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下子把她的腳步給停住了,她轉身奇怪地看著他,問道︰
「大掃除干什麼呀?」
「平時都是秦姨在這里都收拾的,而且基本上她每天都會收拾一次,可是自從她走後,這個家已經被你弄得這樣髒了,不大掃除能行嗎?」
听听,听听,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呀,他也住在這個地方了好不好?
「喂,你這人說話要講良心好吧,弄髒了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自從你來到我們家,我們家就變得特別髒!」
「喂,祁佑笛你……」她越听越氣呀,到底什麼跟什麼嘛!
「還有,你難道不害怕蟑螂了嗎?」
呃!薄盼一下子愣了下來。她怎麼會不害怕蟑螂了,她要怕死啦!
「就因為家里髒了,所以才會有蟑螂的,白痴!」
呃!薄盼再度愣了下來。她可以理解他的意思是,因為她害怕蟑螂,所以他才會大掃除嗎?
這個想法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快點,飯都要涼了。」
不管怎麼樣,她的確是害怕蟑螂,所以她也確實是應該好好把這里清掃一下啦。
吃過飯,她來到了一樓的大廳,祁佑笛已經打好了一桶水放在了那里,而他也已經拿著玻璃擦在外面開始擦起了落地窗。
「喂,熊貓,你站在那里干什麼,趕緊來干活!」看著那久久沒有動彈的薄盼,祁佑笛大聲地喊著。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那麼凶干什麼。
「拿著那個干的玻璃擦,把我擦過濕的地方好好擦一遍。」
薄盼看著水桶旁邊,果然還有一個玻璃擦,拿了起來,也跟著他出去了。
「喏,這邊我都擦過了,你來擦這邊!」他指揮著。
沒辦法,為了再也不用見到那個可惡的蟑螂們,她決定忍祁佑笛那條蛆蟲。
于是,她開始擦了起來。
「喂,熊貓,你沒吃飯嗎?」祁佑笛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用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頭。
「喂,你干嘛呀,我當然吃飯啦,不是跟你一起吃的嗎?」什麼記性,真懷疑每次學年考試他拿第一名是真的假的。
「那你就不能用點力氣嗎?你這樣擦能擦干淨嗎?」他繼續吼著。
真是嗦耶!像他這樣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不應該是什麼都不會干的嗎,為什麼他會做飯洗衣服,甚至還會做家務呢?啊啊啊,這世界上有這樣完美的人嗎?
等等,她覺得他完美,她覺得他完美!瘋了,瘋了,絕對是瘋了!
「快點做了!」說著,她的頭上又挨了一個爆栗。
不知道是誰說的,如果不能忍,就不要忍啦,而且忍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啦!
于是,她想也沒有想的就把她手上的玻璃擦一下子戳在了他的頭上。
「該死的,你要干什麼?」
「你說干什麼?當然是要報復你呀,誰叫你打我的頭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跟著,她的頭上就又被打了一記。
「我就打你的頭,怎麼樣?」
他的表情竟然還是幸災樂禍的。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想著,薄盼的玻璃擦又親上了祁佑笛的頭。
而祁佑笛也很不客氣很不管薄盼是男是女,竟然又打上了她的頭。
兩個人你打一下,我打一下,竟然還有點玩得不亦樂乎。
薄盼又用自己手上的玻璃擦打到了他的頭,但是這次她可是學聰明了,她打完之後連忙跑了起來。
祁佑笛也看到了,他也沒顧自己的頭有多疼,開始喊了起來。
「熊貓,站住,別跑,回來給我打一下!」
笑話,你說站住就站住,你說別跑就別跑呀,她是誰,她可是薄盼呀,化身為正因女神的薄盼呀。她會乖乖地攢下來給你打嗎?于是,她更加努力地繞著別墅跑了起來。
邊跑,她不忘邊轉回身來氣著祁佑笛說道︰「來呀,來呀,你來追我呀!」
而祁佑笛看到她那個表情更是暴跳如雷。
「該死的,等我抓住你的!」
但是,他雖然很高,可是她也不矮呀,要說腿長腿短,她的腿長的可不比他短。讓他抓住她,門都沒有。
「來呀,來呀,你來抓我呀,我就不相信你能抓到我!」
她的手上還比劃著,樣子像極了在叫著小狗。祁佑笛看了,腳上的步子邁的更大了。
「你少在那里得意,等下看我抓到你,有你好看!」
「哈哈,那我就等著嘍!」
說著,薄盼也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繞著大大的別墅開始跑了起來,一圈又一圈,薄盼在前面逗著,後面的祁佑笛則是氣憤地喊著,每當他近她一些,她就快速地拉開了距離,所以,來來回回,連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圈。
「祁佑笛,你怎麼那麼笨呀,到現在都抓不到我!說出去丟死人啦!」她在前面喊著。
「該死的熊貓,我就不相信今天抓不到你!」
「來呀,來呀,你快點來呀!」
祁佑笛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暫時他還沒有抓到她,可是他的體力可是比她好多了。幾圈下來,前面的人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卻不能阻擋她興奮的心情。
「來呀,你這個笨笨的蛆蟲,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說著,她竟然還在向他做鬼臉。
然而,一直背著跑的薄盼並沒有看身後都有什麼,突然,她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還沒有什麼反應,在她始料未及的時候,一下子摔了個四仰八叉。
嗚嗚嗚,要不要這樣倒霉呀?都已經跑了那麼多圈了,怎麼還會摔倒呢?不行,不行,眼看著祁佑笛那條蛆蟲就要跑過來啦,她可不能被抓住,絕對不能!
