大笑一聲,「如若不然,你能如何?莫依然在我手里,王爺若是不想她好好活著的話,大可任性而為!」執竟已然咬定他一定會為了莫依然受制于他。
聞言,尹天逸依舊冷著一張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沉默已久很明顯地表明了他在做思考,末了,他道︰「答應你,又有何妨?本王只答應你五月初一打開皇宮大門,能否攻得進去,便與本王無關!如若那時本王見不到自己的王妃,本王說不準會不會將你們煞魂門給滅了!」
「但是王爺不要忘記了此事不能讓任何人得知,到時候本座也會派人去探,若有造假,王爺知道後果,本座也不必多說,可明白了?」
「偷襲,向來不是英雄好漢該做的事情!」尹天逸傲然說道。
「偷襲?」執竟輕笑一聲,「他坐在九五至尊之位,早已做好樹敵千萬的準備,如何能說本座偷襲,即使要說,那也是他這個皇帝不得本座的心。」
尹天逸斜睨了他一眼,心里疑惑頓生,一個江湖中響徹天下的第一門門主,可謂是一呼百應,竟然會貪圖皇室里的皇位,這不得不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他也就是多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直接掠身出了煞魂門。
冷墨緊隨其後,待追上了他之後才問︰「王爺當真會在十一天後為他打開皇宮大門麼?」那樣的話,皇宮可能會被攻破,到時候江山易主便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他打算在十一天後攻破皇城,說明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至于讓本王打開城門,他也不過是讓事情變得更好辦一些,即使本王不打開城門,他們也有人會去打開的。」尹天逸淡淡地道。
執竟有了他的幫助,事情不會僅僅是變得好辦一些,根本可以說是好辦很多,諒是雪霽皇陛下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幫助外人打開城門。
不得不說,執竟的想法甚好。尹天逸如斯想著,卻不得不為十一天後的事情準備。
話分兩頭,莫依然等人從席夜國回雪霽王朝,就她估計,煙若他們是想在十天內趕到雪霽王朝,奈何身邊跟了一個體弱多病的尹無籌,是以他們的速度無法加快。
可偏偏趕路三天後,尹無籌竟然被人劫走了,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人,所以看不清他們的樣子,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而那些人也都是沖著尹無籌來的,所以煙若他們並沒有出手阻止,任憑那些人將尹無籌帶走,反正在這荒郊野外的,誰也不知道尹無籌是在煞魂門的人手中被劫走的。
而莫依然被挾持著,自然也無能為力。
尹無籌一走,所有的人便都相視一眼,紛紛拼命地往雪霽王朝趕,像是害怕錯過了什麼盛典。
十天後,他們果然風塵僕僕地回到了雪霽王朝,但是到的時候剛好是夜晚,馬蹄兒踏過大街時,響起的蹄兒聲清脆而且響亮,如同烙印在心里,久久揮之不去。
眾人擁著莫依然走到大殿,她就這樣,著了一身染了灰塵的白衣冷冷地站在執竟面前,而執竟身邊依舊跟著愁歌,看見這樣的莫依然,他的目光有稍微的閃躲。
執竟揮手示意眾人退到一邊,倒是煙若仍舊跟著莫依然身後。
「本座應該叫你莫依然呢還是染漠?」執竟先出聲,有些戲謔地道︰「染漠,然莫,莫然,莫依然,可不就是你自己麼?」
「謝謝你讓我回來,我剛好也想找你。」莫依然站在底下,傲然直視著他的瞳眸。眼前這個男人殺了她全家,還讓她為他賣命六年,她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即使你不找我,我也會來找你!」
「是要報仇麼?」執竟冷冷出聲,「只是你知道你的家人為什麼會死得這麼慘麼?那是因為你不懂得收斂鋒芒,剛好本座缺的便是你這樣聰明的人才,若不讓你的家人都死去,你如何能為本座賣命?」執竟說得毫不避諱,句句戳進莫依然的心窩,令她無法思考。
六年了,如果說他一點不了解她,那是假的。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他如此小心翼翼,亦不過是因為莫依然的聰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莫依然冷眼看著他,快速轉身在煙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抽出煙若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向執竟刺去,她道︰「不好意思,到現在我都還不懂得何謂收斂鋒芒。」
劍勢過急,掀起的長風撩開執竟的長發,但是他卻毫不躲閃,莫依然的劍尖直指他的眉心,這麼多年來,行使過多次任務,她已經忘記了面對別人的死亡,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雖然她依舊不想直面死亡,但是在這個視生命如草芥的年代,她不知道踩在多少人的生命中活了過來。
莫依然從來沒有想過,她的那一劍會是愁歌給擋了下來,是的,其實也沒有什麼是想不通的,愁歌本來就站在執竟的身邊,這麼多年來,愁歌的耿耿忠心,日月可鑒。
他擋在執竟的面前,伸手握住莫依然來勢洶洶的劍,而劍尖剛好停佇在他的眉心,殷紅的血卻順著他的手心滴落下來……
「難道你也要阻止我報仇麼?」莫依然冷冷地道,眼眶微紅,此刻的她竟如嗜血的惡魔,只想一劍結果了對方的性命,奈何阻擋她的人竟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所以她的嗜血情緒才被抑制下來。
「他是門主,是我一生都要效忠的人,所以……染漠……」愁歌說話間,神色顯得有些為難,他將頭低下,半晌,復又抬了起來,鏗鏘道︰「所以,染漠,你如果想要殺了門主,便要先從我的尸體上走過。」
「是麼?」莫依然冷聲回答,倏然,硬生生地將劍抽了回來,愁歌的手心便又多了一道傷口,鮮血往下直流,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