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滿意吧?」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她還不忘顯擺一番,要知道那也有她一半的功勞好吧!
「還可以吧!」
「還可以吧?」薄盼跳起腳來,說道︰「都已經被清掃成這麼干淨了,你居然說還可以?」
「難道不是嗎?」
「你到底長沒長良心呀?」
「沒長!」
「我看你也是!」
「可是我長眼楮了!」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白酒瓶子砸在了她的頭上。
他們兩個絕對不能溝通,一溝通準是這個結果。
薄盼決定吃點虧,不打算理他了。于是,坐在沙發上欣賞著自己勞動的結果。可是欣賞著沒多久,也許太累了的原因,竟然睡著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太陽也早已落下了,天開始漸漸地黑了起來,外邊的路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了起來。看來,夜晚即將來臨。
她坐起身子的時候,卻發現祁佑笛並沒有在她的身邊。奇怪,那條蛆蟲又跑到哪里去啦?
但是,他跑到哪里關她什麼事情呀?馬上就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可能是中午吃的有點多了,這個時候她還沒有餓。她決定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好好的躺一會兒。
然而,當她路過廚房的時候,卻听到里面有聲音。她悄悄地推開了門,在門縫兒中她看到,祁佑笛正圍著那個粉色的圍裙做飯呢!
薄盼不禁想到,自從她來到這個別墅,她還一次飯都沒有做過,都是祁佑笛那條蛆蟲做的。他竟然還沒有什麼怨言,她給他刷刷鞋就呼天喊地。她是住在人家的家里呀,還想過什麼特別滋潤的生活嘛,該動點手就動一點,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等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呀!
這麼想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決定今天就發發善心,幫祁佑笛那條蛆蟲一起做飯好啦。
她打開了門,突然,整棟別墅左右忽悠地一下晃了起來,而且就是一下,很厲害的樣子。
薄盼緊緊地抓住門把,而正在做菜的祁佑笛眼色一緊。
剛剛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晃動起來呢?
「祁佑笛,剛剛是什麼呀,為什麼你們家的別墅跟著動了起來呢?」
「可能是地震。」
「地震?」薄盼一下子呆了。
「快點到樓下把電視打開!」
「啊!」她傻掉了,都說了是地震為什麼還要把電視打開呀?
「快點!」
「可是剛剛地震了,你不怕它再震一次嗎?」
祁佑笛的眉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那等會兒打開吧!」
薄盼更是驚訝了,他到底讓她怎麼做呀?可是,為什麼會地震呢?
兩個人就保持著那樣的動作很久都沒有動彈,而那種很強烈的晃動卻沒有再出現。
「剛剛是不是不是地震呀,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啊?」電視上說,每次地震的時候不都是應該很嚴重的嗎?
「白痴,地震還有低級的!」
「低級?」
祁佑笛狠狠地賞了她一個衛生球。
「去把電視打開!」
「可以嗎?」
「叫你去打開你就打開,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
不能惹怒他,不能惹怒他!不斷地這樣告訴著自己,薄盼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的客廳,然後把電視打開了。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剛剛在我市發生了3.8級的地震,只是輕微的晃動,目前來說還沒有傷亡情況,而且據國家地震局報告,暫時不會發生第二次地震,請大家可以放心。」
薄盼驚訝地看著新聞直播,現在的科技真是太發達了,剛發生的事情就已經上電視台啦。既然電視上都說沒事了,那就沒事嘍!
兩個人吃過飯,就去睡覺了。
又是新的一個星期,又是新的一天。雖然兩個人最近的關系看似不錯,但是那只是表面現象,薄盼還是習慣了早點起來,然後早點去上學。
來到學校,來到班級,到處都能听到關于昨天傍晚的地震事情。
「天啊,太可怕啦,我就感覺到那麼一晃,瞬間沒了思想!」
「我也是耶,而且才3.8級,要不是親身體會,都想象不到那種感覺?」
「奇怪了,為什麼我們這里會地震呀,又不是島國,不是兩個板塊之間的地方。」
「好像是我們摩斯陸市幾十年前是一個煤城,下面的媒早就被挖空了。」
「可是煤城不都是灰很多的嗎,咱們市現在挺干淨的呀!」
「多說是幾十年前啦!」
樊霜也在其中之一,但是她還沒有插上口,都是她身邊的人在說話,看到薄盼來了,連忙打著招呼。
「盼盼,你知道昨天地震了嗎?」
這話問的薄盼是哭笑不得,敢情她是外太空來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是摩斯陸市的好吧?」她真想給她翻幾個白眼。
「那你有沒有什麼事情呀?」
「沒有了,才3.8級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當時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大家听著她說,忽然想到了什麼般地問道。
「盼盼,盼盼,你最近還是住在祁佑笛家里嗎?」
「就是呀,就是呀,你爸爸媽媽回來了嗎?」
奇怪,大家為什麼都關注這件事情呀?薄盼警惕地看著她們。根據以往的情況來看,花痴這個時候和她和顏悅色的說話,絕對是有問題的!
