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錯了! 第六十九章 用一顆心賭你一輩子

作者 ︰ 陌北淮南

窗外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洋洋灑灑的照進這間白色的病房,給冷清的房間添上了一抹輕柔的溫馨。

金綈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無力,呵……,今天還得去訓練場呢,想到這里她翻身起床。

「小姐,你醒了?你要什麼我去幫你拿,你還輸著液呢,不可以亂動。」房間門口,一個中年大媽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瓶,快步走到金綈面前關切的說道。

「三點鐘左右吧,因為當時我們都睡下了,少爺回來時又是打電話叫家庭醫生,又是叫廚房煮姜湯的,我見少爺這麼急,才讓他把你送醫院的,因為三點多,家庭醫生也休息了,但是醫院不會關門,而且設備也比家里齊全。」現在李嫂回想起昨晚少爺的臉色,依然會覺得心驚,什麼時候少爺這麼狼狽過,想到這里,李嫂抬起頭,別有深意的看了金綈一眼,這位小姐應該對少爺是不一樣的吧。

「喂。」低啞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金綈從他的語氣中听出了一絲疲憊。次她起到。

「我怎麼會在這里?」希家,她認識的人中姓希的……希望,金綈這才想起打量四周的環境,還好是醫院而不是希望的家,她討厭麻煩,相對于希家,醫院是個不錯的地方。

「凌郝然,放開你的手!」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金綈卻能很肯定,此刻抱著她的,就是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男人,因為他身上有一種清淡的燻香味和著絲絲煙草味,淡淡的卻很好聞,他剛剛抱著她的時,她就知道了,所以她沒有掙扎。

「你睡吧,我就在這兒陪著你,那兒都不去。」凌郝然把金綈死命拉著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著窩在被子里的她溫柔道。

「除非我死。」凌郝然冷硬的聲音中透著他的堅毅,他發過誓,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會丟下她,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給自己畫的底線。

「我想抱著你睡。」金綈拉著凌郝然的手,一雙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盯著他渴求道。

「你是要給家里人打電話嗎?來,給你,我先出去了,你打完了叫我吧。」李嫂也是做母親的人,她知道子女生病,父母會有多擔心,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遞給金綈,看著金綈笑了笑,才向病房門口走去。

「凌郝然,我記得你不是一個喜歡明知故問的人吧!」金綈無語的瞥了凌郝然一眼,都把她騙上賊船了,還來和她探討這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嗎?這個臭狐狸。

「那你要怎樣?」凌郝然從牙齒里擠出五個生硬的大字,這個女人真是給她點兒顏色,她就真能給你開個染房!但是該死的,他卻拿這樣的她毫無辦法,尤其是病床邊還放著她早上輸液時用的支架。

「你昨天生氣,我能把它看成是你愛我的表現,那你今天吼我,你要怎麼說?」金綈往病床上退了一步,和凌郝然拉開一段距離,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沒出息,只要這個凌妖孽一使美男計,她準上勾,不行,她得HOLD住,不能一直被凌妖孽壓得死死的。

「金綈,我愛你。」凌郝然動情的親了親金綈的眼瞼,微笑道。

听見關門聲,金綈慢慢睜開雙眼,眼角處一滴淚順著臉頰悄悄滑落。

「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睡在這冷冷冰冰的病房,然,不要走。」金綈知道凌郝然很忙,但是她就是想讓他留下來陪她,這就是獨屬于女人的特權吧,不管她平時有多強勢,生活中,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呵護的小女人而已,在他面前她不想假裝自己很堅強。

額……,看著李嫂欣慰的看了她一眼,才滿意的走出病房,金綈疑惑的挑了挑彎彎的柳眉,她剛才做了什麼讓李嫂誤會的事嗎?為什麼她從李阿姨的眼中看到了‘真是個好孩子’,這幾個字,給凌郝然打個電話,她就是好孩子了?

「三點鐘……」金綈幽深的鳳眸,劃過一絲晦暗,凌郝然,你最好後來有找過我,不然……不然怎麼樣,她也不知道。

正如金綈所想,凌郝然為了听到那三個字,連心理學和物理學都用上了,他算好了人的慣性,一般你對你的愛人說一句我愛你,他基本都會回你一句相同的話。

「滾!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房間!」金綈听出了凌郝然的無可奈何,但是那和她有關系嗎?她金綈從來就不是什麼寵物,想起來了就給抱一下,沒想起,就把她丟在一旁呆著。

「告訴我,為什麼要答應?」以她的聰明才智,凌郝然相信,從他說出這個賭注開始,她就清楚他的底牌是什麼,但是他就是很固執的要听她親口說出那三個字。

「凌郝然,我愛你。」金綈伸出食指,摩挲著凌郝然的嘴角,頗為無奈的應道,為了讓她說出這三個字,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zVXC。