盡管被摔得很疼很疼,她還是堅強地打算起來。然而,就在她坐起來的那一刻,一下子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今天的天氣是很好沒錯,但是偶爾也會有些風,雖然不是暖風,但是吹在人身上的感覺很是舒服。
正在她的前方,有很多衣服正掛在一個比較高的繩子上,而這些衣服中正好也有她的。
奇怪啦,她的衣服明明掛在了洗漱間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呀?還有,還有她的內衣內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祁佑笛那條蛆蟲給拿出來的?
「熊貓,這回讓我抓到你了吧!」一個男生跑了過來,說道。由于長時間的運動,他的氣還有些喘。
「那些衣服,」薄盼指著上面還在被風偶爾吹起來的衣服問道︰「是你拿出來的嗎?」
祁佑笛看著她說的方向,然後說道︰「是我怎麼了?」
「你連我的衣服也拿出來了?」
「對!」
「你連我的衣服也拿出來了?」她又高喊了一遍。
「該死的熊貓,你听不明白我剛剛說的話嗎?」
明明就是你听不明白她說的話好不好?她想問的是,連她的內衣內褲也是他拿出來的嗎?
不過,看他的樣子,而且別墅里除了他們倆,也沒有別的人,不是他還有誰?
「祁佑笛!!!」薄盼高喊了起來。
「該死的,你要把我的耳膜震破是嗎?」他不爽地說道。
「你你你……你這個變態!」
「說清楚,憑什麼我是變態!」這倒是讓他很是錯愕。
「你你你……誰讓你拿我的內衣內褲啦?」她的臉羞得紅紅的。
祁佑笛向那些衣服上看去,又是一愣。
「你不準看!」說著,她站了起來,連忙去捂著他的眼楮。
祁佑笛突然笑了,那笑容絕對可以迷死一億人。
薄盼被他這個表情愣住了,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你……你……你笑什麼?」
「你還真是飛機場,內衣居然穿34的。嘖嘖,看來要好好補補了,不然將來沒有人要你!」
「嘎!」
薄盼震驚地叫了起來。
這種話他也能說得出來,平時說話那麼冷冰冰的蛆蟲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等等,他怎麼知道她穿的是34的?啊啊啊……
「你……你……你居然研究我的內衣!」這麼說的同時,她的臉好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研究?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薄盼覺得她的臉更是熱的不行了,紅的估計已經發紫啦!
「祁佑笛,你這個變態!」說著,她的小粉拳就要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部。
可是,卻一下子被祁佑笛那條蛆蟲給抓住了。
「趕緊回去給我擦玻璃!」
「我不要!我要打死你這個變態!」
「我才管你要不要呢!」說著,他竟然開始用蠻力地把她的雙手用一只手按住,然後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後衣領,很輕松地就把她拎了起來。
「喂,祁佑笛,你這個變態,快點放我下來!」
回應她的是祁佑笛的腳步聲。
「祁佑笛,你這條蛆蟲,趕緊放我下來!」
回應她的依然是祁佑笛的腳步聲。
「祁蛆蟲!!!」
然而,不管她怎麼叫喚,怎麼反抗都像是在做無用功一般。祁佑笛那條蛆蟲竟然像是拎小雞一般地,把她拎回了原來的位置。
「快點擦玻璃,還有好多活沒干呢!」他終于放下了她,然後說道。
「我不干,我為什麼要干?」薄盼直跳腳地喊道。
「哦?不干是嗎?」祁佑笛在那里作冥思苦想狀,說道︰「我想想,昨天那個小強的尸體被我處理到哪里了呢?」
薄盼的臉色明顯綠了下來。
「好像是讓我埋在了……埋在了……」
薄盼雙手投降地說道︰「我干,我干,我干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