「咦?你們問她這個干嘛呀,盼盼一直都住在佑迪同學家里呀?」果然是慢半拍的丫頭,那些花痴都會意了,可是她偏偏就什麼都不知道,還一臉無辜的表情說著。
「啊,那祁佑笛昨天有沒有怎麼樣呀?他有沒有受傷?」
「啊,他有沒有去醫院?天啊天啊,他是不是已經在醫院里面了嗎?啊啊啊啊,我該怎麼辦呀?」
「啊,你說我要不要去看他呢?」
「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祁佑笛受傷了,受傷了!」
一顆香水梨般大的汗珠從她的頭上流了下來。
「閉嘴啦,他什麼事情都沒有!」薄盼實在忍受不住地大喊著。
「呃!」
圍在她身邊所有的花痴們都驚愕地看著她。
薄盼也覺得自己的聲音過大,但是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呢,誰叫他們這樣花痴來著,還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有這樣的好想法去貢獻給藝術事業呀!
薄盼白眼他們,然後準備走開,卻又一下子被那些花痴們抓住了。
「祁佑笛真的沒有受傷嗎?」
「祁佑笛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祁佑笛真的沒有住院嗎?」
「你沒騙我們嗎?」
薄盼真是哭笑不得,新聞都說沒有任何傷亡情況,他們是不是關心則亂呀?
于是,她依然大聲地吼道︰「沒有,沒有,沒有!」
「薄盼,感謝你,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感謝過一個人,謝謝你!」忽然一個女生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含淚說道。
這倒是讓薄盼愣住了,她做什麼了,讓她這樣感動呀?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我覺得你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重要,真的!」她的淚水似乎要流了下來。
「等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感謝我呀?」
「就是因為你住在了祁佑笛的家里,所以我拜托你,如果以後在有什麼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告訴我們。而且,我還希望你能在危急時刻救一下他,我們,不能沒有他!」
這樣說著,後面的花痴們還不住地點點頭。
只見薄盼頭上的火越燒越旺,眼看著就要把面前的森林全部燒起來。
這幫花痴們,她真是忍無可忍,忍無可忍!
「祁佑笛,他永遠都不會死的!」她的聲音要多高就有多高,仿佛能把學校的幾層樓給震塌。
然而回應她的是
「我們知道!」
只見,不知道從哪里丟來的保齡球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早自習的時候,薄盼終于擺月兌了早上的那種情形。拜托,她才是她們的同學好不好,她才應該被關注好不好,為什麼那條蛆蟲命那麼大,偏偏就很多人惦記呢?
啊啊啊,真是太不公平,太不公平啦!
今天晨讀是英語,通常快要來值周生檢查的時候,有那麼兩分鐘是停下來的。當然今天不例外,只是……
「啊……」
「啊……」
好多聲尖叫立馬劃破了天際。
薄盼雖然很討厭這些聲音,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讓她們如此夸張的叫喊。她抬起頭,竟然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高高的,面無表情,很酷,而他不是別人,正是隔壁班的萬俟雲。
「啊……」
「啊……」
也許是他的出現讓大家太過意外,所以很多女生都沒能反應過來,尖叫聲,聲聲不息。
「可以請大家靜一靜嗎?」前面一個高個子的女生皺著眉頭問道。
「啊……」
「啊……」
下面的女生們尖叫聲更厲害了。
薄盼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她在心里默念道,我不是這個班級的,我不是這個班級的……
「靜一靜!」那個女生發飆了,走在講台前拿著教鞭就是猛敲。
終于,這些女生們停了下來。
「好了,現在開始檢查吧!」那個女生對著其他站著的人說道。
那些值周生走了下來,唯獨只有萬俟雲還站在那里,拿著一個小本和一支筆,似乎在記著什麼。