「切,還一輩子呢,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長嗎?現在你倒承認得快,你喜歡我,你愛我,但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金綈听了凌郝然堵她的一句話,她鄙視的順嘴就回了他一句,只是回完後她就後悔了,她怎麼把自己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

金綈通過李嫂的講解,慢慢的回憶起昨晚的畫面,她被凌郝然丟了,後來她站在原地乖乖的等著他回來,就像她小時候,每天都乖乖的坐在孤兒院門口,等著她的爸爸媽媽回來接她一樣,金綈笑了,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為什麼她的等待,到頭來總是無果。

「小姐,你沒事吧?」李嫂看著金綈,一臉奇怪的笑容,終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使不得,我的手機都已經用了好多年了,早就應該換了,但是因為沒時間出去買,才一直都用著它,如果你真的對李嫂有歉意,那就就好好休息,養好身體,這樣李嫂就很開心了。」李嫂上前,跟在金綈跟前,輕輕的抱著她的身體,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就像在哄小孩兒睡覺一樣,不一會兒有幾分心力交瘁的金綈竟然‘真’的睡覺了,听著金綈平穩的呼吸,李嫂把她的身體放平,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輕腳輕手的關好門,出去了。

听到東西從什麼上面掉下來的聲音沖進來的李嫂,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手機尸體,又看了看正抱著雙腿,坐在病床上的金綈,默不作聲,她怕她一出聲,就會把床上那個柔弱的女孩嚇到。

「彭!」門被人為的,從外面用力的撞開。

「是我。」也許生病中的人特別脆弱吧,今天金綈居然沒有和凌郝然抬杠,而是很乖巧的自報了家門。

「你以為惹到我道個歉就沒事了,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金綈瞬間化身為潑婦,蹭一下從凌郝然的懷里掙扎著跳出來,縴縴玉指,顫顫的指著凌郝然的鼻子怒吼道。

「看我這腦子,一和你說話就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希家的阿姨,我姓李,你叫我李嫂就可以了。」李嫂微笑的看著金綈,熟捻的解釋道

「嗯∼嗯∼」金綈的眼睫毛如扇子般,呼呼的扇著,情動的鳳眼,妖媚如絲。

「那你答應嗎?」他能感受到她眼神里偶爾的痴迷,他要讓她正視自己的心,正視他!

金綈依然是原來的睡姿,靜靜的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看一下的意思,如果此刻有誰想死,她想她會義不容辭的滿足他!

「凌郝然,你這算什麼?因為一個修,你把我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丟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我認了,因為確實我的起床氣至今,沒人能夠忍受;我淋了一夜的雨,生病住院了,清醒時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打電話,你接到電話不是第一時間關心我,而是吼我!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金綈哽咽的傾訴完凌郝然的罪行後,在他的懷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因為昨天的事怕你恨我,怕你討厭我,所以……」凌郝然充滿愛意的雙眼,灼灼的射向金綈,冷俊的面容也多了一分柔和。

「我不是吼你,我是在告訴你,我們之間的關系,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撇清!」凌郝然也好心情的不打擾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小女人借題發揮,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線,他願意和她玩玩這種文字游戲。

「對不起,丟下你,以後再也不會了。」凌郝然再次把金綈擁入懷中,薄唇貼著她的耳,保證道。

「你現在在那里?不知道軍人鐵一般的紀律嗎?不想訓練了就早點告訴我。」听出是金綈的聲音,凌郝然的語氣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冰冷如昔的沖著金綈大聲責問道。

她知道他不會拒絕她,所以她才敢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看我怎麼收拾你!」凌郝然小心的把金綈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蹙眉冷聲警告道。

「不住這兒,住那兒?」金綈發揮著不恥下問的高尚精神,從凌郝然咯吱窩下抬起頭糯糯的問道。

「沒事,你還記得希望什麼時候把我帶回去的嗎?」金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李阿姨笑了笑,淡淡的問道。

「李嫂,你可以給我一個電話嗎?」雖然金綈心里對凌郝然有一些不爽,但是她就是該死的犯賤,她想他了,想听听他的聲音,如果他敢掛她的電話,那他們就真的完了,對于愛情,她的寬容只有那麼多。

「綈綈,我的寶貝兒。」凌郝然啞著嗓子,無力的低喃道。

「賭就賭,誰怕誰?凌郝然,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我金綈的所有物了,如果你敢出去四處沾花惹草,你就別怪我到時候對你斬草除根,當然是連你一塊除了,哼!」金綈雖然知道凌郝然就是挖好一個坑,在那兒等著她,她卻跳得心甘情願,大概這次她是真的愛了吧。「呵呵……不好意思啊,我真想忍來著,但是這玩意兒,真忍不了。」金綈尷尬的瞅著凌郝然陰沉下來的臉,吸了吸鼻子,解釋道。

凌郝然輕咬她的丁香舌,他勾人的舌在金綈的嘴里肆虐的吸取、掠奪。

凌郝然听到金綈的申吟,他很滿意,她是喜歡他的,她不恨他,他可以這樣理解嗎?

