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妖妖,還我的身份證和錢包。」白流蘇心里很憋氣,但也只好先承認。
「哦,身份證啊。據說你拿走了我的錢,還打了我的助理,上午的銀行卡里就是那筆錢吧?」夜羽宸修長白皙的手撫模著杯子,慢慢晃動,紅葡萄酒在透明的玻璃杯沿上,一圈一圈的轉動,像是鮮血,幾次險些滴落出來,又恰到好處的滴水不漏。
白流蘇只好承認到︰「是我怎麼樣,誰教你的助理非禮我。卡已經在你的手里了,你想怎麼辦?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卡里的錢一分沒動,全部還給你。」白流蘇知道踫上這樣的主,主動承認錯誤還是上上之策。
「非禮你?」夜羽宸狹長的鳳眸眯起,危險的氣息頓時涌滿整個陽台,敢動他的女人?!
看來還是輕饒了那個家伙。夜羽宸不禁手中的力道加大。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夜羽宸手中紅酒搖晃的聲音,從清澈到渾濁。
白流蘇盯著那只杯子,酒杯由透明到白色,白流蘇的心吊了起來,擔心杯子會碎掉扎到他的手,那樣會分不清是血還是酒吧?
猛然間夜羽宸手中的玻璃杯隨手一放,拉著白流蘇就往外走去。在他們走出去的時候,白流蘇膽戰心驚的看了看陽台上的杯子,整個杯子下半部分漸漸由白色變成了酒的緋紅顏色,杯子碎而不裂,他的力道恰到好處。白流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擔心他那只手會掐到自己的脖子,讓她既難受又死不掉。
「敢動我的女人!」夜羽宸低低的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
白流蘇應該替那個助理擔心了。
不過最該擔心的該是自己,因為他抓得自己的手腕好痛。
「喂!你放開我!手好痛!」白流蘇喊道,已經被他拉到大廳里,白流蘇才覺得自己的喊聲太大,壓過了音樂聲,真的很不明智。
因為大廳里的目光悉數被他們吸引過來,白流蘇能感覺到,這目光里夾雜的東西比剛才更甚,空氣里都透出一股焦糊味。因為嫉妒的女人明顯增多,還有一個瘋狂的想要撲過來,被身旁的另一個美女姐姐拉住了。
夜羽宸直接把她拽上了那個旋轉樓梯。
剛巧就遇上下樓來的金浩宇。
頓時六目相對。白流蘇抬眼看金浩宇那冰冷的眼神,不自覺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感覺夜羽宸的力道加大,根本動彈不得。
「那個,我突然有事,你們聊啊。」白流蘇狠狠地抽自己的手,被他攥的生疼,皓白如雪的手腕都紅了。真是可惡!不過這氣氛真的好詭異。
金浩宇的眼神淡淡掃過白流蘇姣好的臉龐,她正低下頭去和手腕較勁,今晚的她美極了,高高挽起的發髻掩飾了她略顯稚女敕的臉。
眼神往下看到兩個人執在一起的手,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起來似乎都那麼完美。明知道白流蘇是被迫的,心里還是莫明的有點不舒服,似乎是淡淡的憂傷,還有的就是對夜羽宸的憎恨。
當目光往上對上夜羽宸的臉,他也正好在審視眼前的男人,白天幾乎就是沒仔細看過他,原來這個男人,哦,不,是個男孩子,這個金家的最得寵的少爺長得確實很不錯,就是傳聞平時的生活似乎不太檢點,緋聞滿天飛,還經常出入酒吧舞廳。
這點是業界公認的,金家的老爺子為此很是頭痛。
這丫頭跟他在一起免不了要吃虧的,嘖嘖的嘆息一聲,拉著白流蘇往樓上走。
此時金浩宇雖然站在高處,氣勢卻輸給了夜羽宸,心中有點惱怒,方才听到夜羽宸的嘖嘖聲,心里的火一下子騰了起來,在這種場合卻不便發火,他再怎麼不懂規矩,再怎麼叛逆,也不會再自家老爺子開辦的宴會上鬧出事端,給自家抹黑。
就是當初不知道今晚的宴會竟是為眼前的男人所辦的接風宴,早知道這樣,他絕不會帶白流蘇往這里來。剛才听聞這些他就趕緊急急忙忙的往樓下跑來,生怕白流蘇會單獨遇上這個男人,她怎麼會斗得過夜羽宸!
金浩宇只能攔住夜羽宸的動作低聲說道︰「葉先生,這種場合,搶走我的女伴實在是很不應該!」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白流蘇分明听到骨節 作響。
「哦,金少爺,我同你的女伴有點私事要談,談完了她想去哪是她的事。想要跟你繼續晚宴我不會反對。金少爺不會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吧?還是不相信自己女朋友的定力,怕她被我迷住?」夜羽宸冷光掃過他的臉,眼角的余光看到白流蘇滿面漲紅,始終沒放棄跟自己的手較勁。
不等金浩宇回答,直接拉著白流蘇越過他往樓上的貴賓室走去。金浩宇被他推開,心里很是憋氣。隨著他們往樓上走去。這里是金家的地盤,諒他也不敢胡來,自己只需暗中觀察,適時的給予白流蘇一點幫助。
「喂!你沒問我的意見,我不想去!我們可以在樓下談。」白流蘇見掙扎半天無效,死死的拖著不想往前走,沒想到金浩宇竟然被夜羽宸一句話就制住,不在幫自己。
樓上就是貴賓室,雖然僻靜,是談事情的最佳場所,但白流蘇覺得自己進去了就會生出禍端,這種預感很強烈,白流蘇對這個男人生出一種畏懼感。
夜羽宸只留給她一個酷帥的後腦勺,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白流蘇腦中一熱,心中暗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唇角微微扯動,眉毛一橫,反正不是我先無理。
低頭便咬了下去,夜羽宸拉著她往樓上走去,被她咬到,只是眉毛微微一皺,手中的力道更大,白流蘇很狼狽的像只咬人的小狗,被他拖到樓上。
一間很雅致的貴賓室,侍者彬彬有禮的為他們開了門,兩個人的表情很怪異,侍者訝然的停頓在哪里,不知該不該關上門。夜羽宸冷眸一掃,侍者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門輕輕帶上了。室內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室內一片漆黑。
夜羽宸似乎對這里很熟悉。門關上後,他的手一甩,白流蘇準確無誤的摔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