「阿楸,阿楸!」原本曖昧的氛圍被金綈兩聲不和諧的噴嚏打得氣氛全無。

凌郝然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金綈沾滿淚水的小臉,冰冷的唇印在她的臉上,伸出舌頭,慢慢的將她臉上的淚水一一舌忝干。

「我願用一顆心賭你一輩子,你敢嗎?」凌郝然的長腿半跪在病床上,一臉肅穆的盯著金綈的雙眼,他不想逼她,但是在愛情里,除了真心,適當的手段還是可取的。

「昨天大半夜的時候,少爺把你從外面帶回來,你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而且還一直昏迷不醒,半夜四點多的時候你又高燒不退,急得少爺穿著睡衣就把你往醫院里送了,他昨晚在這兒守了你一宿,天亮了才回老宅洗漱、換衣服,他去部隊之前讓我來照顧你,還特意囑咐我過來的時候,給你拿些清淡的食物,呵呵……從小性格清冷的少爺也懂得怎麼照顧人了。」李嫂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昨晚的經過,整個故事發展頗有幾分跌宕起伏,所以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早已陷入沉思的金綈。

「乖,抱緊我,不然從床上掉下去,你就不是住在這兒了。」看著金綈可憐兮兮的表情,凌郝然輕嘆了一聲,就著軍裝,躺上床,摟著這個生病也不會消停的女人低喃道。

「啪!」掛斷電話後,金綈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手中緊握的手機丟得老遠,老遠,直到手機踫到牆,掉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凌郝然,你有種,我TM就是犯賤才會給你打電話,從這一刻起,你自由了!」金綈知道凌郝然听出她的聲音了,只是她猜到了故事的開始,卻錯估了故事的結局,她沒有對電話那端的凌郝然發火,她只是用平生最平靜的語調,說著讓電話兩端的人都撕心裂肺的話。

「李嫂,對不起,把你的手機當成炮灰了,你放心,出院後我會給你重新買一部的,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你今後的話費我全包了。」听見腳步聲,金綈從腿間抬起頭來,看著李嫂,用力的扯著唇角,勾起一個虛假的笑容,悻悻道。

凌郝然寵溺的看著金綈,嘴角勾起一個溫暖的笑容,對,是溫暖,因為被他盯著的金綈,感覺到了從他眼神里傳遞出來的溫度。

看著凌郝然眼里濃烈的疼惜和愛戀,金綈忘住了哭泣,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個俊逸如神抵般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臉頰、鼻子、眼瞼、眉梢……最後吻上她的玫瑰小嘴。

「大媽,您是?」金綈看著眼前的大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她的宿舍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她怎麼不知道?不會是凌郝然的親戚走錯地兒了吧?

「凌郝然,你就是吃準了我會答應,你才這樣說的吧?」如果凌郝然的問題是︰我用一顆心賭你一輩子,你願意嗎?金綈一定鳥都不鳥他,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是她金綈的,她還用得著選擇嗎?但是凌郝然這般挑釁的語氣就讓金綈很不爽了,你一個給她暖床的男人還敢這麼囂張,那還得了!

「所以你沒膽面對我,所以你就吼我?」對于凌郝然的直言不諱,金綈很是滿意,他隱性的承認他愛她,她更是滿意,但是她金綈是誰,她就是一個典型的得寸進尺的小女人,她有理的時候,斷斷是不會輕易放過凌郝然的,也不看看平時凌妖孽都是怎麼欺負她的。

「嗯……」玫瑰小口輕啟,吐露著酥骨綿媚的靡靡之音。

金綈快速的把一串早已印入腦海中的數字輸進去,哎……記性太好也是個問題,她也就一不小心從凌郝然的手機里面翻到他的電話號碼,然後她又一不小心的把它記住了而已,她真的沒有特別去住他的手機號碼,金綈一邊撥號碼,一邊在心里喃喃道。

「啊……」金綈被一雙用力的臂膀緊緊的桎梏在懷里,他好像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同時,金綈柔弱無骨的小手也在凌郝然的軍裝下‘不恥下問’的模索著,直到她終于模到了目標,嗯,又粗、又長,質量不錯!金綈在心里默默評價道。

「嘶……樓上,加護病房!」凌郝然吸了一口冷氣,咬牙冷聲道,這個小妖精,他真想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下就地正法了,最好讓她一周半個月的都下不了床,看她以後還敢亂模男人的龍根!

得意洋洋的金綈還不知道,就在剛剛那幾十秒的時間里,她出院後半個月的生活內容,凌郝然都給她安排好了——睡覺、做.愛、睡覺、做.愛……無限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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